&ep;&ep;皇叔?

&ep;&ep;这是钟凌寒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用皇叔称呼皇帝。

&ep;&ep;皇帝抬头看着他,有些许愣神。

&ep;&ep;“朕不准你这么喊!”

&ep;&ep;皇帝陡然瞪大双眼,歇斯底里。

&ep;&ep;哪怕已经查明钟凌寒不是他的骨肉,可他依旧抱有诡异的幻想,现在面前这张和宏德太子六分像的脸唤他皇叔,将他所有的希冀全部戳破。

&ep;&ep;钟凌寒,是南宫宸和皇兄的儿子,这让他如何接受?!

&ep;&ep;“砰!”

&ep;&ep;乌黑的内息从他的掌心迸出,钟凌寒凤眼眯了眯,一抹流光下,扼住了皇帝的手腕。

&ep;&ep;猛地使劲,皇帝的手——断了!

&ep;&ep;“啊!”

&ep;&ep;痛苦的叫声冲破云霄,皇帝瞪大眼,不断地摸着自己的嘴角,满脸古怪。

&ep;&ep;“陛下想死?可惜……你死不了。”

&ep;&ep;谢洛笙明白皇帝在想什么,眸光森然,“在事情说清楚之前,谁也不会让陛下暴毙!”

&ep;&ep;皇帝骤然抬头,“你做了什么?”

&ep;&ep;谢洛笙弯了弯唇,“我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陛下还不说实话,您可能会比死还难受!”

&ep;&ep;“您自己也说了,宏德太子对你不薄,那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设计杀他!先皇,是不是幕后真凶?”

&ep;&ep;谢洛笙双手握成拳,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双目清晰的倒映着皇帝的脸,一层又一层的压力席卷,那瞬,皇帝的喉咙忽然堵住。

&ep;&ep;“洛笙小姐,王爷,你们不必逼迫陛下,当年之事,杂家比陛下清楚。”

&ep;&ep;密道外,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进来,皇帝身子一僵,直愣愣的盯着密道口。

&ep;&ep;三更天的铜锣声响起,伴随着寒风,白色的浮尘扫去空中的血腥,一双布鞋踏进来,露出高公公疲倦的脸。

&ep;&ep;“高公公,你来做什么?”

&ep;&ep;皇帝眯着眼,浑身散发暴戾。

&ep;&ep;高公公看了他一眼,叹息道:“陛下,事到如今,继续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ep;&ep;“宏德太子身上的冤屈,也该洗干净了!”

&ep;&ep;“高公公!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来人,送高公公出去!”

&ep;&ep;皇帝愤怒的站起来,怒喝。

&ep;&ep;密道没有一个人动,钟凌寒扯了扯唇,嗓音幽冷,“潜伏在四周的暗卫,皇帝认为他们还会活着?”

&ep;&ep;第一楼的人,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ep;&ep;皇帝脸色铁青,嘴唇蓦然发白,方才还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慌乱的神色。

&ep;&ep;谢洛笙抢在他行动之前走到高公公面前,屈膝行礼,“还请高公公明言!”

&ep;&ep;高公公是当年事情的参与者,更是先皇的养子,他说的话将是全部真相!

&ep;&ep;四周蔓延着诡异的寂静,冰人碎裂的声音被放大百倍响在众人的耳里。

&ep;&ep;高公公瞧了一眼谢洛笙,视线从她的身上掠到钟凌寒的身上。

&ep;&ep;那双邪肆的双眼蒙着一层阴霾,修长的手在空中点了点,那是已经不耐烦的征兆。

&ep;&ep;高公公忽然扬了扬唇,“王爷有时候的一些小动作,和宸小姐真的很像。”

&ep;&ep;寒气霎时涌出,钟凌寒幽幽的看了一眼高公公,神色晦暗不明。

&ep;&ep;伸手,掌心搂住谢洛笙的腰,将她拉到怀里,漫不经心道:“高公公不守着太后,深夜到此,只为和本王说这一句话?”

&ep;&ep;毫不掩饰的憎恶让高公公瞬间沉默,苍老的脸上露出苦笑,叹息道:“当年做了那些肮脏事,也怨不得王爷如此不喜杂家提起宸小姐。”

&ep;&ep;“也罢,那些事压在杂家心头多年,也该说了!”

&ep;&ep;高公公手里的浮尘放下,白色的羽毛沾染了地上的冰水,结了一层冷霜。

&ep;&ep;皇帝浑身都在颤抖,怒道:“高公公!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ep;&ep;“杂家知道!”

&ep;&ep;“杂家,在为宏德太子平反。”

&ep;&ep;高公公淡漠的走进来,扶住皇帝的身子,手在他的手腕上按住,摇了摇头,“陛下,你何苦如此!”

&ep;&ep;“这些孩子今日能走到我们的面前,便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陛下无论怎么否认,宏德太子的冤屈也必定会被扫清!他们只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罢了!”

&ep;&ep;“就算陛下死了,不肯承认,这天下人难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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