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来,“我还去厨房做活儿呢,你拉着我作甚?”说罢便往厨房里去了。

&ep;&ep;再回来前店的时候,阿彩已经将那两位贵客送走了。

&ep;&ep;二叔也退出去了后堂,自顾自地往后院儿里去…

&ep;&ep;蜜儿让阿彩打扫干净了桌椅,方扇起店面的门板儿来,二人坐去了厨房里,串儿起肉来。

&ep;&ep;今日夜宵开市,方早晨的时候去了趟海市,买了大虾扇贝秋刀鱼,羊肉韭菜花甲。早早清洗干净,串好了,夜里好赚银子来。

&ep;&ep;孙姐姐她们虽不提,蜜儿却是上心着,今年的收成,总得让她和金大娘回了本儿。

&ep;&ep;好在一月下来,收成可观,仅仅是朝食和晚市,便净赚了十五两银子。一年,该有一百八十两银。再趁着下午卖些茶点,夜里上了宵夜,赶在过年之前,让孙姐姐她们小赚一笔,便该不在话下。

&ep;&ep;整整一日,二叔却是没见人,他如今身上伤都好了,院子里他也熟悉,磕磕碰碰都是极少。蜜儿自也一心赚钱,没空理他。

&ep;&ep;入了夜,小店华灯初上。店面烛火点得亮敞,又有春风灌堂。

&ep;&ep;后院儿的炭火小槽派上了用场。早几日让阿彩去买来的乳鸽鸡爪,早就过了卤水,红柳条儿串了起来,在炭火上将皮肉烤香。那皮焦肉香,直飘进了小店儿里。

&ep;&ep;食客们刚坐下要点菜,寻着那味道,问起来后头有什么好吃的。

&ep;&ep;蜜儿道,“今儿夜市,有烤乳鸽,烤鸡爪,烤秋刀鱼,烤大虾,烤花甲…”

&ep;&ep;便只是听着名字,一旁的小娃儿哈喇子流去了肚兜儿上…阿奶忙抱起了娃儿,这头相公便忙着问小娃儿,“鱼儿想吃什么?”

&ep;&ep;小娃儿腼腆,见得生人说不出话。

&ep;&ep;蜜儿笑道,“要不来几串儿烤大虾?一串儿两个铜板。外壳儿烤的焦脆脆的,也能吃。小娃儿吃了长个头儿。”

&ep;&ep;阿奶连连点头,“便要五串儿烤大虾。”

&ep;&ep;相公忙又补上,“再来一份儿烤花甲,一份只乳鸽。”

&ep;&ep;蜜儿笑着后头张罗去。

&ep;&ep;不一会儿的功夫,西街上飘起来肉香,直将街后头的住户都引了出来。

&ep;&ep;家中淡饭咸菜顿时不香了,老子带着儿子,寻着肉香找到了地儿,吹牛、喝酒、打牙祭…

&ep;&ep;早前金大娘让人送来堆在店面一角的酒坛子,小半夜的功夫,少了一半儿去。有人小酌,有人酩酊,只那酒香四溢,价钱还比大酒楼里的便宜了一半儿去。

&ep;&ep;“这是哪儿的酒?可将那醉仙楼的女儿红得比下去了。”

&ep;&ep;“甜水巷里薛家酒铺,听闻是这如蜜坊老板娘的干娘。酒都是从那儿来的。”

&ep;&ep;入了亥时,还有新客来,蜜儿立在账台前,早早打起了哈欠。夜市果是累人的,她便随手定了条规矩,亥时之后,便不接新客了。只等着店里的客人们吃饱喝足,送走了人,也已然过了亥时三刻…

&ep;&ep;阿彩还在收拾门面儿,蜜儿早早回了后院儿里,正预备着打水洗脸,该得睡下了。却见得二叔坐在院儿里石阶上,不知何处寻来的一壶玉琼酿,正喝着…

&ep;&ep;蜜儿行去,夺了他手中酒壶来。

&ep;&ep;“虽是入了春,天还寒着。你伤方好,喝酒得要凉得伤口疼…”

&ep;&ep;明煜未话,手中招数快,直将那酒壶又抢了回来,只淡淡一句,“已然好全了。”

&ep;&ep;蜜儿听得那话里几分“你莫要管我”的意思。便知劝不得他。只好自行去店里,也寻了一壶玉琼酿来,在他身边坐下,“那我陪二叔喝几口。”

&ep;&ep;酒味儿呛入喉咙,辣得很。蜜儿没忍住,小声咳了声…手里酒壶便被二叔夺开去了。“你才几岁?喝什么酒。”

&ep;&ep;“过了今年小满,我便要十五了,怎不能喝酒了?”蜜儿直去抢来,他却不给,那酒壶被他闪去了身后,她扑腾一个踉跄,腰身压去了他腿上…

&ep;&ep;她心想着不妙,方要撑得起来,手却也是撑在他腿上的。她一惊,松了手。眼看着就要摔去一旁,腰身被他一把卷了去…她身子落入一片绵软里,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眼里却依旧空空洞洞。蜜儿心跳得飞快,心想着还好他看不见…

&ep;&ep;却听得他淡淡的,“闹够了?”

&ep;&ep;她慌忙一把收拾起来自己,坐正了回来。余光还扫着他身后的酒壶,却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

&ep;&ep;她几分忿忿,起了身来。“喝酒想姑娘,怎不去寻人家呢?我去与你传话找人来,怎样?”

&ep;&ep;“……”明煜闷了一口酒,却是无话。

&ep;&ep;蜜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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