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瞬时,谢洛笙感觉脚底发凉,心头生出几分恐惧,猛地推开抱着她的男人,捂住自己的耳朵。

&ep;&ep;狂风从门外吹进来,大帐掀起,四处兵器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厅内霸道冷峻的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

&ep;&ep;做钟凌寒的侧妃?

&ep;&ep;她从未想过!

&ep;&ep;他是这般阴晴不定的妖孽,凭他们的关系,嫁给他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ep;&ep;谢洛笙站在那脑子飞快运转,额头很快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ep;&ep;“呵,看来谢大小姐不能接受本王的条件。”

&ep;&ep;瞧见她不动,钟凌寒情绪蓦然恶劣,嗤笑从喉咙溢出,转身就走。

&ep;&ep;不能走!

&ep;&ep;若是走了,就没有机会了!

&ep;&ep;谢洛笙全身紧绷起来,眼睛盯着地上的发簪,眼角眯了眯。

&ep;&ep;她记得太后说过,一个疯狂的人,进不了皇族!

&ep;&ep;想逃开做侧妃还让钟凌寒原谅她,唯有...

&ep;&ep;敛了呼吸,谢洛笙忽然开口,“臣女不愿做王爷侧妃,只愿和王爷结成同盟。王爷曾受的屈辱,臣女愿以死谢罪!”

&ep;&ep;钟凌冷嗤,回过头,正见谢洛笙拿起桌上的发簪猛地插入自己的心口。

&ep;&ep;“若我没死,请长安王和臣女和解!”

&ep;&ep;鲜血潺潺的往下流,飘逸的白纱染上朵朵红云,触目惊心。

&ep;&ep;妖异的瞳孔骤然一缩,黑如幽潭的眸子倒映着谢洛笙坠下的身躯,脸上骤然满布阴霾。

&ep;&ep;“小姐!”

&ep;&ep;端着茶,丁香震惊的站在门外嘶吼。

&ep;&ep;谢洛笙额头满是冷汗,前世死亡的瞬间在眼前闪过,面色惨白,死死地盯着钟凌寒,再受不住痛楚,倒了下去。

&ep;&ep;“谢洛笙,你够胆!”

&ep;&ep;空气仿佛一下子降到最冷的时期,薄唇骤然扬起弧度,分明是笑的,却让人如临冰窖。

&ep;&ep;快步冲过去,宽厚的手掌接住倒下的谢洛笙,抱着她转身就走。

&ep;&ep;“你放下小姐!”

&ep;&ep;丁香跟上去,被寒松拦下,关在院外。

&ep;&ep;抱着她的人步履匆忙,谢洛笙只能看到他紧抿的薄唇,他似乎很不想让她死,甚至带着莫名的怒气......

&ep;&ep;心口的血不断的往下渗,她的手无力的垂在半空,朦胧的看着他将她抱进寒凉的寝殿。

&ep;&ep;疾风从她鼻尖掠过,吹来钟凌寒身上特有的木兰香,心头微悸,昏迷前竟有一丝安心。

&ep;&ep;这一觉谢洛笙感觉自己睡的格外长,她梦见了钟锦潇和谢文兮搂在一起对她极尽鄙视,梦见外祖被人压上断头台,鲜血直淋。

&ep;&ep;痛苦的关头,有个人遮住了她的眼睛。

&ep;&ep;“外祖!”

&ep;&ep;猛然惊醒,谢洛笙迷茫的睁开眼,四周都是陌生的布置,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

&ep;&ep;视线偏转,一个妖邪的身影落入眼底,谢洛笙骤然清醒,坐了起来,“长安王!”

&ep;&ep;“谢大小姐当真变了,对自己竟也下的去这样的狠手。”

&ep;&ep;钟凌寒正对着她,瞳孔盛满怒气,极致的怒火传到唇边剩下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ep;&ep;谢洛笙正欲说话,心口猛地一疼,低头,那根簪子还在她的心口插着。

&ep;&ep;这个人,竟没有给她治?

&ep;&ep;流光从眼底闪过,谢洛笙咳了一声,悄悄抬眼瞧他——他不会打算看着她死吧!

&ep;&ep;像是看出她眼底的意思,钟凌寒眯了眯眼,“你的伤在胸口,指望谁给你脱衣服?”

&ep;&ep;后知后觉,谢洛笙恍然,抿抿唇——的确,要是为她疗伤,她就会被这个妖孽看个干净!

&ep;&ep;“砰。”

&ep;&ep;无数药瓶从钟凌寒手里丢到床上,谢洛笙愣愣的捡起一个,望着他。

&ep;&ep;“不懂本王的意思?”

&ep;&ep;钟凌寒扯了扯嘴角,“本王府邸规矩只有一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ep;&ep;让她自己给自己上药?

&ep;&ep;谢洛笙嘴角抽搐,压下对他的腹诽,捏着药瓶看心口的簪子,骤然,抬手将它拔了出来。

&ep;&ep;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那一道血红的抛物线,钟凌寒的呼吸猛地一沉,瞧她呼吸加速额头冒汗瘫在床上,任由心口血流如注,手里捏着药瓶没有半分动静,脸上莫名染上寒气。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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