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辞到地方了,临下车前若有所思看了鞮红一眼。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光凭那一眼就足够鞮红在车厢里胡思乱想大半个小时。

“小姐,后天要开始赶通告的话,渝小姐这边您打算怎么安排?”司机阿伯见鞮红稍微有些回神,趁机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鞮红思忖着把玩手机,这些年里她跑通告虽然换着用过不少司机,但阿伯是跟她时间最长的一位。用膝盖想都知道邬澔那个妖精一定会在后续三天内榨干她的精血,所以司机的选择必然不能出错。可是阿伯是家用司机,如果去外面租新司机给渝辞必然没有直接指派阿伯来的放心。

“稀奇呀,红红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啦?”

邬澔在电话那头颇有些受宠若惊。

鞮红望着车窗前过往行人,淡定吩咐,“后续三天跑通告你给我安排一个靠谱司机,丑话说前头如果司机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我不背锅。”

“等等等等等等,”邬澔打断道:“就为这事”

“那还能为什么事?”

“好吧。”邬澔抓抓头,“红红你之前不是一直有专门司机吗?”

身为鞮红经济团队主心骨,邬澔自然会给她安排好司机,就算他自己没空这种事情也不敢假手于人,毕竟安隐患太多。但因为鞮红那边一直有一名给她从小跟到大的专车司机,所以这方面鞮红极少叫他操过心。每回新安排司机都是那位阿伯生病或者他家人生病的情况,但是这次邬澔直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红红呀,你现在听的这首歌是你最常在车上听的歌之一,我没猜错你在你自己车上吧?”邬澔双目一眯,小小的眼睛里透出大大的智慧,“你现在身边坐着的司机是谁?”

鞮红一句话就噎死了他,“我自己开车。”

真·身边坐着的司机,“…………”

“……”邬澔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会,“那好吧红红,我这边都会安排好的,你自己注意,我和助理都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贪嘴就点外卖不要跑出去,出街戴墨镜不要大素颜,少穿高跟鞋降低崴脚几率但是偶尔还是要穿高跟鞋——”

鞮红直接摁掉电话没给他持续输出的机会。

“小姐,您的打算是?”阿伯通过鞮红这通电话基本已经明白,但常年累积下来的经验让他不得不在小老板那确认一次。

“阿伯,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继续接送渝辞跑组了。我既然都答应了,肯定得做到底。”话说的简单,鞮红内心活动却很丰富。

如果按照她一贯的人品,可能也会这么行事。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私心。但这私心是什么,却百思不得其解。渝辞这么个人充其量也就脸能看演技好,其他方面评价鞮红就一个字,“哼。”

所以自己到底有什么私心呢?正犹豫着,车门被人拉开的声音。

嚯,私心来了。

司机阿伯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从容大方的鞮红瞬间缩成鹌鹑。

“不好意思久等了,刚才那段戏词不太好记,我背了很久。”

渝辞想起刚才自己密密麻麻一大片医学术语的台本就头大,拿到剧本背了五分钟发现触及自己记忆盲区后,立刻给鞮红发了微信示意自己时间可能会有点长,让她可以去做点自己的事不用干等,但迟迟不见回复,电话也占线中,也不好让认真拉着她对戏的搭戏演员等她下24楼再回去,只得抓心挠肝试完戏来同鞮红道个歉。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渝辞琢磨着自己好像也是第一回道歉,毕竟受人照顾这些日子,总不能做到每回都心安理得,受之无愧。

她道完歉就发现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平时见她回来永远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鞮红,今天格外安静。

虽然这种情况已经断断续续一周,以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的渝辞依然被今天车厢内的冷空气震慑到。

这是,生气了?

渝辞觉得好冤枉,她明明发了微信还打了电话的,好吧解释是没有用的,人们往往只注重事件的结果。

“对不起。”

“咳咳咳咳咳……”

居然听人家说句话就能被自己唾沫呛到,鞮红闭了眼猛咳,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没事吧。”车辆还没有启动,方便后座的人探身向前,在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递过来。

沉檀的气味裹挟在空调传出的冷气中愈显幽沉,偏鞮红身遭聚了易燃易爆炸的气体,只消这香气飘来,噼里啪啦炸开一身花火。

微凉|滑|腻的触感抚上脸颊,鞮红像被什么刺到似得猛地往旁一躲,从鹌鹑缩成了球。

“你脸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渝辞声音中难得染上些焦急,“阿伯,麻烦开回去吧,今天我不跑组了。”

鞮红想说没那么夸张不是这样的不用麻烦你听我解释,但是声音出口就成了几个颤抖的单字,“不、不、不……”

“你不用说了,好好地怎么会烧起来。”渝辞边说边打开鞮红的保温杯,把温水递到鞮红嘴边,“你后天要开始跑通告,这两天必须把热度降下去。”

“没有……没有发烧……”鞮红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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