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鲜血涌到喉咙,皇帝猛地咳嗽,脸上却无比畅快。

&ep;&ep;当年的真相究竟怎么样,钟凌寒,谢洛笙都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但所有证据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皇帝亲口承认!

&ep;&ep;谢洛笙担忧的望向钟凌寒,黑暗中,钟凌寒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双手握拳,手背染上猩红。

&ep;&ep;“你以为不承认,本王就没办法证明父亲从未谋逆?”

&ep;&ep;幽冷的声音弥漫着危险,钟凌寒扯了扯唇,“这皇位,本王说你来路不正,便是不正。王鹤岩的证词,就是扳倒你最有利的证据!”

&ep;&ep;皇帝身子猛的一僵,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王鹤岩?他早已经死了!哪里来的证词!”

&ep;&ep;“王鹤岩人虽然死了,但他留下了遗书,更揭露了陛下对他做的所有事!”

&ep;&ep;密道口一名老者握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进来,颤巍巍的跪下。

&ep;&ep;“草民乃是为王鹤岩验尸的仵作,经查证,他的体内有蛊毒的迹象,草民对蛊毒正巧略知一二,方才去了冷宫探望皇后,发觉皇后身上正是导致王鹤岩死亡的蛊毒中的母蛊!”

&ep;&ep;“王鹤岩死的蹊跷,多方打探之下,草民猜测他的死和当年他揭露宏德太子谋逆一案有关!”

&ep;&ep;“宏德太子或许是被冤枉,那个指使王鹤岩做伪证的幕后真凶担心他坏事,这才远远的利用蛊毒杀了他!”

&ep;&ep;皇帝瞥了老者一眼,笑的大声,“区区一个忤作,你说的话谁会信?”

&ep;&ep;“谢洛笙,钟凌寒,你们竟然让这样一个贱民做证人?抹黑朕和皇后?你们可知这是死罪!”

&ep;&ep;谢洛笙嗤笑,望向老者,老者缓缓抬头,阻拦意欲上前的女娃娃,正色道:“陛下,草民……名百川。”

&ep;&ep;百川,北祁最享有盛誉的忤作,他的话就是铁证!

&ep;&ep;皇帝眯了眯眼,有瞬间的惊慌,很快恢复平静,“就算王鹤岩死于蛊毒,这和朕又有什么关系?又如何说明皇兄没有谋逆?”

&ep;&ep;皇帝曾在皇后面前亲口承认他给王鹤岩下毒,又在发觉钟凌寒调查宏德太子之事时做了手脚,让皇后生病,连带着让王鹤岩一命呜呼。

&ep;&ep;但现在他不承认,逼的谢洛笙身后沁出冷汗。

&ep;&ep;当真嘴硬!

&ep;&ep;“王鹤岩素来和皇后不合,皇后自作主张给他下毒要他的命,朕自然会处置皇后。”

&ep;&ep;皇帝淡定的开口,轻蔑的望着面前的一群人。

&ep;&ep;老者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ep;&ep;“王大人的家眷在草民动身之前交给草民一封信,上面详细记载了陛下是如何逼迫他吞下蛊毒,将早已准备好的龙袍兵器放入宏德太子的私地,只等宏德太子遇刺东宫方寸大乱之间,将宏德太子一网打尽!”

&ep;&ep;说着,那老者将一封信拿了出来。

&ep;&ep;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有些已经看不清,重要的地方却清清楚楚。

&ep;&ep;皇帝面部抖动了一下,抢夺那张纸,摊开看着上面的字,双目迸出杀气。

&ep;&ep;“当年宏德太子在去赈灾时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提前安排了所有的事。”

&ep;&ep;“陛下,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只是宏德太子让着你罢了。”

&ep;&ep;谢洛笙让东宫副将进来,“当年的事,你再说一遍。”

&ep;&ep;副将强忍着杀了皇帝的冲动,低着头将宏德太子安排他销毁黑骑令和带南宫夫人离开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八尺男儿,说到最后喉咙开始哽咽。

&ep;&ep;皇帝震惊的抬头,瞪大眼嘶吼道:“你说什么?皇兄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ep;&ep;“他知道自己会死,却不知道有人已经做好计谋要连他的名声一并击垮!”

&ep;&ep;谢洛笙厉声开口,皇帝猛的一哆嗦。

&ep;&ep;“宏德太子是储君,等先皇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究竟有什么必要谋逆?”

&ep;&ep;“陛下,宏德太子是你的亲兄弟,你究竟为了什么要如此对他!”

&ep;&ep;谢洛笙心头发颤,她忍不住发问。

&ep;&ep;“皇兄……他的确待我不薄,我也曾真心只想做一个王爷,辅佐他为王。”

&ep;&ep;皇帝怔怔的开口,手心里的冰人化成水从他的指缝往地上滴落。

&ep;&ep;“可谁让他……”

&ep;&ep;皇帝像是惊醒,从暴怒中回神,忽然沉默,缓缓看向钟凌寒。

&ep;&ep;昏暗的密道隐约投来光亮,他站在光源下,明暗交汇中溢出阴森,那张邪肆的脸上噙着淡淡的讽刺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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