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瑶拍了拍唐昊琦的肩膀,眨眼间便计上心头,轻轻道:“我记得楚令泽在申楚朝堂上负责的差事......是司掌国库吧?”

“是......吧?”唐昊琦一向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现在又一心还想着如何将宁仲即生吞活剥掉,骤然被她这一问,哪怕是记性再好,这时候倒都是有些不太确定了,“好像是——叫什么‘治粟使’是吧?”

天机嫌弃地看他一眼:“是‘治粟内使’......申楚内陆干旱已久,上次听说今年沧霞城的冬日作物又是颗粒无收,可怜他刚刚大婚不久,便为了那些交不上年关赋税的百姓而四处奔波——”

唐昊琦并不明了这些官职分工:“他都管国库了,还管着税收啊?”

“申楚和天祁又不同,他既然管了国库,那么有关于国库的一切收支都是必须要经过他的手——在申楚,这是一体的。”天机难得地大发好心为他解释了几句,“而且不仅是赋税,还有申楚境内的一切官员俸禄、工程宴会开支......一旦出了问题,被问责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这么多事情,他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手下人也难免纰漏......”唐昊琦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却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等等......被问责......殿下,你不会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洛漓瑶看着突然转过头来望向自己的唐昊琦,默然一笑。

“不是吧......申楚太子,其实,你现在开始跑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出乎唐昊琦意料的是,楚令泽看完他亲自送来的书信后,只说了一句:“看来问题不大......你回去答复珍漓公主吧,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唐昊琦:!!!∑(?Д?ノ)ノ!!!

唐昊琦衷心地劝说道:“楚太子殿下,您确定吗?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您......”

“你这语气......像是很不希望我答应一般。”楚令泽有些奇怪,颇有些好笑地回答道,“你身为珍漓公主的暗卫,应该忠于珍漓公主才对——这是珍漓公主的意思,你却还这样提醒我?为何还这样多此一举呢?”

“倒也不必。”唐昊琦立刻否认,摇头道,“在下自然是忠于珍漓公主的,主要在下总觉得太子殿下您很是面善,在下便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了——殿下恕罪。”

楚令泽笑了一下,心知他这话便是直接撇清了关系,并且无形之中提醒了他自己对洛漓瑶的忠心,便也识趣地不再多言,只

默默看着他退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许久之后,楚令泽都未曾移开自己的目光——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楚令泽依旧保持着刚刚对着唐昊琦的那副微笑模样,微微侧头,看向隐藏在不远处阴影里的那个人影问道:“怎么?”

“你之前交代的事情,那边派人着手调查过了——放在你书房桌上的调查结果看了吗?”那人披着有些大的斗篷,将那本就看不真切的面容完完地隐藏在了阴影之中,哪怕对上身为申楚太子的楚令泽,一开口便也是熟稔的语气,“无论怎么看,那些事情发生得也实在是太仓促了,他们之间肯定有着问题。”

“有问题的话......我大概知道是什么问题,你们便不必多去插手了,免得打草惊蛇,惹得那人对咱们不满。”楚令泽的心底震了一下,目光微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笑道,“你和令湘......如何了?”

“......你应该是在开玩笑吧?”那人似乎是皱了皱眉,连语气也罕见地波动了一下,连忙掩饰性地转移了话题,“他们有什么问题吗?貌合神离?”

“嗐,你可真是个木头——”楚令泽无奈,“你不先关心一下自己,为何却还要关心他们之间的问题呢?他们跟你又没有关系。”

“好奇而已。”

“除了自己的身世,你还会有其他好奇的东西?”

“......”

“诶诶诶——别气别气......”楚令泽见势不对,连忙改口道,“但是呢,劝你也别去深究他们之间的关系,反正你只要记住——他们肯定不会不和的,绝对不可能的。”

白明:......

见他不说话,楚令泽索性直接站起了身,朝阴影中的那人走去,直接将那封自己看过的信递给他:“不说这个了......从这封信看来,珍漓公主是真的决定了要和你做下那笔交易,还顺带拉了我一把......虽然关于那天的蛇潮还没什么头绪,但是大家这次倒还是真的不约而同。”

阴影中的那人身形一顿,却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封信的意思,而是将完盖住了自己的斗篷给拉了下去,露出了他那一头耀眼的白发。

白明默默地看着他的脸,根本没有一点目光落在他递给自己的那封信上。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楚令泽轻咳一声,“你看看你自己,干啥啥不行、干架第一名......长得这样一副好看的模样,却

连大字也不识一个,真就离谱好吧......”

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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