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工作了一个星期,张得南见到他的雇主,也就是别墅的主人不过两次。一次是在他来的第二天的早晨,由于这家主人不会经常在家吃饭,所以雇主的助理加了他的联系方式,一旦有事,就会直接通知他。

在第二天的早上四点半,他在铃声响起时匆匆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是个男声:“张得南先生,江先生会在半小时之后到达,请尽快备好早餐。”

张得南连声应道,心里却因为这句张先生而略微有点惶恐。

到了五点时,他终于见到他的雇主,这个大别墅的主人。

张得南站在餐桌旁,愣愣的盯着从一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豪车下来的男子,一时间都忘了低下头。

张得南从十八岁就往外头打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干了将近八个年头,为大饭店的厨师打过下手,也做过两三年的家政,在工地扛过砖,反正只要是能赚钱的,他都干。

见过的人不说也得有几百个吧,就电视机里的明星也能认出来几个,可这人怎么长得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好看。

电视里的明星好看是因为他们都精心打扮过,可这人一身西装皱皱巴巴的,头发像是没打理过的样子,可就算这样也难掩男人俊朗的眉眼。

可过了一会儿,张得南心里就小声嘟囔到,江先生好看是好看,就是浑身的气质有点吓人。

从进来到现在,江先生和他对视了个正着,将他失礼的样子看了进去,那冷漠的眼神看得张得南起了一头冷汗。

无他,任谁看见一个男人张着嘴巴痴痴的盯着自己,是个人都会不高兴的。

张得南被男人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急忙低下头,死死盯着光滑的地板,诺诺的说到:“先生好。”

旁边的助理看到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就要这种老实人,老实人多好啊,干事不喊苦,又格外好控制。

江夜渚抬眼看了看这个眼前低着头的瘦弱男人。

“嗯”,江夜渚回应了一声,径直坐到座位上吃起了饭菜。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一晚上,虽然很累,可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投身于繁重的工作里。

他今年才二十一,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父亲因丧妻而引发了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

而他就被托付给了江家,江家旁支繁杂,家内直系唯一子弟就只剩下他,所以他从小就被要求按江家唯一继承者来陪养,别人会的,他必须会,别人不会的,他就更要做到极致。

可熬夜和高强度的工作量终会使他的身体机能出现超负荷,所以他就在工作完后吃个早饭休息一下。

对,这个早餐时间就是他的休息时间。

张得南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尽管一脸疲惫但还是在一口一口的吃饭。

心想,先生都这么有钱了还在拼命工作,果真不是他这种人能比的。

第二次则是某日在张得南刚打扫完后,一个电话响起,他的手急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起电话:“你好?”

对面的声音格外嘈杂,混着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

助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今晚先生住在家里。”

他紧张的候在门外,这份工作虽说是普通家政,可薪资却是普通家政的五六倍,需要他做的也就是天天收拾一下屋子,他的雇主又不常常回家住。所以每一次的到来他都格外重视。

门前过了一会儿就停了一辆车,助理搀扶着男人,张得南急忙走上前来,却被一股浓郁的酒气熏得后退了几步。

“先生是喝醉了吗?”,张得南上前顶着酒气和助理一起把男人搀扶到房间里。

助理累的满头大汗,要不是这份工资高的离谱,他早就辞职不干了,他奶奶的,江总的助理这活着实不是人能干的啊。

助理点点头,喘气道:“先生今天刚应酬完,一会儿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说完助理就急匆匆的走了。

就留下张得南和一身酒气的江夜渚。

张得南朝躺在床上的江先生看去,这次他将男人的五官给看了个清楚,江先生的眉眼带有一种锋利感,闭着眼睛,看不清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不过他的唇很薄,紧紧抿着,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张得南拿湿毛巾擦了擦男人的脸,脖子,手臂,他不敢擅自给雇主换衣服,就只能尽量让他舒服点。

突然他的手被男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