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药效的作用,躲在被子里的人,不过一会便昏昏欲睡,许久不见被子里的人有动静,缓过来神来的夜染墨,急忙去揭开被子,却发现她一动不动。

他心下一慌,以为她因窒息又晕过去,大手捧起她的小脸,正要去掐她的人中,“啪”的一声,夜染墨一怔,伸手去摸被打的半边脸,而罪魁祸首却嘟哝了一句“别吵”便翻了个身继续昏昏沉沉睡过去。

被打的人却微微勾起唇角,丝毫没有被打的恼怒,涅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时夜染墨却转头在他身上扫视一番,叫道:“涅羽。”

涅羽心中一喜,这厮终于良心发现,心中正想着,他如果道歉,他该大度点不跟他计较还是先摆摆普,结果他听到了一句吐血的话。

“把你的衣服换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又加了句:“或者让夜一夜二帮你换。”

发飙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涅羽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拉开门走了出去,罢了,谁让人家不但位高权重还武功高强。

“涅哥哥……”

一路走回去,涅羽因云颜脉象的事想得太入神,直到被人拦下才回过神来。

“映雪。”

慕容映雪担忧地看着涅羽:“涅哥哥你怎么了?可是王爷为难你了?”

涅羽弹了弹她额头,轻笑道:“怎么可能,别把他想得那么可怕。”

话落,慕容映雪身后穿着翠衣端着托盘的婢女小声嘀咕:“怎么不可怕了,小姐上次都被王爷打伤了。”

慕容映雪轻斥:“翠儿,别胡说?”她尴尬地笑笑:“涅哥哥别听她胡说。”

“你去惹他了?”夜染墨那厮可没有不打女子的君子之度,凡是敢近他三尺之内的女子都会被拍飞,呃,这过姑娘倒是例外,刚才都躲到他怀里去了,他都没推开人家,看来两人有奸情呀。

“翠儿哪有胡说,若不是碧儿接住小姐,都不知道摔成什么样,连玉帛姑娘都被打出来了。”翠衣婢女却不怕慕容映雪的斥责,继续道:“涅神医,我家小姐好心给那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看病,现在还要自降身份给她一个不能生育,又没名没份的乡野丫头亲自下厨道歉,小姐又没做错什么,王爷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放肆。”一个小小的婢女不自称奴婢,还敢妄论南国摄政王的事,迟早给映雪惹祸。

“啪”的一声,翠儿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一抖,手中端着的托盘掉落在地,“咚”的一声跪地求饶:“翠儿知错。”

“哼!滚下去,再敢胡言乱语给映雪惹祸,小心你的脑袋。”被那厮听到,他可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她们。

慕容映雪似是不忍婢女被罚,拽着涅羽袖子哀求道:“涅哥哥,你别生气,映雪日后会管教好翠儿的。”

然而垂头跪在地上的翠儿却没有丝毫感恩,反而露出怨恨的目光,被涅羽尽收眼底,他轻叹,映雪就是太善良了,一个小小婢女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去。

“行了,你别去了,那姑娘刚用了药睡着。”

“过姑娘怎么样?涅哥哥你可以办法?”不能生育对一个女子来说太残忍了,这日后如何在婆家立足。

“这事你别管了,说说你,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去禁城找姨娘?”对那姑娘而言,保住命才是关键,孩子的事这辈子注定与她是无缘了。

说起自己失踪的母亲,慕容映雪映雪情绪有些低落:“嗯。”

“你确定她在禁城?”云国现在貌似不太太平。

“只要有希望,映雪都要一试,我正准备向王爷辞行呢。”

她也是凑巧遇到夜染墨,这几日已经耽搁不少行程了。

“王爷也要去禁城,我跟他说说,让他捎带上你,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子上路不安。”

在旁人面前,涅羽一向称呼夜染墨为“王爷”,极少人知道他和夜染墨关系好,不过他并不知道他今日这一决定,让他日后悔恨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