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剑有些失落。这段时间经历的一些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或许真的是年纪太小,心智不成熟,实在承受不了这么多的事。

但他自己却一直不想把年纪这个客观存在的条件当成原因,因为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苏醒,而这股力量的主人绝对不是一个小孩。

那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足以吞噬一个世界。它冷酷无情,暴戾无常,最近变得越来越活跃,似乎是想要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它是谁?是我的敌人吗?东方剑有时会思考这个问题,但转瞬间就被自己否定。那个黑暗中的自己每次出来时,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任何的违和感,那也是自己,只是翻了一个面。

那个自己是强大的,完美掌控的黑剑罕遇敌手,便是九缨将军也不能讨得了好去。若是假以时日,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呢?

东方剑最近总是在思考着这些事,他有些烦,所以早晨踏着薄雾而来想要找铁叔聊聊,结果却得知了铁手牺牲的消息,而铁脚的表现有些莫名其妙。

莫非,莫非

思绪飞扬中,东方剑想起了自己这把黑剑出鞘的几次时间。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这个秘密吗?铁脚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很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他决定回家去。

晨雾刚破,阳光普照中。远处的通天柱依然矗立着,从来不理会这些蝼蚁般来来去去的行人。天气变得寒冷,人们谈笑间,口里就会冒出来一条条白色的雾气,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酒馆的酒向来是好酒,所以也有劲。虽然酒劲对于东方剑这样的身体来说,不会带来一丝负担,但他还是打了个嗝,酒气喷薄而出。

走吧走吧,回去再找自己的阿月聊聊天,或许心情会好些。一身黑衣的东方剑迈开了步,便要回家去。

西边的街上突然一阵骚乱,刚刚还拥挤着的人群突然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纷纷向两边退避。

东方公子请留步!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那有些骚乱的人群中传了过来。

东方剑一愣,刚刚迈出去的右脚停顿了一下,踏在了原地。他转过了头去,想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称呼他为东方公子的人今天可是第一次遇到。他在这个焦土镇里朋友不多,平常活动的路线基本上就在酒馆和学堂。学堂最近也不去了,他不喜欢听那些为皇上效命之类的话。酒馆里伙计会喊他一声公子,却绝不会喊他东方公子。

骚动的人群让出一条路来,迎面来了几个人。看到这几个人,东方剑终于明白人群骚动的原因。因为那些不仅是人,还有一个曾经带来血腥杀戳的妖物。

一根细细的铁链拴在了那妖物鬼蛋的颈上,另一端被那矮小的南娃拿着,只是现在的他并没有坐在鬼蛋背上的篮子里,而是恭谨地跟在一个青年的身后。

为首喊了一声东方公子的是一位高大俊朗且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身着明灰色便装,腰间束一条金色束带,贵气逼人。

这一行三人带来的震撼是巨大的,人群随着三人的脚步一路骚动着。

妖物,就是这个妖物,杀死了我的兄弟!一人愤愤地喊着,定是上次镇口大战受害者的家属。

杀死妖物,杀死妖物,为我们的亲人报仇。又有一人跟着喊。

不行,你不能上去,赶快冷静下来。黑甲军已经给了足够的补偿,你不能再去找它。再说,那妖物和它的主人本事又不是没见过,你们凭什么去报仇?

人群里还是有些明白人的,拉住了几个情绪激动,似要失控的人。除了这些,看热闹的占了大多数,都簇拥着,却又不敢靠近这三人。人群就在这样的骚动中一路跟了过来。

东方公子,请留步!

为首的青年又喊了一声,快步向着东方剑走来,迎着阳光的脸上带着笑意,仿若春风拂面,为这寒冷的街道带来了一股暖意。

东方剑默然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青年男子,没有作出反应。双脚微微成丁字步,眼眶里又开始有黑色在蕴酿。

南娃手中的铁链忽然动了一下,旁边本来老实呆着的鬼蛋身体一阵颤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显得神情激动。

大概是看出了东方剑身体紧绷,处于防守的状态,青年在走到离他五尺远的地方便停住了,抱拳哈哈笑道:久闻东方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东方剑心里嘀咕着:自己虽然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但生活一向低调,除了本地人或者生活得久了些的人知道自己之外,刚来的可没几个认识自己。看这家伙陌生得很,定是刚从外面来的新人,真不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来人以礼相待,他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看着对方,他也是抱了一拳,却没有说话。对方比他还高了半个头,不知为何,竟让他感觉到了压力,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让他感觉到压力的人可是廖廖无几。

他不知道这种压力从何而来,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力量来,但对方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着四面八方逼去,那是一种气势上的压制。

莫名其妙出现的青年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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