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福太医来了。大小姐有救了。”绿莲听了跑腿小厮的传话,面带喜色对着王明阳和闵燕禀告着。

王明阳闻言,神色有些不妥,听见院外渐近的脚步声,他没来得及多想,急急携了夫人一同出迎。

“福太医,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一趟,辛苦多谢!”王明阳对着福远抱拳弯腰行了个大礼,闵燕也在王明阳的身后,一改先前的冷静姿态,泪眼婆娑的低低对福远一福,“请福太医定要救回我的香儿啊,我已经失了一个女儿,若香儿再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福远只是对着他二人稍点了点,对于他二人对他行下的大礼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未有言语,他挥手让身后的药童跟紧,直接进了院中。

见到福远如此冷淡的态度,王明阳与闵燕相对视一眼,福太医向来高傲孤僻,不愿与人深交,他们是知道的,可没料到会孤僻至此,但是若能救活王凝香,再孤僻也是他王家的恩人。

“安公公到。”一声唱词,再一次惊了王明阳夫妇。

闵燕怎么也想不到,今夜她只是派人递了块牌子到宫中请太医。怎料短短时候,不仅请来了最难请动的福太医,还惊动了太后娘娘。

“安公公。”王明阳见来人,抱拳一语,神色却不见轻松。闵燕也是跟着对着安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安贵阴阳不定的咧着嘴笑了笑,一甩浮沉,扬着下巴道:“太后娘娘得知王大小姐身体有恙,特指了福太医前来看诊。太后心里挂念着王大小姐,特派杂家过来探望。”

王明阳心中一喜,面上却现着诚惶诚恐:“多谢太后抬爱。有劳安公公到府上走一趟。”

安贵抬手笑了笑,眼神却透过他二人往里头看去,“杂家看王大小姐昨儿个在宫中还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说到此事,闵燕鼻头一酸,泪眼簌簌,她强压了哭腔,道:“可怜我那香儿痛失胞妹,心中抑郁,这几夜都要多在灵堂陪玉儿一会儿,今晚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许是今夜风凉,加上她伤心过度,才不好了。”

闵燕自然是不会说出实际的情况。今晚太后派了身边的人过来,许是因为皇上真真是特别看重了香儿。闵燕心中欣喜的很,话语间斟酌再三,她不能让外人察觉她们早就知道王凝香是中了毒,因为这毒,必须与王家无关!

安贵眼神动了动,“既然来了,杂家就去看一看王大小姐吧。回宫了,也好向太后娘娘交差。”

王明阳亲自引着安贵入了院中正屋。內屋里黄花梨木的大床上垂着素青色的纱帐,福太医正摆凳榻旁,隔着纱帐为王凝香诊脉。

王凝香抽搐不再,只是时不时的还有反胃欲吐之形。冬白不停的在为王凝香擦拭按摩,希望让她能够放松舒适。

房中由于先前王凝香已呕吐过好几道,虽然屋子里清扫干净了,但是还荡着一股轻轻的酸臭味。

安贵掏出一块水蓝色的帕子,捂在口鼻处,一脸嫌弃的问道:“不是受了寒吗?怎么屋子里头一股子的酸臭味儿。”

闵燕正在想解释,福太医却收了脉诊,面色沉凝道:“受了寒?哼,这分明是中毒之相。”

“什么?我的香儿好端端怎么会中了毒啊?”闵燕表现得好像第一次听到王凝香今日是中了毒一般,震惊恐惧和心疼之色在面上交替,她一下子冲到榻前,就要伏身而泣。

福太医冷哼一声,神色不耐,“她如何中毒我自然不知,若是夫人还想令爱活命,劳烦让一让。”

王明阳连忙上前将闵燕搂至一旁,对着福远再三拜托道:“请福太医力施救,王某自当感激不尽。”

“福太医,太后的意思你是明白的。赶紧救人吧。”安贵冷眼看着房内的几人,懒洋洋的道。

福远没有回答,置过笔墨大笔一挥,开了一张方子,交给王宅下人,“此方能帮助稳住王小姐心脉一阵子。欲要解毒,我需先验毒。”

闵燕心中一惊,面色如常的吩咐了绿莲亲自拿着方子去抓药煎药。

“不知福太医要如何验毒?”王明阳声音冷沉的问道。

“我自有验毒之独法,为防你王家之人不信任,留一不懂医术之人旁观,其他人请到外屋等候。”福远说的不容拒绝,安贵本是张口有锁异议,他抬头冷冷的看了安贵一眼,安贵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杂家自是去外屋候着了。”说着,他便第一个去了外屋坐下。

福远这才面色好了一些。今日宫中太医馆内,能够有资格出宫看诊的太医,不是告了假,就是已经出诊。王家的牌子递进来时,太医馆除了福远,竟然没有其他可以应召之人。可是福远虽然医术高明无人可比,但他性情一向高傲孤僻,在宫中也只肯为皇上太后还有皇后三人瞧病。

王家的牌子自然是请不动福远的,太医馆的小太监知道前一日王家大小姐在圣驾之前秀了一手好琴艺,好似颇得皇上的垂爱,可是入夜之后谁也不敢因为这等小事去打扰圣上。王家那边催的又急。正当那小太监急得焦头烂额之时,太后宫中的宫女到太医馆来取太后娘娘御用的焕颜粉,那小太监灵机一动,将此事告诉了那名宫女,想请宫女到太后面前去探探口风,看太后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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