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ep;&ep;分手后还要当朋友?在二十一世纪都很难的事,她怎能拿到古代套用?她肯定疯了,不是早就说过,永远不会再见的吗?

&ep;&ep;从床上坐起身,她捧着脸,傻傻地看着被月光照出一片光晕的窗子,心跳速率比平时快上许多,那是雀跃、是快乐、是兴奋,是……不该存在、天理不容的情绪。

&ep;&ep;世事不会依旧,光阴不仅仅能弭平伤口,还能造就事过境迁的事实。

&ep;&ep;他们不再是当年的两个人,就算曾有过几分情愫,也早在岁月中消磨殆尽。

&ep;&ep;所以……凭什么快乐?怎么能够快乐?不应该的啊!

&ep;&ep;知书下床,从壶里倒出一杯茶水。

&ep;&ep;她推开窗户、举杯,不是想邀明月,而是要用涩了苦了的茶水清洗脑袋。

&ep;&ep;“为什么脑内啡、多巴胺、血清索大量分泌?因为最近吃太多果子、晒太多太阳、做太多运动,导至过度快乐,没错,我的快乐与他无关。”

&ep;&ep;她试着说服自己,但……欲盖弥彰的味道好强。

&ep;&ep;既然无法说服,就只能转移。

&ep;&ep;她对自己说:“猜猜什么动物最快乐?”

&ep;&ep;“什么动物?”

&ep;&ep;突如其来的回应吓呆了她。

&ep;&ep;有鬼!某个平行空间的自己在和自己对话?她猛然抬头,发现树上蹲着一个黑影子。

&ep;&ep;她没有武功,视力没有二点零,而且这种程度的月光还不足以照亮整个夜空,所以……砰地,她直觉关上窗。

&ep;&ep;只是门关上之后……不对啊,维维、思思睡在隔壁,她没有掩耳盗铃、假装天下太平的资格,她只好用力吸气,鼓足勇气,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打开窗户。

&ep;&ep;不管窗外是贼是鬼,身为亲娘的她都不能躲避。

&ep;&ep;树上黑影跳下来,直到他走近……她终于看清楚了,是陆浔封?

&ep;&ep;“是什么动物?”他追问。

&ep;&ep;“骆驼,你听过这种动物吗?”

&ep;&ep;“听过也见过,在边关打仗时。为什么它最快乐?”

&ep;&ep;“没有足够的快乐,它怎能在沙漠那种恶劣环境生活,怎能一个月不吃不喝,依旧存活?”

&ep;&ep;“所以越辛苦却依然存活的人,代表他够快乐?”

&ep;&ep;“理论上是。”

&ep;&ep;等等,她干么回答?她应该先问问的啊!问“为什么这么晚,你在这里”或者问“你知不知道擅闯民宅不道德”。

&ep;&ep;但她来不及开口,他又说:“你不认为路轮能在苦难中生存是天命所赋?不认为人经历磨难依旧傲立,是因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ep;&ep;她讲的是科学,他说的是神学,科学确实有些霸道,但也解开许多人类未知的答案。

&ep;&ep;“如果事事赖在老天爷头上,老天爷会很冤狂。”她耸耸肩。

&ep;&ep;冤狂?无所不能的老天爷如果知道自己被这样形容,不知道有什么感受?陆浔封失笑问。“你不信神佛,不信报应?”

&ep;&ep;“我信,不管神佛带给人的是恐惧或教化,都是劝人向善,我相信所有的善念都会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但我不迷信。”

&ep;&ep;“信与迷信的界线在哪里?”

&ep;&ep;她想了想后回答。“有个叫大明的国家,因上位者无德不仁、政策频频出错,导致民生凋敝、叛贼四起,皇帝不反躬自省,却去寻个算命的。

&ep;&ep;“他在算命摊上测字,写了个有没有的“有”字欲测国事,算命先生说:“有字上面是大的一半,下面是明的一半,大明江山丢掉一半,非常不好啊。”

&ep;&ep;“皇帝忙道:“不,我要测的是朋友的友。”算命先生说:“友是反字出了头,反贼出头,国家还会好?”

&ep;&ep;“皇帝更着急,说道:“不,我要测酉时的酉。”

&ep;&ep;算命先生无奈回答:“九五之尊,断了头、没了脚,这国家……完啦。”

&ep;&ep;听着她的故事,陆浔封的笑容敛不住,就这么明晃晃的出来见人,若被陆浔嘉看到,肯定又要去请岳父出马,帮自家哥哥好好瞧瞧。

&ep;&ep;但怎敛得住?她这么会说故事,说得生动有趣,一点一点绑架他的心情,让他的意念随着故事起伏不定。

&ep;&ep;“所以最后大明江山断了。”

&ep;&ep;“断了。”

&ep;&ep;“这代表算命的很准,应该相信,怎能把它归为迷信?”

&ep;&ep;“首先,不问苍生问鬼神,有这样的皇帝,朝代岂能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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