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喝了水,感觉嗓子好多了,她趴在床上,精神倒是好了许多。

“我知道他不是,萧睿你们做皇子的是不是不忙,我虽然昏迷,却能感觉你一直在。”

“哪有,本殿下可忙的,不过是因为你受伤比较重要,才抽出时间来帮你治伤,没有我,你还得再睡个五六天。”

“不用太感激,我可是为了你能给父皇治病,才一直帮你,不然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才懒得费心救你。”

明明是关心,总说的如此别扭,小兰翻了个白眼,没力气和他斗嘴。

“若有一天你有难,我也会竭尽力帮你。”小兰声音虚弱,表情诚恳。

“行了,就你这样还帮本殿下。”萧睿故作不屑一顾,唇角不自觉勾起。

驿站内,周王看着眼前的神秘女子,她长相普通,扔进人堆里都认不出来,双手捧着一卷布帛。

“是谁派你来的?”

“恕我无可奉告,王爷,我家主子并无恶意。”

周王接过布帛,上面写着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当看到皇上弑父夺位,他周身立刻杀气弥漫。

“本王怎知,你给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

“主子说了,王爷若是不信尽可自己去查,十年前莫府血案,您不会忘记吧!”

就在周王沉思之际,女子立刻跃窗而出,几个起落消失无踪,他没有命人追,而是冷冷看向皇宫方向。

漫漫长夜,四下一片寂静,突然窗户被人打开,小兰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黑影,片刻茫然,随后被惊醒。

她刚要大叫,嘴却被捂上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小兰瞪大眼睛,身体因为受伤无力挣扎。

“小丫头,莫要喊叫,如果我要你的命,你绝活不过五更天。”

听着熟悉的声音,小兰伸手摘下对方的面具,一张陌生而丑陋的脸,差点让她以为见鬼了,随即她一下子拽住对方的脸皮。

“玉竹公子,你大半夜带个人皮面具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嘶!”玉竹疼的吸了口凉气,脸上的人皮面具直接被扯了下来。

“原以为你现在受伤,未想到下手这么狠,若我破相,你得负责。”

“明明是你吓我,好了…你找我何事?”

“有一份大礼是我为你准备的,而且你不记得了,我们的游戏已经开始,作为你唯一的对手,若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太没存在感了。”

小兰看了看他提着的报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玉竹慢慢打开包袱,那是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仔细看去正是那天打他的小太监。

“你是变态吗?”

“怎么这么说呢,琉璃,你虽不如我聪明,却也是我的人,他敢打你就该死,这份礼物你不喜欢?”

“这世上只有我能碰你,其他人敢碰你一下,都如他一样的下场。”玉竹声音温柔却极尽残忍。

“听说你最近与苏子玉走的很近,是因为他像澜锦?要不要改日将他的脸剥下来给你做面具玩,此人相貌确实是上品。”

“你何必拐弯抹角,不如直接说你想做什么?”

“琉璃还是很聪明的,懂我者只有你,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这场天下为局的游戏,你要做我的人,待他日登上帝位,你便是我唯一的妻。”

小兰眼睛微眯,她早就猜到玉竹当初送她去神医谷别有目的,他不可能因为觊觎天医神针,天绝毒经可是与此不相上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身份。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对吧!”

“这并不难猜,莫璃洛,莫家最小的女儿,当初遇到你,我便明白你就是能助我的人。”

“你就是那个人人惧怕的三皇子,所以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迫不及待送我走,待到时机成熟…说!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师傅。”

小兰突然手掐住玉竹的脖子,目光冷冽,指尖紫色的粉末,随时能取了他的性命。

“不是,我玉竹向来敢作敢当,澜锦不过是个醉心医术的大夫,杀了他没甚用。”

“以你的聪明,猜不到是谁所为么?太后寿诞之上,我要你公开皇上的丑行,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

“你有几层把握?”

“九层,世上本就没有十层十的成功,你说对吧,琉璃你应该信我,你我都是被命运所抛弃的人。”

“好,但是你得保证不能动苏子玉,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只要日后你们不要走太近,本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好了,你好好休息。”

这原本就是她想合作的人,可他以这样威胁利诱的方式开始,倒让小兰觉得与虎谋皮,可王府的势力不是她能调动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说来这太后寿诞还有些时日,不着急一时半刻。

“这三皇子是玉竹,他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段,何必多此一举!”

之前只想着三皇子是个没娘,爹不疼,长相奇丑的人,玉竹则是毒术高超,姿容绝世,除非他是觉得这样死太便宜皇帝。

这一日,小兰已经能下床走动,走出房门,便见院落里树下,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男人,太阳灼热令人烦躁,男子所在处却给人宁静致远,清凉舒缓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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