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英与宣漓的第三日过的也是稀松平常,没有消遣,没有欢笑。

除了一日三餐和同房共眠,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的交流,自从那天无缘无故的争端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销声匿迹的一般。

宣漓第一次看见这样冷漠的聂子英,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冷漠的容樾,宣漓不知道触动了聂子英心中的那一根弦,让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再笑脸相迎。

第四日悄然来临,不知不觉,聂子英和宣漓的七日相处已经过去了三天,宣漓想改变这样微妙的关系,遂拉着他去附近的都城逛,让聂子英领路。

不想央夏的都城变得平和许多,战争不再,云氏重新夺回央夏皇位,逢氏满门抄斩,央夏国终于在短暂的阵痛后得到了喘息,渐渐走向了和平。

人言入耳,聂子英心中却五味杂陈,他的大仇终于得报,虽然他没有杀尽逢氏满门,但他还是让逢烨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走在都城的街道上,十分惹人注目。

街上的人看到两个俊俏至极的美男子一前一后行走,不由得驻足欣赏,宣漓扯着聂子英的衣袖,见围观的人多起来只好另移他处。

一路上他们听到云氏新皇的流言蜚语,新继位的皇帝是云辰。

如今云辰登基并不设美女后宫,只养着他的侄儿云如贺,以作娈童,听着有些强横霸占之意,但云辰十分宠爱云如贺,处处依着他。

男风断袖自古有之,并不稀奇,云辰这么明目张胆也是前无古人。

聂子英听说过,也想起破庙那一夜云辰和云如贺两人相互依偎,云如贺十分害怕,云辰就把他抱在怀里说话安慰他,云辰睡前轻轻吻了一下云如贺。

那一幕聂子英都看在眼里,他也曾痴心妄想过,他对他的师父那样微妙至极的感情是否就是如此,他坦言承认,却得不到回应。

逛街也是索然无味,后来两人才悻悻回了竹园,

聂子英在竹林中练剑,他紧紧握着竹剑,一阵落花流水的剑意倾泻而下。

累了就停下来倚着石头坐下来,聂子英看着手中的剑穗,剑穗精美,穗柄缀着一颗玉珠,他望得出神,遐迩中也反思自己为何生气,明明师父只能待上几天,他还要闹气,他明明不舍。

正当聂子英想的入神之际,竹园中一阵响动惊得飞鸟出林。

突然一群士兵持刀围着聂子英,不知何时闯进来一群士兵,让聂子英一惊。

一个将军走近,对他说道:“聂公子,皇上有请!”

原来是云氏新皇云辰突然派兵围山,不知又是为了何事。

聂子英脖子被他们架着刀,不敢动弹,只好随他们走了一趟。

被带到云辰面前,士兵也走开退离了。

聂子英一脸懵懂,他其实对这个人并没有好感,忆起往事,他会想如果没有遇见这对叔侄,也许后来没有这么多事情,他的好伙伴也不会死得这么惨,这样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

聂子英向云辰抱拳见礼:“恭喜皇上,重夺江山!”

见云辰轻点头,却不说话,聂子英却道:“不知皇上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身逢大难,逢氏把破庙屠戮了。我在那一夜受过你们的照顾,我也十分感触,你与逢氏作对,也帮了我们大忙,我此番找你,是为拿回我的龙纹玉佩,之前承诺的我会报答补偿。”云辰说道。

聂子英双拳紧握,冷笑一声:“不需要了。”

聂子英把龙纹玉佩拿出来丢给云辰。

“你以为我稀罕吗?你以为你能补偿得了吗?”聂子英低吼道。

“他们死了!他们死了!你知道我在逢府受了怎样的折磨吗?你体会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吗?你以为罪魁祸首只是逢氏吗?”聂子英怒眼大吼,已然无法压制他心中的深藏已久的愤怒。

云辰被吓到,往身后退了一步,又面露无奈:“已经发生了,我确实无法扭转,只能为你默哀。”

云辰又慢慢说道:“事实上,如贺在随我前往边关的时候被人射中一箭吓着了,有些失心疯,什么人都不记得,一直想着被逢氏的人追杀躲藏,嘴里念着玉佩,我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让他恢复过来。”

云辰深深呼吸,说:“我不能抛弃他,他是我的部,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会让他恢复过来的。”

这一丝的情深,浓浓淡淡,宛如清风过境,润物无声,聂子英也能清楚地感觉得到。

聂子英一闭眼,深深呼吸,才说话:“他们回不来了,我也回不去了,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救过你,没有帮你那一次。我很想再解决一个仇人,可是命运面前我是无力的,你走吧,你可以为云如贺做到这一步,我会祝愿你的!”

短短相聚,寥寥几句,再无多话。

聂子英与云辰和云如贺的缘分就此了断,云辰得到龙纹玉佩后便带兵退出竹林,聂子英没注意到从他触碰的龙纹玉佩流出的一丝青烟萦绕在他手心,渐渐消失于无。

空林寂静,一时空荡,聂子英心绪翻涌,竟跪地而泣,他捂着眼睛忍不住哭泣起来,想起那些逝去的朋友,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听到大动静,宣漓飞身而出,出来寻找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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