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要品茗,师兄便陪他品茗;他要论道,师兄便同他论道;他要与人过招,师兄便与他过招

&ep;&ep;师兄总是和颜悦色,他从未想过自己或许不慎伤了师兄的心。

&ep;&ep;师兄是从何时起,开始暗中保护他的?

&ep;&ep;师兄是否曾九死一生,却佯作无事地陪他做他想做之事?

&ep;&ep;当时的他一心修仙,师兄不过是他修仙闲暇中用于排遣辰光的工具而已。

&ep;&ep;师兄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所肢解的?

&ep;&ep;师兄是否曾后悔过?

&ep;&ep;师兄定然曾后悔过吧?

&ep;&ep;所幸他尚有机会拯救师兄。

&ep;&ep;他左思右想,睡意全无。

&ep;&ep;这床榻并不宽敞,他与师兄的距离仅仅一臂,是以,他不敢乱动,唯恐扰了师兄的清梦。

&ep;&ep;许久后,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了,他不得不尽量小幅度地动了动自己的双手。

&ep;&ep;然而,他的手指却是不小心蹭到了师兄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师兄的体温势如破竹地没入了他的肌肤。

&ep;&ep;夫君,你是在勾引臣妾么?师兄的嗓音乍然拂上耳畔,使得他怔了怔,手指一颤,紧接着,重重地擦过了胸膛上的突起。

&ep;&ep;素和熙一把扣住了裴玉质的手腕子,似笑非笑地道:臣妾已嫁予夫君,夫君若想与臣妾行/房直言便可,不必如此鬼鬼祟祟地勾引臣妾。

&ep;&ep;孤不想与子熙行/房。裴玉质解释道,孤并非故意为之。

&ep;&ep;是么?素和熙放开裴玉质的手腕子,再度阖上了双目。

&ep;&ep;见师兄并不取信于自己,裴玉质甚是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ep;&ep;素和熙不知这裴玉质究竟意欲何为,不久前,裴玉质险些被他掐死,为何能毫无芥蒂地勾引于他?

&ep;&ep;裴玉质端端正正地躺着,不敢再动。

&ep;&ep;喜烛的烛泪终是流尽了,未多久,漫长的新婚之夜终是结束了。

&ep;&ep;裴玉质松了口气,欲要下得床榻去,却因双足发麻而倒在了师兄怀中。

&ep;&ep;他未及从师兄怀中起身,却见师兄掀开了眼帘。

&ep;&ep;他慌忙起身,膝盖竟意外地触及了师兄的要处。

&ep;&ep;夫君投怀送抱,臣妾自当却之不恭。素和熙出于恶意,将裴玉质的后脑勺向下一按。

&ep;&ep;裴玉质的唇瓣被迫抵上了柔软的绸缎,他抬起双目,不明所以地望住了素和熙。

&ep;&ep;素和熙嗤笑道:夫君身为地坤,难道不知应该如何伺候天乾?

&ep;&ep;伺候?

&ep;&ep;裴玉质仍是不明所以。

&ep;&ep;素和熙将裴玉质的后脑勺按得更下去了些。

&ep;&ep;裴玉质闷声道:子熙是何意,可否明确地告知于孤?

&ep;&ep;素和熙如裴玉质所愿,明确地道:以口侍之。

&ep;&ep;裴玉质满心茫然:地坤为何须得这般伺候天乾?

&ep;&ep;罢了,师兄要如何便如何吧。

&ep;&ep;他深深地吐纳了一番,方才松开唇齿,探出舌尖来。

&ep;&ep;下一瞬,他突地被推开了。

&ep;&ep;素和熙原本打算好生羞辱裴玉质,见状,竟是心软了。

&ep;&ep;裴玉质不知素和熙为何如此喜怒无常,不过他其实并不愿以口侍之,自是顺势将此事揭过了。

&ep;&ep;下得床榻后,他着人送了水来,送水的近侍指着他的脖颈道:大殿下,可要请太医来?

&ep;&ep;他心知肚明,令近侍取了一面铜镜来,铜镜上果然映出了扎眼的指痕。

&ep;&ep;无妨,你且寻盒面脂来。他与师兄今晨须得去向庆平帝、严皇后请安,他这副模样恐怕会为师兄招致惩罚。

&ep;&ep;近侍手脚利落,不久便奉上了一盒面脂。

&ep;&ep;洁牙、净面后,他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用面脂遮住了自己脖颈上的指痕。

&ep;&ep;换衣之时,他见自己的双腕上亦附有指痕,遂亦用面脂遮住了其上的指痕。

&ep;&ep;其实师兄并未如何用力,应是地坤的身体过于娇弱的缘故。

&ep;&ep;素和熙暗暗地观察着裴玉质,若非他与裴玉质此前素未蒙面,他定要以为裴玉质心悦于他。

&ep;&ep;洗漱罢,他正欲更衣,却有一内侍送上了衣衫,并掐着嗓子道:陛下有赏。

&ep;&ep;儿臣谢恩。他接过衣衫,直觉得颜色太过鲜艳了,展开一瞧,统共五身衣衫无一是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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