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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早在秦伶忠入职之前,公司就开始和娱乐公司对接,筹备团体选秀节目的出品。

&ep;&ep;他入职没隐瞒过背后所代表的资本,所以基本没被当成新员工看待,被委以重任指日可待,加之直属上司之前也都是熟人,说话并不怎么避嫌。

&ep;&ep;办公室里,他们聊起几个公司推荐来的女偶像:“策划那边都看过,拟的几个话题也出来了。”

&ep;&ep;“营销要花的钱不少啊。之前要请的那评委不会变卦了吧?”

&ep;&ep;“后期能收回来的。”

&ep;&ep;“已经谈妥了,通稿会是他们发。”

&ep;&ep;有人撇下文件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这个不是自己公司定制了剧本那个吗?怎么进出道组了?”

&ep;&ep;旁边另一位不由得发笑:“你认错了吧?出道组是另一个。”

&ep;&ep;“怎么都长一个样?”

&ep;&ep;“现在就是这样的啊,美女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特色的不多了。”

&ep;&ep;秦伶忠正拿起纸杯喝水,猝不及防被点名。那是同办公室的女高管,向来脾气直爽豁达,这时候越过茶水桌靠到他身边,兴致盎然地问他:“你怎么好像没兴趣?”

&ep;&ep;“都成形了的项目。”他说。

&ep;&ep;“话是这么说,”她发出咯咯的笑声,一点也不优雅,那种笑的方式令人感到有些熟悉,“你有什么熟人想推荐进来的吗?不管有没有培训过,合适就行。”

&ep;&ep;他回答:“没有。”

&ep;&ep;加班结束以后,秦伶忠打电话让人送了一趟同城快递。是给朋友买的汽车模型。

&ep;&ep;周围人都知道他喜欢赛车,平时也频繁去看赛车比赛和展览,送礼物倒是很给大家省事。刚好他生日,于是特地提前订购了。生日聚会订在郊外的宅邸。秦伶忠驾车过去,路上交通堵塞,以至于心情不怎么样。

&ep;&ep;能让成年人心情不好的理由一般不止一个。到场时,已经迟到几个钟头,他被帮忙挂了外套,又被帮忙点了烟,从进门到坐下,可以说是被无微不至照顾得服服帖帖。

&ep;&ep;朋友喜欢车,不只是握住方向盘、启动引擎后能开的那种。被叫来的女性也不少,能到房间里来的都经过了精挑细选,活色生香,羞耻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正旁若无人像章鱼一样依附在寿星身上交替接吻。

&ep;&ep;“不好意思,”中途还要换口气,出来解释一句,“等我几分钟。”

&ep;&ep;旁边当即有人哄堂大笑:“几分钟?那你也太快了。”

&ep;&ep;“滚你丫的!”

&ep;&ep;“妈的,大佬,昨晚人多玩嗨了吗?”

&ep;&ep;“找点乐子不容易啊。”

&ep;&ep;秦伶忠笑着颔首,点燃一支烟,起身说去透风。被调侃“别是硬了吧”,他又扬起唇角,在烟雾里回骂:“有病啊你。”

&ep;&ep;他下楼,定期打理的草坪上有聚集着男男女女。所有人都在高声发笑,临时聘请的侍者过来窃窃私语了几句,秦伶忠回头,朝走上来的熟面孔微笑。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仅仅因为年轻、多金且缺少烦恼,所以顺水推舟进行无意义的攀谈,假如眼缘得当、身体契合,那么之后的夜晚也有着落。毋庸置疑,这就是最快乐的异性关系。

&ep;&ep;最近的秦伶忠很需要。除开工作,别的时间都在喝酒,内脏迟早会受不了的,其实心里很清楚,但就是停不下来。就算隔天要上班,他也会喝一些再睡。不否认这是源于焦虑,虽说他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ep;&ep;趁着对方转背放下利口杯的空隙,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秦伶忠先走一步。

&ep;&ep;上楼时,他听到笑声。

&ep;&ep;由等候在阶梯旁的人代劳,秦伶忠被引进室内。仿佛《魔幻城堡》里施过魔法的门,只不过轻轻扳动机关,外面就变成另一座城市。

&ep;&ep;假如用一种天气来形容眼前的景象,那么房间里绝对是阴天。大雾弥漫,昏昏沉沉。他们好像抽了太多烟,音乐声刺耳得惊人,吵闹得像马上就要世界末日。倘若不是没有邻居,那他们肯定早就被警察找上门。

&ep;&ep;秦伶忠穿过隧道一样的通道,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刚落座,目光就停滞。

&ep;&ep;卢浮宫珍藏着40万件艺术品,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其中有享誉海内外的“三宝”。

&ep;&ep;古希腊的断臂女神《米洛斯的维纳斯》、文艺复兴时期的《蒙娜丽莎》、公元前200年的残损雕像《萨莫色雷斯岛的胜利女神》。

&ep;&ep;苏实真与它们对比起来不值一提。

&ep;&ep;但她足够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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