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严皇后出嫁前乃是名门闺秀,言行举止从无差错;出嫁后,亦被称为贤后,对后宫治理有方。

&ep;&ep;须臾,她便冷静了下来:琼文已过世了。

&ep;&ep;难怪严皇后憔悴至此。

&ep;&ep;裴玉质面露惊色:琼文是何时过世的?

&ep;&ep;严皇后答道:十日前,琼文冲入金銮殿,抢了陛下的冕旒与朝服,坐了陛下的御座,又要杀林丞相,被陛下一剑赐死了。

&ep;&ep;裴玉质垂目道:节哀。

&ep;&ep;却原来早在十日前,裴琼文便已被父皇赐死了。

&ep;&ep;裴琼文到底是父皇的亲生子,且是嫡子,父皇为何忍心将裴琼文赐死?

&ep;&ep;可裴琼文成了那副模样,恐怕无法康复如初了吧?

&ep;&ep;于父皇而言,代表着皇权的冕旒、朝服、御座较裴琼文紧要许多。

&ep;&ep;纵然裴琼文是被毒坏了脑子,才做出那等谋逆之事的,但父皇亦没有原谅裴琼文。

&ep;&ep;严皇后威胁道:若是被本宫查出果真是你们俩人对琼文下了毒,本宫必定将你们俩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ep;&ep;裴玉质将严皇后引入了白玉宫,屏退左右,方才低声道:母后,儿臣区区一地坤,且生母出身于烟花之地,儿臣就算对二皇弟下了毒,亦坐不上太子之位,即便侥幸坐上了太子之位,亦坐不稳,那么儿臣为何要对二皇弟下毒?有何意义?儿臣若要坐稳太子之位,必须害死除地坤之外的皇弟、皇妹,未免太过困难了。下毒者若非为了私仇,报复二皇弟,便只能是为了皇位。若是为了皇位,皇弟、皇妹们须得多加小心。

&ep;&ep;关于其他的皇子、皇女,据闻陛下已加强了守卫,严皇后信不过裴玉质,自然不会向裴玉质透露此事。

&ep;&ep;裴玉质猜测道:许真凶对二皇弟所下的毒/药乃是慢性毒/药,偏巧在二皇弟向母后请安之时发作了。母后可知那毒/药究竟是什么毒/药?儿臣认为可从毒/药着手,细细调查一番。

&ep;&ep;那毒/药甚为罕见,起初是浑身不适,接着是身上长满黑斑,而后是黑斑溃烂。爱子受苦的情状历历在目,严皇后蹙眉道,太医署众多太医无一人知晓那毒/药究竟是什么毒/药,太医根据琼文的症状,为琼文开了不少药,皆药石罔效。

&ep;&ep;裴玉质请求道:儿臣若能查出真凶,母后可否答应儿臣一件事?

&ep;&ep;严皇后甚想知晓真凶到底是何人,但她并非傻子,不会贸然答应裴玉质的条件,启唇道:你且说说要本宫答应你何事?

&ep;&ep;裴玉质不假思索地道:请父皇收回成命,让子熙不必再穿女装了。

&ep;&ep;一听裴玉质提及自己狠心的丈夫,严皇后满腹怨气,不过她并未表露出来,而是道:本宫并无把握能请陛下收回成命,但本宫可答应你,若你能查明真凶,本宫会向陛下求情。

&ep;&ep;多谢母后,有母后这句话,儿臣便放心了。父皇与母后算不得恩爱夫妇,可母后出身于严家,母后所言对于父皇自是有分量的。

&ep;&ep;只是经过裴琼文一事,不知母后的分量是否一如往常?

&ep;&ep;严皇后不信裴玉质当真能查出真凶,她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反正对她而言,裴玉质的要求实乃举手之劳,且倘使裴玉质便是真凶,许会在查案的过程中,露出马脚来。

&ep;&ep;待严皇后离开后,素和熙望住了裴玉质:玉质,你为何要帮孤?

&ep;&ep;裴玉质奇怪地道:子熙为何有此问?孤与子熙乃是夫夫,孤自然应当帮子熙。

&ep;&ep;素和熙陡生愤怒,一手扣住了裴玉质的侧腰,一手擒住了裴玉质的下颌,面无表情地道:倘若与你成亲之人并非孤,你是否一样处处委曲求全?愿意与他云雨,险些被他掐死亦毫无怨言,还愿意帮他?

&ep;&ep;若真是如此,裴玉质当真是一名出色的地坤,事事以天乾为先。

&ep;&ep;若真是如此,他于裴玉质而言,仅仅是一个名分而已,至于他本身,无关紧要。

&ep;&ep;裴玉质被素和熙束缚着,困惑地道:但与孤成亲之人便是子熙,无可更改。

&ep;&ep;素和熙誓要得到答案:倘若,孤是说倘若与你成亲之人并非孤,你是否会像待孤一般待他?

&ep;&ep;裴玉质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为了拯救素和熙,是以,不存在这一假设。

&ep;&ep;但他不能将此事告知于素和熙,于是避重就轻地道:倘若成亲的对象并非子熙,孤会抗婚。

&ep;&ep;裴玉质此言,字字裹满了蜜糖,教素和熙心口生甜。

&ep;&ep;他忐忑地道:玉质玉质,你是否心悦于孤?

&ep;&ep;裴玉质曾给予过他否定的答复,可裴玉质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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