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你真以为朕动不了你?”

&ep;&ep;皇帝骤然逼近,双目猩红,显然被戳到痛处!

&ep;&ep;“啪!”

&ep;&ep;身侧的人毫不留情的劈来一掌,皇帝一时不查被击中,倒在地上。

&ep;&ep;“世人皆知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陛下那双肮脏的手,还是拿来雕皇后的图像更好!”

&ep;&ep;钟凌寒幽冷的看着皇帝,握住谢洛笙的手,将她拽到身后,讥讽的望着地上的冰人。

&ep;&ep;掌心抬起,飓风掠过,一地的冰人碎成粉末。

&ep;&ep;“钟凌寒,你找死!”

&ep;&ep;皇帝的发冠被打散,尖叫着护住手里的冰人,不断地去捞地上的冰水,蓬头垢面的站起来,作为帝王的精神气彻底消散,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倦怠的脸。

&ep;&ep;脚步踉跄的朝他们冲来,皇帝揪住钟凌寒的衣襟,面目狰狞,五官扭曲,仿佛地狱的恶鬼,“这些都是你娘,你怎么敢把它们全都打碎!”

&ep;&ep;“你知不知道朕花了多少时间才把这些冰人雕刻好!你娘的面容你还记得吗?你这个不孝子,已经忘记了你娘长什么样子了吧!”

&ep;&ep;皇帝嘶吼哀嚎,双眼瞪的宛如铜铃,浑浊的滚出血丝。

&ep;&ep;谢洛笙漆黑的眸子闪了闪,面上掠过惊愕。

&ep;&ep;皇帝——竟有疯的征兆!

&ep;&ep;“我娘长什么样子本王自然记得,倒是如你这样的罪人,记得我娘的模样是我娘的耻辱!”

&ep;&ep;钟凌寒忽然抬脚,踹在皇帝的肩膀上,一身黑袍拖着幽诡的影子缓缓将皇帝笼罩,浑身散出骇人的冷意,“说吧,当年你究竟是怎么迫害我爹,又如何将我娘逼入绝境!”

&ep;&ep;皇帝嘴角流出鲜血,试图去掰踏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ep;&ep;讥嘲笑道:“迫害你爹娘?皇兄谋逆,山一般的铁证,东宫被查抄是他咎由自取,朕何时迫害于他?”

&ep;&ep;皇帝仰起头,望着钟凌寒的目光有些痴,“你长的和你娘只有四分像,但朕总能透过你看见她!”

&ep;&ep;“当初朕就不该手软将你留在京城,还把你当成亲生子对待,给足了权势才培养了你的狼子野心!也罢,你想要这江山,你便和太子去争吧!”

&ep;&ep;皇帝狞笑的从怀中掏出玉玺,丢在地上,“朕倒要看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ep;&ep;“啪!”

&ep;&ep;玉玺撞上剧烈的内息刹那四分五裂,钟凌寒眼眸浮出幽深的蓝光,脸色阴沉的可怕,“今日本王耗费这么大功夫来到你面前,你该不会以为,本王只为了一个龙椅?”

&ep;&ep;“当年刺杀我爹的刺客是你安排的是不是!本王已经查清楚,当年涌入京城的难民根本没有那么多,登记在册的远远比实际人数要少三百人!”

&ep;&ep;也就是说,当年那场刺杀里,足足三百人都是刺客!

&ep;&ep;这些人,就是冲着要宏德太子的命去的!

&ep;&ep;谢洛笙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震惊的朝钟凌寒看过去。

&ep;&ep;原本他们并不打算如此直接的质问,但皇帝是个难缠的角色,一字一句都在将钟凌寒放在架子上烤,将他置身于反叛者的地位上。

&ep;&ep;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ep;&ep;“陛下,兰贵妃死前亲口招供,当年那场刺杀并非意外!”

&ep;&ep;谢洛笙冷声开口,“当年所谓宏德太子谋逆,也是被有心人设计。”

&ep;&ep;“王鹤岩被你收买,和你一起设下了那场局!”

&ep;&ep;眼见皇帝脸色一点点黑下去,谢洛笙暗道不好,一根丝线从她的手心迸出圈住皇帝的手腕,瞳孔猛地放大。

&ep;&ep;皇帝——服毒了!

&ep;&ep;要快点!更快点!

&ep;&ep;必须让他在死前将所有真相全都吐出来!

&ep;&ep;谢洛笙面上溢出寒气,忽然出手,将一颗药丸塞进皇帝的嘴里。

&ep;&ep;药丸被内息震碎为粉末随着空气进入皇帝的体内,皇帝情绪激动,竟然毫无察觉。

&ep;&ep;“王鹤岩?呵,那可是两朝老臣,是北祁的功臣,他已经死了,你们在他身上安罪名,如此污蔑他,实在够狠!”

&ep;&ep;皇帝阴沉沉的看着钟凌寒,忍下了口中莫名的苦意,瞧着他诡谲的眸子迸出绷不住的怒意,饶有兴趣的笑了。

&ep;&ep;鲜血从嘴角滴到衣服上,皇帝大声的笑出来,压低了声音朝钟凌寒轻蔑道:“朕若没猜错,密道外面已经布满了偷听的人。你想为你爹平反?朕偏偏不如你意!”

&ep;&ep;“哈哈哈哈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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