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殿下!!”

&ep;&ep;周遭惊呼,顿时乱成一团。

&ep;&ep;第3章哥哥(修)&ep;妹妹太爱我了怎么办。……

&ep;&ep;胡太医背着医箱匆匆前来,迈过门坎时险些摔了一个跟头。

&ep;&ep;阿婵拽着他往里走,着急哭道:“太医快点,快去瞧瞧我们殿下怎么样了。”

&ep;&ep;胡太医气喘吁吁,被摁坐在床榻前,平复了两息,一刻不敢耽搁,立刻给舒明悦诊脉。

&ep;&ep;整个殿室阒寂无声,气氛压沉如海。

&ep;&ep;胡太医摸完脉,心中松了一口气,“拿纸笔来。”

&ep;&ep;阿婵立刻递上。

&ep;&ep;胡太医写下药方,又嘱咐了宫女几句如何熬药。

&ep;&ep;“公主何时能醒?”阿婵着急问。

&ep;&ep;胡太医道:“公主身体无大碍,应当是一时悲怒惊恐,以致气血逆乱,才突发昏厥。”

&ep;&ep;一旁的徐贵妃闻言松了一口气,握着帕子喃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ep;&ep;太后嘴角往下一撇,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气血逆乱?怕不是装的!

&ep;&ep;太后拂了下袖口,不满道:“皇帝宠爱嘉仪,哀家本不该多说什么,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嘉仪敢乱动私刑,来日岂不是要翻天。皇帝是一国之主,实不该徇私包庇。”

&ep;&ep;说罢,怒其不争地瞪了徐贵妃一眼

&ep;&ep;皇帝更了解自己的外甥女,若非受了大委屈,绝对不会哭成那样。

&ep;&ep;“是吗?”

&ep;&ep;皇帝声音淡淡,恰到好处的惊讶,偏头看向一旁大监。

&ep;&ep;大监王守良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面容和善地上前,道:“陛下,是这么回事儿,先前澜心姑娘在御花园口出狂言,对……德昭公主多有不敬,嘉仪殿下命人打她三个板子,小惩一番,以示警戒。”

&ep;&ep;应该说,只来得及打三个板子,舒明悦当时美目一瞪,说的话是——给我狠狠地打!

&ep;&ep;太后身边的女官匆匆赶来,阻拦行刑,饶是如此,都差点没拦下舒明悦。

&ep;&ep;话音甫落,皇帝俊脸冷绷如寒冰,将手中茶盏“啪”一声砸在桌上,盛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敬阿姐!”

&ep;&ep;徐贵妃吓得身体一颤,低垂脖颈,挪着小碎步,默默又往后退了两退,暗恨自己今日不该来寿康宫,何苦掺和一腿子!

&ep;&ep;太后喉咙僵僵滚了下,手掌搭在扶手上,脸色铁青。

&ep;&ep;她并非皇帝生母,当年二嫁给他父亲时,皇帝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此子自幼混账,嬉笑怒骂,拿捏情绪犹如天赋,性情桀骜到连亲爹都敢忤逆。

&ep;&ep;能治得住他的人,唯有阿姐姬青秋而已。

&ep;&ep;这些年皇帝年岁渐长,又当了天子,便修身养性,脾性温和不少,倒叫她差点忘了昔年情景了。

&ep;&ep;太后神色变化莫测,在一片沉默中,深吸一口气,平和道:“皇帝,澜心年幼,与婢女说及德昭公主贤名,心中敬佩,激动之余,若有言辞不妥之处,当是无心之失。”

&ep;&ep;皇帝冷笑一声。

&ep;&ep;大监王守良犹豫了一番,又道:“澜心姑娘辱没德昭公主英灵,乃是不敬之罪,按照律法当流……。”

&ep;&ep;“王大监。”太后开口打断,重重拂袖一瞪道:“女儿家矛盾,岂可上升国事,未免小题大作了罢!”

&ep;&ep;“母后说的是。”皇帝骤然开口,已然敛了方才暴怒神情,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确不能徇私包庇。”

&ep;&ep;话音甫落,太后心底倏地腾起一抹不好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皇帝冰冷声道:“杜澜心德容不修,束下不利,朕念其年幼,无知无畏,杖责二十以示警。”

&ep;&ep;“皇帝!”

&ep;&ep;太后怒急,身体气得发抖,发髻间凤鸟衔珠悠悠直颤,“澜心那丫头现在还卧床不起,你、你怎生得如此狠心!”

&ep;&ep;皇帝面无表情看她一眼,黑黢黢眼珠子里光色阴冷,不怒自威。

&ep;&ep;太后周身一激灵,好似如坠寒窟。

&ep;&ep;是了,杜澜心不是皇帝的亲外甥女,他当然不会心疼。

&ep;&ep;她二嫁皇帝的父亲之前,曾与王家育有一女,名为玢儿,杜澜心是王玢儿的女儿,与姬家没有任何关系。

&ep;&ep;太后颓然闭上眼,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渐渐捏紧。

&ep;&ep;二十板子要不了人命,修养个月余便能好,今日叫皇帝打了,改日谁也不能再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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