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张阡性格暴躁,经常虐待妻子,昨天中午吵闹后,妻子觉得活着没意思就悬梁自尽。张阡发现后,开始也有点后悔,后来又觉得不好向岳父交代。然后就想正好加害王林,他和王林本是发小,最近王林做生意发了财,自己家却愈发破败,就无端恨起人家来。而且自己成婚一年没有孩子,王林成亲两年却有了两个儿子,更让他觉得不如人家。于是,半夜他把妻子背到这里,挂到了门楣上。

&ep;&ep;张阡交代清楚,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赞叹新来的钦差和仆役真是断案神手。

&ep;&ep;“来人,把张阡押入大牢,打道回府。”郭凯转身刚要走,却有人急匆匆跑来。

&ep;&ep;“大人,大人出人命了,杜家庄的杜石被天雷击毙了。”

&ep;&ep;人命关天,郭凯迅速带人踏着泥泞的乡村小道赶往杜家庄现场验尸、查勘。

&ep;&ep;只见现场惨不忍睹,草房房顶被揭去,屋梁被劈飞,土炕的炕面也被揭起。

&ep;&ep;郭凯吩咐叫死者家属来问话,得知他的妻子昨天也回了娘家。因其没有亲生兄弟姐妹,又是新婚没有儿女,只得让其族人备棺殓殡。

&ep;&ep;陈晨悄然移步到郭凯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郭凯点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的亲们,能猜到陈晨说的是啥不?

&ep;&ep;☆、女警破奇案

&ep;&ep;回到县衙,郭凯闭口不提雷击之事,只暗中吩咐了两个捕快出去。

&ep;&ep;箍桶匠被带上大堂,他的妻子和孩子早就在堂下等候了,如今见面一家人哭得悲痛欲绝,虎子娘甚至昏厥过去。

&ep;&ep;“拜见……大人……”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头发乱蓬蓬的挡住一张脏脸。

&ep;&ep;陈晨觉得他跪的姿势有点别扭,就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桌角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他家娘子会昏厥。

&ep;&ep;箍桶匠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尤其是后背和屁股,比衣服更烂的是他的身子,翻着红色的血肉,流着黄色浑浊的脓水,甚至有几条白色蛆虫在肉里蠕动。他的双手拄在地上,十根手指都有黑色的血痂,显然是被夹棍所伤。

&ep;&ep;郭凯也吃了一惊,从椅子上蹭得站了起来:“甘石,张员外的死可与你有关?”

&ep;&ep;“回大人,小人早就认罪画押了,在牢里熬到现在,也不过是想见妻儿一面。如今心愿达成,只求速死。”箍桶匠连头都没抬,已是心如死灰。

&ep;&ep;陈晨暗暗摇头,这明显是屈打成招啊。“箍桶匠,你抬头看清楚了,这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专门来查太行县冤案的。你只求速死,这就是一句不负责任的话,你死了,你的妻儿谁来照顾?”

&ep;&ep;箍桶匠猛抬头,用满是血痂的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前面坐下的不是朱县令心中有一丝惊喜,但看清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免有些担忧。

&ep;&ep;虎子娘苏醒过来,捂着嘴低声啜泣,箍桶匠嘴角极痛苦的抽了抽,低头道:“大人,我已认罪,请大人不要再用刑了,惟愿一死。”

&ep;&ep;郭凯拧眉:“怎么,你对本钦差如此不信任?”

&ep;&ep;陈晨看看郭凯,又瞧瞧箍桶匠,急道:“你有何冤屈若不趁现在说明,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说你杀了张员外,那我问你:他的尸身虽在,头却没了,你把他的头藏到哪里去了?”

&ep;&ep;“这……”箍桶匠张口结舌答不上来,把牙一咬伏到地上砰砰磕响头:“钦差大人明察,我是冤枉的。当日我好心去给张家儿子报讯,谁知回来后张员外就被人割走头颅,朱县令严刑逼供,我扛不过只得招认。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凶手,可叹我一片好心救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天理何在呀……”

&ep;&ep;箍桶匠大哭起来,听堂的人们也有不少跟着抹泪。郭凯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就命衙役带他回牢房。吩咐人领大夫去医治,妻子可以探监送饭。

&ep;&ep;虎子娘连连磕头千恩万谢,郭凯让她下午未时再来大堂。

&ep;&ep;天近正午,退堂后人们各自回家吃饭。郭凯和陈晨进了饭馆雅间,边谈论案情边吃饭。

&ep;&ep;“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想悬赏一百两银子寻找失踪的头颅,说不定就能破案。”郭凯神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却皱眉盯着盘子里的一汪油上飘着的几块肉:“这是红烧肉么?这就是一盘肥猪油。”

&ep;&ep;陈晨不禁一笑:“山野小县,自是比不上京城的吃喝。”她只吃着一碗炸酱面,不去碰那些油乎乎的炒菜。却突然惊叫一声:“天哪,这是……苍蝇吗?”

&ep;&ep;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混在酱里,明显不是豆瓣,很像一只没了翅膀和腿的苍蝇。恶心的拍拍胸口,陈晨再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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