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愈看着霍刀点了点头:“到时你陪着军师一起去。”

&ep;&ep;霍刀闻言称是,接着转身退下,他打开房门,看到从庭院中走来的身影,微微一愣。

&ep;&ep;他迈过门槛,站在屋门外对李琬琰低身一礼:“长公主。”

&ep;&ep;李琬琰从御极殿过来,整个一下午李承仁都缠着她讲故事,她手拿着史记像个教书先生似的,给他讲楚汉战争,讲项羽刘邦,终于在讲到吕后密室杀韩信时,李承仁倒在枕头上睡着了。

&ep;&ep;李琬琰替弟弟盖好被子,走出御极殿,才发觉天色已晚。下午时,她让明琴炖了鸡汤,几个时辰过去,正是汤鲜肉嫩的时候。

&ep;&ep;李琬琰手提着食盒,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霍刀,点了点头,她让明琴留在门外,独自走入房中。

&ep;&ep;萧愈在房中便听到霍刀问安的声音,他抬眸看向房门处,果然很快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ep;&ep;萧愈很快收回目光,他低头随意翻开案上的一本册子。

&ep;&ep;李琬琰关上屋门,转身看到坐在书案后的萧愈,灯火下,他面色不似昨日苍白,嘴唇也有了血色。

&ep;&ep;她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书案一角:“王爷可用晚膳了吗?我让明琴炖的鸡汤,你尝一尝?”

&ep;&ep;她说着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鸡汤,又将汤勺摆好,一同推到萧愈手边。

&ep;&ep;萧愈目不斜视的看着案上的书卷,既不回答李琬琰,也不碰那碗鸡汤。

&ep;&ep;李琬琰站在书案旁,见此便拿起鸡汤兀自喝了一口,算是替他试过毒,又重新递到他身边。

&ep;&ep;“明琴的手艺一向好,我问过何筎风,乌鸡的鸡汤最是补气血。”

&ep;&ep;李琬琰双手捧着碗等了好一会,萧愈终于转头看过来,他目光落在鸡汤上片刻,微微眯眸。

&ep;&ep;“何筎风?你可有问过他,本王中了毒,如何能致死?”

&ep;&ep;李琬琰闻言一愣,眼见萧愈神情不对,抿了抿嘴唇,她一整日没来柏茗堂,也不清楚可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打算先将略微烫手的鸡汤收起来:“王爷既没胃口,我便让人倒掉。”

&ep;&ep;她话落刚想将鸡汤放回食盒里,腕上忽然一疼,白瓷碗脱手而出,‘砰’一声碎在地上,鸡汤洒了一地。

&ep;&ep;李琬琰彻底愣住,她垂着头愣神看着地上的碎片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萧愈,她的情绪几经辗转,最后都被压抑住,她尽量平静的开口:“王爷…可是心情不好?”

&ep;&ep;萧愈挥手砸了鸡汤,他在李琬琰看来的极度不解的目光下,忽而也觉得自己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ep;&ep;他转回头不看她,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ep;&ep;李琬琰蹲下身子,抬手去拾地上的碎片,先是沉默,后来开口回答他:“来给王爷送鸡汤。”

&ep;&ep;萧愈闻言一默,他侧眸瞧见李琬琰徒手去拿碎片,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ep;&ep;他的语气依旧不友善:“长公主日理万机,竟还有心思来看本王?”

&ep;&ep;李琬琰听萧愈这些话,忽而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她想到刚刚御极殿中的李承仁。

&ep;&ep;李琬琰沉默看了萧愈一会,接着勾唇笑了笑:“原来王爷是生本宫的气了。”她转身靠在书案上,顺便执起萧愈的手,把玩他修长好看的指尖。

&ep;&ep;萧愈看着李琬琰面上的笑意,蹙了蹙眉,抽回手:“本王只是没想到,长公主做事如此雷厉风行,听说你已经命禁军围了户部尚书的府邸。看来昨日灵源寺的场面,对你而言不过稀松平常。”

&ep;&ep;李琬琰听着萧愈的话,更是想笑,他言下之意,她本应该是被昨日场面惊吓不轻,六神无主,至少也该缓和几日,才能冷静下来,调查审问?

&ep;&ep;“自然不是,”她再次拉起他的手:“若不是王爷出手相救,我现下已命丧黄泉。”

&ep;&ep;萧愈冷笑一声,倒是没丢开李琬琰的手。

&ep;&ep;李琬琰微微向前倾身,抬手抚上萧愈的领口,那上面溅了些汤渍,她又问:“王爷现在还想喝吗?”

&ep;&ep;萧愈看着李琬琰拉近的面庞,微微眯眸,接着与她相握的手用力一拽,她重心不稳,摔倒在他胸膛上。

&ep;&ep;他的大手滑过她曼妙的身姿,最后握在她的细腰上,他垂眸瞧着她的唇,低头吻上,很快尝到了鸡汤的鲜味。

&ep;&ep;李琬琰早习惯了萧愈的喜怒无常,她由着他亲吻,慢慢察觉后腰上他越发不安分的手。

&ep;&ep;唇齿短暂分离,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着提醒他:“你还有伤。”

&ep;&ep;萧愈眼底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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