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兵荒马乱的将林清容救过来,刘太医留了两丸药,又仔细诊过脉,嘱咐了琴儿一番之后便走了。

&ep;&ep;送走太医,玉璇珠慢慢往回走,屋外明月高悬,看到悬在当空的月亮,今日虽不是十五,可月已近圆月,玉璇珠在院内的石凳上坐下抬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ep;&ep;“怎么自己一个人赏月?”孟昭平一身酒气的从后门进来,看到玉璇珠衣衫单薄坐在石凳上,解了身上的披风搭在她身上。

&ep;&ep;玉璇珠没有看他,望着天上月亮说,“我在想哥哥去哪儿了,当年他负气离家投军,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ep;&ep;孟昭平叹了口气,抬手放在她的肩上,“是我不好,当初答应你帮你找他。”

&ep;&ep;玉璇珠笑笑,“这么多年了,要找早就找到了。”起身将披风还给孟昭平,“王爷快去看看吧,下午时太医给那位姑娘诊脉,俩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就人仰马翻的闹了起来,这会刚安顿下。”

&ep;&ep;听到林清容有事,孟昭平赶忙往她所居的屋子过去。走到近前,发现屋内熄了灯,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正厅椅上对着一盏油灯守夜。

&ep;&ep;跟着王爷一起来的茂吉看到在厅里的珠儿,十分赶眼色的把珠儿骗了出来。

&ep;&ep;房内,林清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心越想越痛,泪却早已流干。

&ep;&ep;当年父亲被贝槡饮所害,英年早逝。如今自己也是这般,思来想去她觉得舅父最是可疑,可是又想不通舅父为何要这么做。

&ep;&ep;这么想着,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可笑,愚蠢,天真。

&ep;&ep;她什么都不知道,甄家上下或许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她可能一直活在别人的算计里。

&ep;&ep;孟昭平悄声进来,看到林清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着了,走近了挨着床沿坐下。

&ep;&ep;“是‘故人’?”闻到近前的酒气,林清容察觉到床边坐了一个人,再看那身影,是个男人,她首先想到那个趁自己欲火难熬与自己颠鸾倒凤的“故人”

&ep;&ep;听她这么说,孟昭平没有吭声。

&ep;&ep;他不说,林清容就当他默认了。又问他,“琴儿说有人愿为我赎身,可是你?”

&ep;&ep;孟昭平听她这么说,故意哑着嗓子说,“你不愿?”

&ep;&ep;林清容垂眸看了他一眼,说,“多谢抬爱,如今我只想留在这儿。”

&ep;&ep;“你甘心就此这般沦落风尘?”

&ep;&ep;他的话说的林清容心中猛地一痛,她知道这重译楼是什么地方,可是她能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沦落风尘便沦落吧,若能事成,便是为奴我也愿意。”

&ep;&ep;“你想做何事?”

&ep;&ep;“与你无关。”

&ep;&ep;听到她的答复,孟昭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ep;&ep;默然坐了一会,几次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只要想起她刚才那句“与你无关”,他都退缩了。

&ep;&ep;“那在下便祝姑娘心想事成。”说罢孟昭平起身走了出去。

&ep;&ep;即已狠下心肠做了决定,为了以后,林清容打起精神好好养病。

&ep;&ep;又过了叁日,正好她的住处已收拾妥当,病愈的林清容谢过了玉璇珠便带着琴儿珠儿搬了过去。

&ep;&ep;站在院子里抬头看自己的居所,院门一左一右各种了一株西府海棠,矮墙旁种了一溜的月季,花圃内则是花团锦簇的芍药牡丹。

&ep;&ep;进了屋里,站在门口便将里面看了个彻底,前后左右十余处,只有寝室用墙和门扇隔了出来,其他几处皆是通的,只用屏风帘幔书架做隔断。

&ep;&ep;再往里走,前后两排房子左右用走廊相连,中间一个极阔的院子。沿着走廊往前走,五间屋子,一间是浴房,一间是婢女的卧房,其余叁间则是放东西的。

&ep;&ep;珠儿在旁看了只觉得稀罕,尤其是看到前面那屋子,除了寝室外竟无一堵墙,整个房子看起来又高又阔,风吹帘动,院里香花的香气便飘了进来。

&ep;&ep;林清容让琴儿珠儿收拾了东西,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

&ep;&ep;就在她琢磨该怎么跟管事妈妈开口时,玉璇珠拿了一个匣子上了门。

&ep;&ep;“妹妹?”玉璇珠看她拿着一个杯子一言不发,轻声唤她。

&ep;&ep;林清容放下杯子,请了她落座,“在姐姐那儿叨扰了好几天,妹妹在此谢过姐姐了。”

&ep;&ep;玉璇珠轻笑,将匣子放在身边,“这屋子可还满意?”

&ep;&ep;四下看了看,林清容说,“确实精巧。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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