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还真能睡啊,帮你擦身都弄不醒你,足足睡了快有二十四小时了吧。”

&ep;&ep;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阮暮灯心说。

&ep;&ep;“你变回人形了?”

&ep;&ep;青年在萧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同于对方神似葛○瘫的姿势,他的坐姿十分正经,腰杆挺直,目光炯炯盯着面前的男人,完全是一副定要刨根问底的架势。

&ep;&ep;萧潇点点头,“昨天回来之后就变回来了。”

&ep;&ep;“这是哪里?”阮暮灯真觉得自己被问题塞满了,“我能问问,你那狐狸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ep;&ep;萧潇坐起身,从茶几下掏出一罐绿茶,抛给阮暮灯,示意他自己打开,“哦,这里啊,是我家。”

&ep;&ep;说着他拿起桌上喝到一半的可乐,仰头咕噜噜灌了几口,“至于我的事嘛,现在咱们还不太熟是不是?也不太方便和你说得太细,我那狐狸样子只是借了个形,本质上还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

&ep;&ep;阮暮灯打开绿茶,一口气喝了个见底。睡得久了,他现在的确十分口渴。

&ep;&ep;他觉得男人的话不无道理,两人的确不太熟悉,关系也没好到可以打探彼此私隐的程度,于是不再追问对方的身份,而是提了下一个问题。

&ep;&ep;“能不能告诉我,郗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这事说来话长。”

&ep;&ep;萧潇坐直身体,丢下手机,随手从一本杂志上撕下一页广告,在女星硬照旁边的空白处几笔勾勒出一副简易地图。

&ep;&ep;“这是你们老家那段儿的山脉走向,这是你们阮家村,从地图上看,在西南方向。”

&ep;&ep;他将地图转了个方向,好让阮暮灯看得清楚,笔尖点了点几道曲线组成的山峦,又戳在最左侧一个圆圈上。

&ep;&ep;“在你们村子周边,还有翟、娄、刁三个村子,分别位于西北、东北和东南方向。”

&ep;&ep;萧潇的笔随着他的讲解移动,“这四个村子所在的方位、地势和建筑群形状,都有自己的特殊意义,它们的存在意义,都是为了这里——”

&ep;&ep;说着,笔尖重重落在四个点十字连线的交汇处,在那儿正正地划了个叉,“郗家村。”

&ep;&ep;“什么意思?”阮暮灯皱起眉,他没想到,郗家村的事,居然还和自己村有关。

&ep;&ep;萧潇朝他神秘一笑,一双眸子弯起,眼角那针尖大的小痣在眼睛眯起时也随之微微颤动,表情看上去蔫儿坏的,真的特别像一头大白狐狸。

&ep;&ep;“你知道自己祖上是守墓人吗?”

&ep;&ep;阮暮灯先是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然而仔细思考了片刻,又似乎隐约发现了一些线索,轻轻地“啊……”了一声。

&ep;&ep;虽然他一直长到十八岁都一步没有出过自己的村子,但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的文盲,也知道村子里的传统和外面不太一样,他们从小接触一些特殊的民俗,男孩们但凡身体素质过得去的,便要从小习武。

&ep;&ep;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那样长大,他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但等他离开家乡来到A市,成为一个武替之后,他很快便察觉,自己从小学习的枪棍刀剑拳招式套路都与武校教的那些十分不同,连影视城里的资深武师都说不出到底是哪门哪派的招式。

&ep;&ep;“根据我们收集的资料,阮、翟、娄、刁、郗五个村子,最早可以追溯到元中期。”

&ep;&ep;萧潇开始向阮暮灯解释他们村子的来历和与邻村的渊源。

&ep;&ep;第章、一、荒村10

&ep;&ep;根据他的说法,当年降术盛行,连当朝统治者也会招募擅下降之人为朝廷服务,而阮、翟、娄、刁、郗五村正是根据降术原理布下的一个大型墓局。

&ep;&ep;这个墓局由外周四个墓穴构成外阵,将阴怨之气转化为能量,共同镇压阵眼所在墓穴中的“东西”。而这五个村子,则是当年负责镇守墓穴的陵卫的后人。

&ep;&ep;时过境迁,六百多年过去之后,阮、翟、娄、刁四村所守墓穴已经相继被毁,墓局已破,阵眼中的郗家村古墓不再受阴怨之气所制,又被盗墓贼挖开,使得里面的“东西”重现天日,才酿成了灭村惨祸,甚至殃及了刚巧来到村里的摄影队。

&ep;&ep;“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ep;&ep;萧潇放下笔,交叠起双脚,“你们摄影组那几个导演,特意千里迢迢跑来郗家村这种鸟不生蛋的偏僻山村里,绝对不止为了‘外景’这么简单。”

&ep;&ep;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放杂志的小架子上摸出一个牛皮文件袋,将里头的纸张倒出来,在茶几上铺开。

&ep;&ep;阮暮灯仔细一看,那是许多古玩的照片,大件的杯碗人俑、小件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