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灼热的视线似乎要把她吞噬,谢洛笙抬头,猛然对上一双妖异诡谲的眸子,那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惊的侵略。

&ep;&ep;谢洛笙浑身一僵,手里的簪子骤然掉在桌上,呼吸加速。

&ep;&ep;对钟凌寒,那抹恐惧已经入了骨髓无法驱散。

&ep;&ep;“谢大小姐在本王的府邸倒是快活。”

&ep;&ep;黑袍挥动,高大的影子落在谢洛笙的身旁,垂眸望着那一行秀丽的字迹,一声嗤笑,随意的坐下,刚睡醒的面容对着她,慵懒邪魅至极。

&ep;&ep;谢洛笙仿佛被火烫一般站起来,深吸口气,低声道:“臣女给长安王请安。”

&ep;&ep;“谢小姐似乎有事找主子。”

&ep;&ep;寒松端着两杯茶进来,恭敬的放在桌上。

&ep;&ep;“如本王这般低贱之人,有一天竟能让谢大小姐屈尊,当真令人惊奇。”

&ep;&ep;钟凌寒唇角轻扯,一阵风从门口灌入,青丝从谢洛笙脸上吹过,凤眼在她的唇上掠过,眸色一暗,薄唇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ep;&ep;那种被人隔着衣服吃透的感觉又来了!

&ep;&ep;谢洛笙下意识退开两步,捏着袖口恭敬道:“长安王,之前多有得罪,臣女今日来就是向您请罪,希望您能原谅!”

&ep;&ep;空气骤然凝固,钟凌寒眯着眼静静地观察她,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ep;&ep;当日那般不可一世的蠢女人,竟然会向他低头?

&ep;&ep;难道...是为了昨日的事。

&ep;&ep;喉咙发出轻笑,钟凌寒轻飘飘的开口,“民间有个规矩,请罪要带谢罪礼。谢大小姐不会以为仅凭你这一句话,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解开了吧。”

&ep;&ep;慵懒的声音拖着尾音,谢洛笙听着他那句我们,顿时浑身一激灵。

&ep;&ep;“是臣女一时疏忽,长安王想要什么尽管说,臣女一定给您带来!”

&ep;&ep;谢洛笙想控制自己别紧张,但似乎已经控制不住。

&ep;&ep;钟凌寒邪肆的魔瞳从她空无一物的手上掠过,邪气勾唇,靠在软垫上想了很久,忽然,修长的腿从谢洛笙眼底划过,肩膀耸动,幽幽道:“本王昨日似没睡好,肩膀格外酸痛。”

&ep;&ep;他想让她揉肩?

&ep;&ep;谢洛笙愣住,目光落在钟凌寒的肩上,竟有些无措。

&ep;&ep;精致的手指落在茶杯上,钟凌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谢洛笙惨白又挣扎的脸色,羽睫微垂,投下妖异的影子,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从眼底划过,仿佛抓住了什么极其好玩的猎物。

&ep;&ep;“安平侯手握兵权得胜回朝,听闻北歧各城纷纷夹道欢迎...侯爷当真深得人心。”

&ep;&ep;钟凌寒缓缓抬起头,促狭的望着她,“功高震主,又拒绝和三皇子同盟,安平侯府不知能否安然度过此次宫宴。”

&ep;&ep;瞬间,谢洛笙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钟凌寒,忽然感觉一股凉意穿过她脊梁。

&ep;&ep;他说的没错,陛下早就忌惮外祖手里的兵权和百姓的爱戴,这次宫宴就是鸿门宴,若不是太后搬出先皇密诏保下外祖,安平侯府也撑不到她谋反的时候。

&ep;&ep;这个人,竟一眼能看出这些,看来传闻不假。

&ep;&ep;既然逃不开,只能应对,若能和他合作,无论对外祖或是对她来说,或许都是好事!

&ep;&ep;拳头握了又松,谢洛笙掀开衣袖坦然的站在钟凌寒身后,脸上扬起笑,“长安王,臣女替您揉肩。”

&ep;&ep;钟凌寒眸光一凝,偏头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的脸上淡定如常,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极其认真的给他按揉。

&ep;&ep;寒松在旁朝谢洛笙看了一眼,眼底闪过诧异。

&ep;&ep;几年前,这位谢大小姐骄纵跋扈,可不是能做这些事的主。

&ep;&ep;望着钟凌寒脸上蔓延的逗弄猎物的恶劣,寒松十分懂事的退下。

&ep;&ep;谢洛笙对场上少个人一无所知,指尖用力,在钢板似的肩膀上努力按揉,脑中想起前世曾意外见到他肩膀上的伤疤,鬼使神差的按了上去。

&ep;&ep;蓦然,钟凌寒眸色一深。

&ep;&ep;那双柔弱的小手仿佛没有骨头,软软的在肩膀上揉着,偶尔扫动他的旧疾,无端引起战栗,虽然手势不对,却莫名让人感觉到舒服。

&ep;&ep;钟凌寒妖异的魔瞳有片刻闪神——能屈能伸,这蠢女人倒变了!

&ep;&ep;“哗啦。”

&ep;&ep;钟凌寒胳膊微动,披着的黑袍往下掉,罩住谢洛笙的手,露出里衣。

&ep;&ep;谢洛笙怔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p;&ep;看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