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剑冷漠地看着对面不知何处来的青年,疾速退了二十来丈。街道两边的人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挤向两边,他的身后已无阻碍,空出一条大道。

他停住了脚步,再次看了一眼对面,便缓缓转过身,欲离去。

抬右脚,跨一步,黑衣随风起。本以为这一步便是一丈来远,却不料竟是不能移得分毫。他还在原地。

前方看着毫无阻碍,街上的行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在两边,多人面露惊恐之色,惶惶不安。

远处,酒馆的招牌黄旗随风飘着,铁脚正站在门口向这里望着。再往前去,就是回家的路。那棵高耸入云端的大树底下,母亲肯定在家等着。

东方剑眉头一皱,他马上明白这一切的根源肯定在身后那个奇怪的青年身上。方才见他身边的人群莫名退避,就知道其中有鬼。

而现在,眼前仿佛立了个无形的墙,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应该怎么办?他心里突然有些急躁。这许多年来,还不曾有一个人在大街上公然挑衅自己。况且,用的又是如此神秘莫测的功夫。

他伸手向前摸去,身前仿佛空无一物,却在手伸出一尺时,遇到了阻碍。那是一堵有弹性的透明的墙。

他用力一推,立时感觉到了这堵墙反抗的意志。它正在迅速改变着自己震动的频率,并在电光火石间利用震动的力量将自己的手弹了回来。眼前的空气微不可见的散出一圈波纹,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哈哈哈

身后爆发出一串大笑,听着正那是神秘青年的声音。

东方公子,看来是还不想走。是不是留下来和我继续攀谈几句?或者,我们找个地方小酌几杯,交个朋友好不好?

东方剑听到这番话,低头思索了几秒钟,他转过了身去,冷冷看着对方。眼中,黑色的瞳孔又开始晕染了开来。

对面,青年双手背后,脸上笑容灿烂,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东方剑。他的边上,南娃的手还按着鬼蛋的头,不让它起来。

鬼蛋看上去是极难受的。它努力地想要抬起头来,却被按在土里动弹不得,含着泥土的嘴依然含混不清地叫着,依稀可听见在叫主人。

它满心期待,却又怕得要死,两只鬼爪牢牢地抓进了地里,一大块泥土已经被掀起了一条大缝,并且在颤抖着,落着尘土。

远处,酒馆门口。

本是不动如山,微笑看着这处动静的铁脚,此时脸上的笑意已经退去,正变得凝重。旁边有个店里小厮凑了上来。

老大,这情形看着有些奇怪啊。为什么剑小哥抬了一脚,却又不走了,偏偏转回身去?

铁脚没有回答,那只铁制的脚此时却在泥里陷了三分。他自言自语道:空道,是空道,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空大人的真传。他是谁?

自言自语着的铁脚忽然一惊,全身一个哆嗦。他马上想到了一个人,空大人的真传,而且是这个年纪的人目前只有一个。

是他,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喃喃自语着,铁脚长舒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再次看向现场。那里,东方剑和青年依然对峙着。

东方剑对于对方这种居高临下的眼光,觉得非常不舒服。而且他还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丝不屑,那是一种对他来说极具污辱性的表情。

他生性喜欢孤独,却又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从不喜欢有人以这种主子般的眼神来看他。所以,他不愿意再看对方一眼。

哼!

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的黑色突然便晕染了整个眼眶。那是发亮到了极致的黑,便如天空的太阳突然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却怎么也遮不掉那强烈磅礴的光。

整个天空在一瞬间突然一暗,一道流水似的黑色便从他的身边升起,化为了一把黑剑。

他转过了身去,黑剑随身而动,无数道黑丝绕着黑剑起舞,化为一丛黑色的剑花向着前方绕去。

东方剑再次抬起了脚,一步跨了出去。

空气中像是突然破了一个无形的透明气球,空气在瞬间被释放了出来,轻轻发出了啵的一声。

随后,东方剑的身体便跨了出去,一去十来丈,复又跃起,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那边身形刚消散,大街上却突然起了一股大风,从刚才东方剑起步的那个点开始,向着四处狂吹。

风来得很快,也散得很快,威力却是十足。街两旁站立的民众一刹那就被压伏在地上不得动弹,而屋檐上悬挂的风铃却在响了一声以后便随风飞上了屋顶。

店门口的小摊顿时被一个大锤从下而上砸中了般,高高飞起,所有物品飞天而起,随后又重重砸落在地。

狂风过,人们开始瑟瑟发抖着重新站起。而混迹其中的猎人此刻也被这般景象震得不轻,他们小心地看着眼前这位青年,慢慢地向着酒馆移动。

酒馆门前,铁脚的身边,已经围上了好些猎人,其中就有典力。此时此刻,铁老大的存在让他们有了一些安全感。

老大,他究竟是谁?典力凑上来问。

铁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连连摇头:看上去,他是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份的,所以我也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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