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潇想了想,接着说道:“至于村民们,他们应该也是发现已经无法离开村子,而且又遭到那些八脚虫的攻击,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已选择全村自杀的吧……现在人已经都死了,谁又说得准呢……”

&ep;&ep;他说着,又从桌上的照片里翻出其中一张。

&ep;&ep;“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些黑布可以驱走蛊虫吗?”

&ep;&ep;说着萧潇将照片递过去给青年看,阮暮灯接过照片,发现那是将一块黑布放在一张透光台上,放大拍摄的局部细节。

&ep;&ep;在照片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布料的编织方法远比他想象的复杂,针法以某种特殊的规律,编织出犹如符文般的纹路。在纯黑色的麻线中,还夹杂着少许颜色稍浅的、接近深灰色的丝线,若不是放大了看,平常还真的难以发现。

&ep;&ep;“这种用特殊针法编织的黑布,应该是那五座村子的特有传承,大约是为了保护守墓人,不至于令他们轻易沦为蛊虫的繁殖容器吧。”

&ep;&ep;阮暮灯想到他们村子的确有将这种布用来包裹“不干净”的东西的习俗,点了点头。

&ep;&ep;“其实我那天到郗家村的晚上,本来是打算到那个古墓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解决的话,就把事情解决掉的。”

&ep;&ep;说到这儿,萧潇自嘲一笑,“不过么,这次我真的托大了。”

&ep;&ep;说这话的时候,男人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的表情,一双桃花眼从这个角度看,眼尾显得特别狭长。阮暮灯冷不丁对上他琥珀色的瞳孔,顿时莫名感到脸上一阵发烫。

&ep;&ep;“嗯……”

&ep;&ep;他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正在听他说话,但脑海中已经无端浮现出明清话本小说里狐妖惑人的描写。

&ep;&ep;“墓穴所布的迷阵叫‘重山阵’。”

&ep;&ep;萧潇说道:“这个阵法布置的方法很复杂,而且改动阵法中的细节,就会产生万千变化,处于阵中的人,会被影响距离感和时间感,明明觉得自己彷如‘千舟已过万重山’,走了很远很远,其实不过是在一个范围里不断地绕着圈子而已。若是不知道如何穿过这个阵法,就会被死死困在里头,不知要耗上多久。这个阵法不仅令人无法出入村子,而且越是接近墓穴,越是容易彻底失去方向感和时间感。”

&ep;&ep;“所以说,你被这个阵法困住了?”阮暮灯问道。

&ep;&ep;“嗯。”

&ep;&ep;萧潇也不绕圈子,坦率地承认道:“我在林子里头困了很久,后来硬是把重山阵破了,这才从后山出来……然后我追着被蛊王附体的郑锦绣来到盗洞外,发现里头的东西已经放出来了,于是只能采取些比较激烈的手段,一气把问题解决了。”

&ep;&ep;说着他歪了歪头,露出一点儿无奈的表情,“那只巨大的红鸟,你应该看到了吧?”

&ep;&ep;见到阮暮灯点头,萧潇接着说下去。

&ep;&ep;“那是我的灵役,由天地灵气化生的神鸟红鸾,平常化成神魂蕴养在我体内,威能很强大,但每次召出来都很够呛,对现在的我来说,消耗有点儿太大了,所以你才会看到我那时候的那个……咳,那个毛绒绒的丢脸模样……”

&ep;&ep;阮暮灯怀疑地瞥了瞥一本正经地做着解释的男子,心说正常人就算消耗得再大,也不应该变成一只狐狸的吧?

&ep;&ep;“后来重山阵破了,外头的救援也能进来了,但这次的事情,代价还是太大了。”

&ep;&ep;萧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本不应该死那么多人的……”

&ep;&ep;听对方提到剧组里死去的同伴们,阮暮灯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ep;&ep;他想了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王朝马汉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剧组和村民的死,你们打算怎么解释?”

&ep;&ep;“我们的身份嘛……”

&ep;&ep;萧潇笑了笑,压低声音,“算是……专门解决一些不可说事件的专业人士吧……”

&ep;&ep;说着他并不多做解释,也不让阮暮灯再提问,直接转了话题:“王朝、马汉和沈蕊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已经送到医院去了,顺便还给他们打了个小小的‘补丁’,让他们忘了自己在郗家村的遭遇。”

&ep;&ep;“啊?”阮暮灯微微睁大眼睛。

&ep;&ep;王朝和马汉两个人没事他是知道的,不过原来连剧组里的女二号沈蕊也活了下来,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p;&ep;当时他看到臧佳宁、沈蕊几个倒在村子树林边上,因为急着追赶萧潇放出的红鸾,只粗略检查过臧佳宁的尸体,并没有注意到沈蕊原来还活着——不过多一个人没事总是个好消息,他也由衷替那姑娘感到高兴。

&ep;&ep;“这次的事,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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