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南出生在一个偏远地方的农村,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他的名字是当时村子里一个很有名的神婆起的。神婆还给了一求子丸。

当时村子里连检测婴儿性别的机器都没有,所以是男是女靠运气。当然,张父张母这次有九分把握一定是男孩,毕竟那求子丸都快顶上他们家一个月的饭钱了。

那剩下的一分是生女儿生怕了,就怕这次还是个赔钱货。

张母废九牛二虎之力生下第四子后,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生下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在隔了四年后,终于生了一个男的,张父张母那叫一个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而张得南在张家的日子无非就是起早贪黑,照顾家人,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就辍学了,无他,还不是因为张得南太笨了,学的着实吃力,虽说不是倒数吧,但也就算中下游。

老师讲课他倒也认真听,瞪着那双大眼紧盯着老师,他倒也记笔记,不过就是学不明了,死脑筋。

张父张母也没指望他能鲤鱼跃龙门,光宗耀祖。整个家的希望还是在小儿子身上的。

虽说张父张母膈应他的性别不男不女,但还是把他当半个男的使得,在他十八岁时就让他随着二姐夫去镇上打些零工,得的钱几乎都寄到家里了,就留了一些当吃饭钱。

张得南这些年在不停的打工赚钱,供弟弟读书,他知道父母的身体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损耗殆尽了,家中的小弟也算争气,考上了城里的一所大学。

每次只要有人说到他弟弟,他就情不自禁抬起下巴,就像夸他自己一样,倍有面子。

他从小就被父母教导,以后要挣钱给弟弟花,挣钱给弟弟娶媳妇,在家里除了干活就是挨父亲的打骂,说他是个怪物,从小养活他,要是再不挣钱给家里,就还不如一开始就扔了他。

而他只能在被父亲打骂的同时,哀哀的点头,反抗只会让砸在他身上的棍子越发大力。他天生就怕痛,可是越反抗只会愈痛,渐渐的他就只会紧紧护住头,蜷缩在一角。

这样看来,到镇上打工,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不会每天再被父亲打骂了,张得南想,那真的很痛。

可是最近弟弟要钱越发频繁了,要的金额也越来越高了。他也越来越支撑不了弟弟的要求了。最后又被父母打了一通电话好好语重心长了一番。

无奈,他只得辞了现在的工作,经二姐夫介绍去了一富人家做保姆,至于为什么是要一个男人做保姆而不是要一个女人,二姐夫说这是这家主人的意思。他也就不问了。

这个工作还有很多福利就是包住宿,毕竟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找个房子租还是颇为困难的。

张得南住的地方在别墅的一楼,说实话,这绝对是他住过最好的地方了,这个房间有个落地窗,窗前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隔着窗户都能闻到外面清新的空气,有时还会有几只小鸟落在窗台,住在这里只会使人心情越发愉悦。

房间里还有独立卫浴,张得南高兴的想,终于不用像以前在工地那样,生理期还要反锁住门,担惊受怕的上厕所了。

没错,他不仅有一个不男不女的身体,还有像女人那样每月一次的生理期,而且更令他难以启齿是是自生理期来了之后,就慢慢发育的胸部,不过幸好他的胸部没有过度发育,只是稍微鼓胀一点。

现在张得南瞬间又高兴不起来了,想想要是被这家主人发现了,肯定会失去这个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