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信了陛下在京城外散播的那些谣言吗?”

&ep;&ep;“已经害了宏德太子,如今,杂家不想再害太后最疼爱的孙儿!”

&ep;&ep;终究,高公公还是为了太后,选择了站出来!

&ep;&ep;谢洛笙紧紧握住钟凌寒的手,内息压住了皇帝,等着高公公继续。

&ep;&ep;一片沉默中,顶着皇帝猩红的双眼,高公公沉声道:“你们猜的没错,让陛下动手杀宏德太子的人,正是先皇!”

&ep;&ep;刹那,整个密道连呼吸声都停了下来。

&ep;&ep;此言一出,密道外传来震惊的呼叫。

&ep;&ep;宏德太子一事,陛下瞒不住了!

&ep;&ep;“高公公!你!噗!”

&ep;&ep;皇帝骤然喷出血,身子踉跄,跪在地上。

&ep;&ep;高公公没有管他,浑浊的双眼涌出无限的悲悯,陷入回忆,“宏德太子是北祁建国以来最贤能的储君,若他能登基必定是一位仁君。但那时候的北祁,风雨飘摇,先皇认为宏德太子那样的个性,不足以承担北祁重任!”

&ep;&ep;“仅因为这一点,他就设计杀了他的亲生儿子?”

&ep;&ep;钟凌寒嗓音冰冷,声线分明带着波动。

&ep;&ep;谢洛笙心疼的拽住他的衣角,任由他的手按住自己的手背,犀利的望向高公公,唇角扯了扯,“恐怕,事实真相并不只如此。”

&ep;&ep;“黑骑令......才是先皇决定动手的真正原因,是不是?”

&ep;&ep;高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洛笙,良久,点了点头。

&ep;&ep;“是,却也不是。”

&ep;&ep;高公公抬手在皇帝的脖子上按了一下,替他止住了嘴角的血,意味深长道:“当年和西疆暗中结盟培养死士围攻湘域的确是先皇的意思,但没想到此事刚开始行动就被宏德太子发现。”

&ep;&ep;“宏德太子夜闯养心殿劝说先皇未果,竟私自去了西疆,夺取黑骑令意图销毁。此举惹怒了先皇,所以杂家将他抓回宫,关在死牢,也是在那夜,先皇生出了一个想法,并实施。”

&ep;&ep;高公公低下头,他的视线望着皇帝。

&ep;&ep;皇帝匆匆躲开,手背青筋暴动。

&ep;&ep;“先皇,想看看谁更适合坐上那北祁龙椅,是吗?”

&ep;&ep;钟凌寒冰冷的声音在密道响起,高公公面露诧异,赞叹道:“若王爷早出生二十年,北祁或许早已一统天下!”

&ep;&ep;“王爷说的没错,当年和西疆密谋之事被陛下发觉,但陛下和宏德太子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选择!”

&ep;&ep;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皇帝脸上,皇帝低下头,像是放弃了反抗,讥讽的扯了扯唇。

&ep;&ep;“当年,朕知道父皇打算制作死士,虽然觉得震惊但却向父皇表示支持,并且自觉做起了和西疆王来往的使臣。”

&ep;&ep;顿了顿,皇帝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替自己解释了一句,“那时他们选用的死士都是死囚,并非我北祁将士!朕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ep;&ep;谢洛笙强压住心头怒气,眼眶溢出水汽,咬牙问道:“先皇发觉陛下和宏德太子选择不同后,做出了什么决定?为什么,要陷害宏德太子?”

&ep;&ep;不喜宏德太子,认为天下不可交给宏德太子那样仁慈的人,大可以废黜,又何至于让他死!

&ep;&ep;甚至,还让他担上谋逆的罪名!

&ep;&ep;皇帝似乎也并不知情,目光一点点转到高公公脸上,“当年父皇私下找朕,问朕想不想做皇帝,随后他给了朕明路,说让皇兄去赈灾。”

&ep;&ep;“这些年朕一直在想,朕找刺客暗杀皇兄实在太顺利,这其中分明有父皇的手笔,还有王鹤岩,诚然朕的确给他下毒,威胁他帮朕,但他是两朝元老,刚正不阿出名,那么容易就和朕在同一条船上,实在匪夷所思!”

&ep;&ep;“朕一直猜测当初其实是父皇借朕的手杀了皇兄,但不敢相信,直到刚刚公公你的话,证实了这个猜测!”

&ep;&ep;皇帝艰难的站起来,面容扭曲,“朕只是一把杀人的刀!父皇怕皇兄将黑骑令和死士的事说出来,所以想让我杀了他!”

&ep;&ep;高公公摇头,沉声道:“先皇并不是爱惜名声的人,陛下的猜测只对了三分之一!先皇并不是想借用陛下的手杀宏德太子,而是测试你们的品性!”

&ep;&ep;测试品性?

&ep;&ep;测试,谁才是最适合做北祁帝王的那个人!

&ep;&ep;谢洛笙一怔,一个想法冒出来,面上露出不可思议。

&ep;&ep;钟凌寒赫然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几乎捏碎她的手腕。

&ep;&ep;皇帝瞳孔缓缓放大,最终呼吸都喘不上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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