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娘是个固执的人……好吧,为了你,我能忍。”郭凯认真的看着陈晨的眼睛,他咬着牙无限留恋的瞧一眼半裸的胴体,跳下床去穿衣服。

&ep;&ep;陈晨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根本没想到这句话能有如此大的作用,郭凯只略一思量就毫不犹豫的下床去。

&ep;&ep;男人往往只图一时快活,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在乎自己。

&ep;&ep;陈晨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嘴角含了一丝柔情的笑意,心里暖暖的。

&ep;&ep;二人梳洗毕,到外面馄饨摊上吃了早饭,就好不耽搁的进了县衙,为了办事方便,陈晨女扮男装做郭凯的副手兼小厮。

&ep;&ep;郭凯坐到了县令的位子上,叫师爷把箍桶匠的卷宗拿来细瞧,陈晨站在他身后也一起看了。虽是有些繁体字不认识,但大概的情况还是能看懂的。

&ep;&ep;“来人……”郭凯正要命人把箍桶匠从大牢提出来,却见外面哭喊着进来了两个人。

&ep;&ep;“大人,大人做主啊……”一个穿着蓝布衣的中年男子跪倒在大堂上。

&ep;&ep;郭凯低头一瞧,心中想:莫非人们都听说了我要给大家伸冤的事,怎么一大早就有人来喊冤呢?

&ep;&ep;“有何冤屈,讲。”

&ep;&ep;那人抬头一瞧不是本县县令,反倒吃了一惊,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说话。

&ep;&ep;陈晨低咳了一声,沉声道:“这是新来的钦差郭大人,奉皇上之命特来审理太行县冤案。”

&ep;&ep;没等蓝衣人答话,旁边跪着的青衣人抢白道:“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

&ep;&ep;“你们只说冤枉,大人怎么知道究竟是何冤屈,讲清楚些。”陈晨用目光审视着他俩,想从表情上发现蛛丝马迹。

&ep;&ep;蓝衣人回过神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道:“小人张阡,与王林素有交往,只因家境贫寒,昨晚让妻子到他家去借米,直到深夜也没有回来,我疑虑万端。今天一早我就赶到他家询问,哪知我苦命的妻子已经吊死在他家大门上了。望大人彻底查究,替我妻子伸冤。”

&ep;&ep;青衣人连连磕头:“小人冤枉、冤枉,早晨开门就看到一具女尸挂在门口,吓得魂不附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也没见过张家娘子,大人明断哪。”

&ep;&ep;郭凯皱着眉想了想,问道:“现场你们可有动过。”

&ep;&ep;二人齐声说没有,张阡去寻娘子正遇到王林开门,于是撕扯起来,前来见官。

&ep;&ep;于是,郭凯决定亲自去现场瞧瞧。

&ep;&ep;王家门楣上挂着一具女尸,郭凯命衙役把尸体放到地上,先由仵作验尸,确定是吊死的。

&ep;&ep;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定是王林说了难听的话才逼的张家娘子自尽于他家门口。

&ep;&ep;郭凯皱眉问道:“王林,你说昨天没有见到这女人,可有人作证?是不是你家所有人都没见过他?”

&ep;&ep;王林道:“昨天媳妇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只我一人在家。”

&ep;&ep;窃窃私语声瞬间升级,很多人猜测是王林趁媳妇不在家,张家娘子来借米,想趁机欲行不轨。王林听了这话,趴在地上连呼冤枉。

&ep;&ep;突然,陈晨盯着张阡说道:“此事与王林无关,是你自己把尸体移到此处。”

&ep;&ep;张阡大吃一惊,随即大声呼喊冤枉。

&ep;&ep;陈晨冷笑道:“你不必强词夺理,我自能叫你心服口服。”随即指着王家院子里的积水对张阡道:“昨天黄昏时分开始下雨,直到现在街面上泥泞不堪,你的妻子即使从王家正屋走到大门口,脚上也会沾满泥浆。可是你看,如今她只有鞋底上沾了一点点干土,这不明摆着是你把尸体从别处移到这的吗!”

&ep;&ep;张阡顿时面如死灰,期期艾艾的答不上话来。郭凯沉着脸大喝一声:“还不从实招来。”

&ep;&ep;吓得张阡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