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窦瑾晖愈发闷笑不已,在宫里忙碌了多日的疲累,尽数消散了去。

&ep;&ep;晼然好容易才消退了满脸的红:“既是吃饱了,话也说完了,快些回府去吧,好容易回来这样早,好好睡上一觉,歇上一歇。”

&ep;&ep;窦瑾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谨遵娘子吩咐。”

&ep;&ep;一句话,晼然又羞红了脸:“再不走,我要恼了。”

&ep;&ep;窦瑾晖还真不敢在亥时还留在晼然房里,起身要走,见晼然还在罗汉榻上坐着,便笑称道:“不送我吗?”

&ep;&ep;晼然本还有心要送的,这会儿却是不好立起来,只拿眼嗔他:“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ep;&ep;窦瑾晖笑着出了昭阳院,晼然好半晌还觉得脸火烧火燎的,如今才觉出恋爱的心思来。

&ep;&ep;转眼间,晼然与窦瑾晖的婚仪,也到了纳吉这一步,因为是皇上赐婚,哪个也不敢说出两人八字不合的话来,因而这一步,谁也没放在心上。

&ep;&ep;真到了这一日,安嬷嬷却是沉了脸,当下将手里的事儿,丢给紫韵和紫烟,往靖宁侯府去寻老太君去了。

&ep;&ep;晼然起先不解,待瞧见安宁候府送来的那头母猪后,好半晌缓不过神来。

&ep;&ep;托着薛婵娟与慕容智的婚事,晼然对古代婚礼的这六礼也算是熟悉了,连带着给薛家纳吉的礼单,都是她跟着安嬷嬷一道勾了的。

&ep;&ep;古礼里头,照例还是要用大雁的,不过慕容智不在家,许多人家也早就不用这个了,因着这时节不好打,因而便罢了。

&ep;&ep;纳吉相当与订婚,男方要出了吃食,首饰,礼饼,甚至猪羊。

&ep;&ep;慕容智是辅国公的长子,晼然自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抠抠索索,因而送去薛家的,皆是吉祥如意好兆头的东西,起码在外人看来,辅国公府与薛家的这门婚事,是极体面的。

&ep;&ep;可安宁候府这送来的是什么?

&ep;&ep;昭阳院伺候的,都知晓晼然给薛家送去是什么,再看这个,谁的脸色也不好看。

&ep;&ep;晼然知道,这不是窦瑾晖的意思,窦瑾晖如今忙的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能管这样的事儿,十有□□是她姨母大罗氏送来的。

&ep;&ep;大罗氏好歹也是安宁候府的候夫人,纵是没有做过亲事,身边也必定有懂这个的,送这个来,怕就是故意的了。

&ep;&ep;自打安宁候府迁入京,晼然还没有单独见过大罗氏,从前只当是因着她被赐了婚事的缘故,老太君才不让她往安宁候府走动,如今瞧着,怕另有缘故了。

&ep;&ep;“等安嬷嬷回来,与我说一声,这当不得什么事儿,都是一家人。”晼然张口说道。

&ep;&ep;总不会因着大罗氏送过来的纳吉礼不妥当,这门婚事就做不成了,她大抵知道大罗氏的心结,怕她要往安宁候府一遭了,倒瞧瞧这个姨母,兼未来婆婆,到底想要如何了去。

&ep;&ep;第106章

&ep;&ep;没等晼然去了安宁候府,老太君便坐了马车,气冲冲的去了,大罗氏歪在美人榻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女儿还以为,会是妹妹先过来,不成想,竟是母亲,到底母亲偏疼幺女些。”

&ep;&ep;老太君瞧着大罗氏穿着件浅米色竹纹湖绸褙子,病恹恹的歪在那儿,本来的十分气性,倒也去了三分:“你这又是怎么了?病了怎么不请大夫?”

&ep;&ep;大罗氏苦笑道:“我这幅身子,左不过就这个模样了,倒请大夫做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

&ep;&ep;“你这又胡说的什么话?堂堂候夫人,做出这样的小女儿姿态来,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老太君张口问大罗氏跟前的丫鬟鸾凤:“你们夫人这是怎么了?”

&ep;&ep;鸾凤垂眸回道:“昨个儿夫人在院子里赏月吃酒,发了些汗,又着了风,便有些头疼,侯爷已经请了大夫瞧过,开了方子。”

&ep;&ep;老太君听了这话,才算是放了心,在罗汉榻上坐了问道:“今个儿给晼丫头送去的纳吉礼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在琅琊的时候,瞧着别人给的纳吉礼,都是那般的?”

&ep;&ep;大罗氏搅着帕子不吭声,另一手倒去揪跟前梅瓶里头的几片竹叶,拽的七零八落的。

&ep;&ep;鸾凤抿着唇道:“回老太君的话,夫人身子不舒坦,奴婢便自作主张了。”

&ep;&ep;老太君杵了杵拐杖:“你是我跟前出来的,莫要拿了这话来哄我,若不是你们夫人发了话,你岂敢这么着?”

&ep;&ep;大罗氏总算开了口,话儿却是酸溜溜的:“怎么说,都是我的外甥女,都是一家人,难不成,竟因着这点儿东西,告了状?日后这安宁候府都是她的,她倒计较这蝇头小利的,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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