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好好儿的两个人,以往那些千丝万缕的小牵挂,巧璧全是看在眼里的。今日成了这样,也不怪乎小姐病了整整一月也不见大好。

&ep;&ep;马车转上西街,行过那处如蜜坊的时候,慈音自闻见那酸汤香气儿,想起什么来…

&ep;&ep;“停车。”

&ep;&ep;车中幽幽一声传来马上,明远忙一挥手叫人马停了下来。他自己翻身下马,行去亲自拉开来车门,便见慈音被嬷嬷扶着要下车来。他忙伸手去扶,被她躲开了去…他生生一旁看着,“这外头还凉,你要去哪儿?”

&ep;&ep;慈音没答话,由得嬷嬷与巧璧扶着下了车,便往那小店里寻了过去。

&ep;&ep;“小姐,就是这小娘子,早前卖的酸汤粉儿…”嬷嬷一旁认出来了人。

&ep;&ep;慈音自让她们扶着,在店面里落座下来。

&ep;&ep;嬷嬷心想,小姐朝早都吃不得多的东西,今日就喝了两口奶便出了门,本就心疼着,见她如今入了店,该是肯吃东西了,方觉着欣慰。

&ep;&ep;蜜儿正端着一碗粉条儿去招待旁侧的客人,见得位贵小姐入了店,还有那骑马的官爷也跟了进来。见得那官爷是明远,蜜儿不知怎的,心神猛地晃荡了一下。

&ep;&ep;以往二叔还高高在上的时候,这清隽官爷不过替他牵马跑腿儿。今日再见,已然不同往日了,衣袍威严,神色更多来几分狠辣…

&ep;&ep;二叔是遭人害了,方才落入甜水巷的。如今有人穿了他的袍子,坐了他的位置,她虽不知二叔是被谁害的,可却看得出来,是这位官爷最终受了益处。蜜儿便就守口如瓶,打算静观其变。

&ep;&ep;她行去招呼起那贵小姐来:“朝早只有粉条儿,官爷和小姐可要来两碗?”

&ep;&ep;明远在慈音旁侧坐下,道,“便来两碗。加多一碟酱牛肉。”那甜水巷口的小丫头,明远早就不放在心上,再见了,只觉眼熟,并未觉着其他。

&ep;&ep;“好嘞。”蜜儿应声,便要去准备了,却听得那官爷称呼小姐道,“慈音…”

&ep;&ep;她忽觉着耳熟,那时二叔重伤昏迷不醒,口中念念的便就是这个名字…蜜儿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那小姐面色如白玉,眉眼之间清冷傲气,举止投足,雅态极了。二叔念念的人,果真是出挑儿的。

&ep;&ep;蜜儿方张罗去了两碗粉条儿过去与那贵公子和小姐,便往后堂去,她总该与二叔说一说,今日来了他的念想着的人…

&ep;&ep;方入来后堂,却见二叔是立着门边的,正仔细听着外头的人话。蜜儿被他拉到一旁,“嘘”了一声,“别多话。”

&ep;&ep;见得那好看的姑娘,她便连话都不能说了。奈何挣脱不开他的手腕儿,只能同他一道儿听着。

&ep;&ep;店里,明远正轻声与慈音道:“你愿多吃些便好,我陪着你。”

&ep;&ep;“过继去林家不过是与京都城里的人一个交代。母亲用心良苦,依着父亲生前的关系,方将你托付给林阁老。过几个月,等京都城里都认了你林家女儿的身份。我便与陛下请旨,迎娶你过门。”

&ep;&ep;慈音鼻息里轻轻一哼,只道,“母亲确是用心良苦。可方原呢?原还说要娶我的,怎的哥哥一去了,方家人便没了声儿?”

&ep;&ep;明远眉头一拧,被她问得语结…

&ep;&ep;他总不能与她说,当初方氏让方家来提亲,不过是对他的激将之法。

&ep;&ep;却听得慈音笑道,“是呀…”

&ep;&ep;“哥哥留下的数万家财,还在我名下。陪嫁去了方家,总不如落了自己口袋的好…”

&ep;&ep;明远一时无话,半晌方再道,“你不信母亲,总该信我…”

&ep;&ep;慈音未话,兀自尝起粉条儿来,自又与嬷嬷道,“父亲在生的时候喜欢的,如今吃起来,已然全是别离味道…”

&ep;&ep;明远听得这话,更是几分不悦,然当着慈音面前,便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

&ep;&ep;明府变故,父兄双亡,方氏的如意算盘本打着,皇帝会颁旨让明远继承侯爵之位,然那封圣旨迟迟未曾下来。他如今身上官职,也只是暂代大都督之职。

&ep;&ep;方氏虽说再等等,让皇帝见得我明家人的衷心,爵位和官位都会落定的。

&ep;&ep;然明远侍奉君侧,心中有数。父兄与皇家的君臣之情,也只限于他们二人与陛下的交情之中,其余外人再是近亲,也不过隔靴搔痒,难解圣意。

&ep;&ep;后堂帘后,蜜儿却是听得明白了,她这酸汤粉儿如今吃起来是“别离”味道。眼前这位爷,该也是嫌她碍事儿了。她自忿忿一脚踩着那人脚背上。

&ep;&ep;明煜嘶地一声疼,转面回来,“怎么?”

&ep;&ep;蜜儿见他目色空空落在地上,自拧开他拉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