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又让他生出了希望来。

&ep;&ep;裴玉质矢口否认道:孤并未心悦于子熙。

&ep;&ep;素和熙顿觉失望,也是,他与裴玉质成亲前,素未谋面,裴玉质怎会心悦于他?

&ep;&ep;他又追问道:既是如此,你何出此言?

&ep;&ep;裴玉质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他城府不深,面对师兄,实在太容易失言了。

&ep;&ep;孤他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回答素和熙。

&ep;&ep;素和熙目不转睛地盯着裴玉质,良久,见裴玉质仍是哑口无言,淡淡地道:孤知晓了。

&ep;&ep;裴玉质不解地道:子熙知晓何事了?

&ep;&ep;素和熙一字一字地道:知晓你所言是为蒙骗于孤,就算你成婚的对象并非孤,你亦不会抗婚。

&ep;&ep;罢了,裴玉质乃是敌国君主之子,他要裴玉质心悦于他做什么?

&ep;&ep;话音未及落地,他已转过了身去,催促道:你且快些去上早朝吧。

&ep;&ep;孤裴玉质伸手圈住了素和熙的腰身,子熙,孤从未蒙骗于你。

&ep;&ep;素和熙连回首都不曾,一指一指地拨开裴玉质的双手,复又催促道:快些去吧,迟了便不好了。

&ep;&ep;子熙。裴玉质不得不违心地道,子熙,孤心悦于你。

&ep;&ep;惟有心悦于师兄,他的所作所为方能解释得通。

&ep;&ep;素和熙蓦地闻得裴玉质的告白,旋过身去,与裴玉质四目相接。

&ep;&ep;裴玉质甚觉心虚,微微垂下了双目。

&ep;&ep;素和熙叹了口气:玉质,莫要再蒙骗于孤了。

&ep;&ep;孤裴玉质痛恨自己并无舌灿莲花之能,他拙劣的谎言显然令师兄伤心了。

&ep;&ep;素和熙温柔地道:快些去吧,你那父皇心狠手辣,得罪不起。

&ep;&ep;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温柔地对待裴玉质,他巴不得剥干净裴玉质身上的朝服,将裴玉质好生糟蹋一番,让所有人都知晓裴玉质是如何被他践踏的。

&ep;&ep;但他舍不得,即使裴玉质谎话连篇,图谋不明,他依然舍不得。

&ep;&ep;孤裴玉质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苦思冥想着措辞。

&ep;&ep;然而,时辰确实来不及了。

&ep;&ep;子熙莫要生气。他不得不抬足往金銮殿去了。

&ep;&ep;一进得金銮殿,他便想起了自己被庆平帝打了十大板的情形。

&ep;&ep;他并不恐惧疼痛,但丧失了修为的身体太过无用了,让他疼得厉害。

&ep;&ep;金銮殿里头已无丝毫血迹,可因严皇后那番话的缘故,他鼻尖却莫名其妙地嗅到了血腥味。

&ep;&ep;裴琼文便是在这金銮殿被庆平帝一剑毙命的。

&ep;&ep;他仔细观察着周遭的朝臣,亦有朝臣注意到了他,同他寒暄。

&ep;&ep;从对方的神情中,他断定对方知晓他之所以缺席了多日的早朝一则是因为被父皇打了十大板,二则是因为被怀疑对裴琼文下了毒。

&ep;&ep;也是,这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

&ep;&ep;不一会儿,庆平帝驾到,越过朝臣,踩着玉阶,坐上了御座。

&ep;&ep;严皇后很是憔悴,庆平帝却面色如常,无一分丧子之痛。

&ep;&ep;是庆平帝亲手杀了裴琼文,庆平帝自是不会感受到丧子之痛。

&ep;&ep;庆平帝并无暴君之名,除了多疑,算得上明主。

&ep;&ep;但庆平帝毫无骨肉亲情,教他顿生恐惧。

&ep;&ep;他若是再行差踏错,庆平帝或许会与对待裴琼文一般对待他。

&ep;&ep;万一身死,他便须得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回到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的鼓掌之中。

&ep;&ep;朝臣亦是人人自危,无一人胆敢忤逆庆平帝分毫。

&ep;&ep;下朝后,裴玉质又被庆平帝唤住了。

&ep;&ep;难道庆平帝要再打他十大板?

&ep;&ep;他勉作镇静地停下脚步,面向庆平帝,作揖道:父皇有何事要交代儿臣?

&ep;&ep;庆平帝和颜悦色地道:玉质,你与素和熙相处得如何?

&ep;&ep;庆平帝的言辞如同寻常的父亲似的,使得裴玉质一阵毛骨悚然。

&ep;&ep;他定了定神,方才答道:儿臣与子熙相处得不差。

&ep;&ep;庆平帝关心地道:朕知晓你自小懂事,素和熙假若欺负你了,你定要告诉父皇,父皇替你教训他。

&ep;&ep;裴玉质颔首道:儿臣记下了,多谢父皇关心。

&ep;&ep;你乃是朕的皇长子,且年幼失恃,朕关心你理所当然。庆平帝嘱咐道,素和熙若有任何异动,定要让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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