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子,孩子要出来了。”

&ep;&ep;“不要浪费力气,深呼吸。”苍老又生硬干涩的声音在这狭小的柴房里响起,仿佛没有生命。

&ep;&ep;屋内只有两三根蜡烛点亮着,只见一名妇人卧在干草席上,她的身前蹲着面无表情的老妪。

&ep;&ep;手上的动作僵硬之余又矛盾的灵活,刚才的话也是老妪所说。

&ep;&ep;这老妪面容与常人无二,眼神却透着空洞没有一丝常人的活气,在昏暗的烛光下,阴森极了。

&ep;&ep;同样是分娩,躺卧的妇人并没有因为分娩疼痛的皱着眉惨叫,而是诡异的带着笑意。仿佛在享受,她病态的表现,若是有人瞧见,定会悚然一惊。

&ep;&ep;主府的欢笑声传到了这凄凉的角落。

&ep;&ep;妇人听着这欢笑,冷笑一声,“高兴什么,不就是一个孩子吗?”

&ep;&ep;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她痴痴地笑了起来,“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ep;&ep;陡然,她耳朵尖微动,眼神凌厉地看向柴房窗外。

&ep;&ep;柴房门被敲响,小厮打扮的人压着声音喊道:“主子,是我。候府夫人已经生了,生的是个丫头。安排的人手已经将孩子抱出来了,得赶紧将您的孩子送过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ep;&ep;“急什么,这就快了。”娇媚的声音由妇人发出,她闭了闭眼,嘴角的笑也敛住了。

&ep;&ep;若是这时有人看到屋内生产的妇人,怕是会惊讶地发现这年轻妇人的容颜竟然与那候府夫人一模一样。

&ep;&ep;“哇——哇——”

&ep;&ep;一声声尖锐的啼哭,昭示着新的生命降临,老妪用早先从候府偷来的备用襁褓将孩子包了起来。

&ep;&ep;“呼——”妇人深深的吐着气,略带虚弱的看向接生的老妪,她用眼神示意让老妪将孩子递过来,抬起右手,指尖随意地挑开刚裹好的布料,还好是个丫头,稍稍提着的心又放下了。

&ep;&ep;不然一切都作废了。

&ep;&ep;瞧了瞧孩子的长相,很快移开目光,没有一丝不舍,娇声吩咐道:“去,把孩子递给他。”

&ep;&ep;“是。”老妪细细地将孩子包好,打开门便将孩子递给了小厮装扮的男子。

&ep;&ep;小厮打扮的男子抱着孩子飞快又无声地消失在视线里。

&ep;&ep;老妪转身回到屋内,细致地伺候着貌美妇人。

&ep;&ep;妇人凭靠着老妪的手支起身子,刚生产完的身子没有什么气力。老妪手脚不甚麻利地收拾屋中的残局,试图恢复原样。

&ep;&ep;此时,汗水使发丝黏着脖颈,虽说狼狈,却又带着美感。妇人靠着墙思虑着接下来的打算,有些东西她一定要得到,她的眼底满是偏执与疯狂。

&ep;&ep;…

&ep;&ep;宣王府,牌匾是当朝丞相的亲手提的字。

&ep;&ep;宣王并未娶妻,更无妾室,府内没有点亮灯盏,华丽装饰的王府,透着别样的阴森。

&ep;&ep;“王爷,孩子换好了。”

&ep;&ep;他们早些日子先买通了候府周围一片的稳婆,不料那桂嬷嬷自身便是接生的一把好手,稳婆根本派不上用场,幸好有几个婢子是安插的眼线,这才成功置换了孩子。

&ep;&ep;按照王爷原本的吩咐,是要将那孩子直接掐死的,但是将安静乖巧的婴孩抱着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动了恻隐之心。

&ep;&ep;路上拾了个木盆,将其放在里面,顺着信天河飘流。能否活下去还得看这孩子的造化,他也只能帮到这了。

&ep;&ep;“知道了,干得好。”宣王淡淡地说道,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领赏吧。”

&ep;&ep;跪在地上的男子,欣喜地抬起头,“谢……”

&ep;&ep;还未说完,眼睛瞪大染上惊骇。

&ep;&ep;鲜红的血蜿蜒流在地上,男子嘴角上扬的笑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ep;&ep;他应该想到的,王爷怎么会留他活口,留下隐患呢?

&ep;&ep;宣王皱了皱眉,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你的手法退步了,竟将这肮脏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

&ep;&ep;几位侍卫应声出现,将地上处理干净。

&ep;&ep;“王爷,属下这就去领罚。”

&ep;&ep;“等会儿。”

&ep;&ep;他将手上的核桃轻放在桌上,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棕色的核桃上。

&ep;&ep;“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宣王惬意地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ep;&ep;“属下……”侍卫神情犹豫。

&ep;&ep;阴柔的男子斜睨着他:“支支吾吾做什么?本王问你就直接答,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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