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那日从林清容床前走了,孟昭平连着几日没去重译楼。一是有公文要看,要进宫议事。二是老王爷,他的叔爷爷拉了他与皇帝在王府里喝酒,叔侄仨闹了一宿,哥俩喝醉了之后被高内监一起带回了宫里,皇后捏着他们的鼻子灌了俩人一人一大碗醒酒汤,活活把人烫醒。

&ep;&ep;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皇后铺天盖地的一场泼就撒了下来,哥俩被皇后骂了一个多时辰,孟昭平还被关在宫里醒酒醒了整整一天。

&ep;&ep;等孟昭平穿着一身酒味的衣服回了王府,不等把茂吉抓来揍一顿自己就被那小子摁进了浴桶里。

&ep;&ep;“爷,您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念叨了好几天,说今儿要在场上大展身手,杀得东平王爷片甲不留,这个时辰了才回来,刚才玉行首派人过来,说今儿要林姑娘去月登阁看你打马球。”

&ep;&ep;孟昭平看了看天,漫不经心说,“天还没大亮,不急。”

&ep;&ep;茂吉拿着巾子使劲的在自家王爷身上擦,凑近闻闻,酒味似是散了一些,拿起旁边案子上的栀子香露往浴桶里倒了些。

&ep;&ep;“怎么不急,老王爷天不亮就出城了,刚才门房来说,这会东门南门那儿排着队,都是出城的车马。这会再不收拾,您今天就甭上场了。”

&ep;&ep;孟昭平一听,赶忙洗干净了更衣梳头。

&ep;&ep;为着今天的马球,马房早就备好了马,两匹从西域来的汗血宝马,两匹来自定襄的破风骁,一共四匹马,一匹黑一匹白两匹红。

&ep;&ep;主仆二人牵了四匹马在前,另有一人驾车带了东西在后,叁人如此这般出了城。

&ep;&ep;待玉璇珠林清容二人到了月登阁,那里早已被王府围了起来,看过贴子之后才将她们放了进去。

&ep;&ep;马车由人领着去了别处,玉璇珠带在身边的婢女最先看见了在入口处等候她们的茂吉。

&ep;&ep;“玉行首,”茂吉跑到近前,看见装扮过的林清容,两眼呆了呆,反应过来,“敢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ep;&ep;“叫我容姑娘就好。”

&ep;&ep;茂吉尴尬的摸摸鼻子,“二位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引了二人往里走。

&ep;&ep;还未到观赛的地方,就已听见场内声如惊雷,细听才知原来是人们的叫好声。

&ep;&ep;等林清容在凉棚内坐下,场中叁声鼓响,在唱筹官唱筹声中,一方被拔去一旗,另一方则多插一旗。

&ep;&ep;从小在江南的林清容在今日之前并未见过击鞠,看旁边玉璇珠看的津津有味,她低头理理裙子,再往场上看时,只见一个男子身穿黑衣,腰系红带,脚上登着一双黑底金线绣烈马的靴子,头上所有头发都束在一起用金簪牢牢定住,骑着一匹白马向东逐球而去。

&ep;&ep;就在他挥杆击球时,一人骑黑马朝他而来,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东面那方球门飞去。

&ep;&ep;下一瞬就听见唱酬官高喊,“宁王殿下进。”

&ep;&ep;林清容这才知,那个在场上黑衣白马意气风发的男子就是玉璇珠口中的浪荡子——孟昭平。

&ep;&ep;场上比赛还在继续,孟昭平与那骑黑马之人争得愈发厉害,上一瞬孟昭平击球入门,下一瞬黑马就从孟昭平杆下劫走了球。

&ep;&ep;林清容不知不觉竟也看的入神。

&ep;&ep;噗!

&ep;&ep;球儿入网。

&ep;&ep;叁通鼓响!人人高呼。

&ep;&ep;第一局打出了胜负,孟昭平在场上笑的得意,孟昭桀骑着马走到孟昭平跟前,“老九,等会咱俩再打一局,我今儿非破了你的连胜不可。”

&ep;&ep;孟昭平一听就乐了,“孟昭桀,你回回都说要破我的连胜,你哪回不是输。”

&ep;&ep;孟昭桀不乐意了,“我就不信了,等下一场完了,我和我家王妃一起上,我们夫妻一同,定能赢你。”

&ep;&ep;孟昭平撇撇嘴,还要再说,老王爷开了口,“你俩先别斗嘴,先陪我来一局再说别的。”说着老王爷拿了球杆下场翻身上马。

&ep;&ep;茂吉知道自家王爷打马球的瘾有多大,早就牵了另一匹马在旁边候着。

&ep;&ep;五声鼓起,第二场球开始了。

&ep;&ep;这一局不仅有叁位王爷,还有长安城里其他勋贵世家的子弟,人人都善打马球,但是总不如身穿黑衣的孟昭平惹眼。

&ep;&ep;林清容从未见过这般的男子,这般肆意纵情,这般的英武。

&ep;&ep;对比文弱的表哥,她竟然觉得这位宁王殿下才是男儿应有的样子。

&ep;&ep;看到她两眼看着孟昭平看的出神,玉璇珠在偷偷的抿了抿嘴,谁不喜欢这般英姿勃发的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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