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嘿!这是什么态度!”徐柳氏一锤桌子,早饭也吃得不爽。

&ep;&ep;一旁端坐着的徐环莹倒是满不在乎地喝了口粥道:“什么态度娘您还没看出来呢?照理来说陛下赐婚,我们入京来,文王应当要安排一切住行,他也应了会安排的,结果前个儿我们来,根本什么都没准备。”

&ep;&ep;“昨个儿一天了,没见到半个人,估摸着是今早王府里谁提了两句,文王才记起这件事儿,派了人拿点儿银子打发我们呢。”徐环莹摇了摇头,目光朝一旁低着头吃包子的祝照看去,道:“有些人,看来是没有当王妃的命了。”

&ep;&ep;徐柳氏也朝祝照瞥去一眼,沉闷地吃面,徐二夫人安慰地拍了拍祝照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人家贵为王爷,实属我们高攀了,待到日后入了王府,你乖巧些,懂礼些,我想王爷不会苛待你的。”

&ep;&ep;祝照对着徐二夫人微微一笑,今早这一出,她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因为文王府的人来过,给了掌柜住房的银钱,那银钱在京都住上半年也绰绰有余,故而祝照也有了自己的房间,并非上房,但因昨晚入住的客人也有几个,祝照的房间与徐家人隔得很开。

&ep;&ep;傍晚时分,小松果然如他昨日所说,又来了。

&ep;&ep;这回他不是从正门走进来的,而是敲响了祝照的窗户,祝照推开窗乍一眼看见黑衣少年蹲在窗沿上一手抓着窗顶,一手提着食盒吓了一跳,让小松入屋后,徐环晴便在她门口喊:“长宁姐姐,吃饭了。”

&ep;&ep;小松熟门熟路,丝毫也没疑惑祝照怎么换了房间,而是将食盒打开,与昨日一样的菜摆在了桌面上,今个儿点心带来的不是玉子糕,是羊奶酥。

&ep;&ep;“长~宁~姐姐~”

&ep;&ep;徐环晴又喊了一声,祝照就听见徐柳氏道:“她不吃由她,还得人请呢?”

&ep;&ep;祝照连忙应声道:“阿晴,你帮我与姨娘说一声,我胃有些疼,晚上就不吃了。”

&ep;&ep;徐二夫人替祝照说话道:“许是今早之事让她心里难受,午饭也没吃两口,等会儿我们吃完了,给她留点儿就好。”

&ep;&ep;祝照还想再说什么,但又觉得说多了无益,门外徐环晴也被徐二夫人拉走了,徐环莹与徐潭说,她恐怕是在房间里躲着哭。

&ep;&ep;祝照转身,瞧着房内满桌吃的,今日的饭,似乎比昨日多了一勺。

&ep;&ep;小松布好菜后站在一旁,一双圆眼直直地盯着祝照,手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沓纸,似乎就等着祝照问话了。

&ep;&ep;祝照今日老老实实坐下,先吃饭,等碗里的饭吃完了一半,小松有些等不及了,在她跟前饶了两圈,祝照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话要问?”

&ep;&ep;小松理所应当的点头。

&ep;&ep;祝照看着他道:“昨晚你从我这儿走了之后,客栈里就来了四个人,分明是一起来的,穿着也不怎富贵,偏偏一人要了一间房。照理来说他们之间若相熟,忠悦客栈的价格并不低,应当两人共一间的,所以那人,是王府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今日,能将我与姨娘她们隔开。”

&ep;&ep;小松略微睁大眼睛,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纸条,抽走了两张。

&ep;&ep;祝照又说:“况且你今日过来,熟门熟路敲了我的窗户,你既知晓我住在何处,王爷必然也知晓了。”

&ep;&ep;小松又抽走了一张纸。

&ep;&ep;“早间王府来了两个人,对待姨娘的态度不怎好,怕也是王爷刻意为之的。”祝照抿嘴,低头看了一眼快见底的蛋羹道:“早上徐潭说,门外有个老头儿转了半晌了,他随口的一句话,没人放在心上,但王府的人来了之后,那老头儿也走了,恐怕是有人在盯着这桩婚。”

&ep;&ep;小松一怔,再看手里的纸,翻了两次,他皱着眉头抽走几张,准备了许久的话,最后就剩两张。

&ep;&ep;祝照道:“若是我没猜错,你手里的两张纸,有一张写的是你明日还来吧?”

&ep;&ep;小松将那张纸揉成了团,最后一张,他见祝照迟迟没再问,于是气愤地塞进了袖子里,整个人都蔫儿了。

&ep;&ep;祝照觉得他还挺好玩儿,于是将羊奶酥递过去,问他吃不吃,小松摇头,便是不说话,祝照也看得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这是文王给她的,他不能吃。

&ep;&ep;怕是因为祝照从始至终没能让他给出一张纸,故而祝照吃饭时,小松一直低着头,等祝照吃完了,他才过去收拾,菜盘碗里,一样不剩。

&ep;&ep;祝照几乎吃瘫在了桌旁不能起身,肚子都微微隆起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吃得这么撑,实在是有些难受,可她又不敢不吃完,这种感觉,就像是皇帝赏饭吃,哪怕那饭是馊的,也一粒不许剩。

&ep;&ep;祝照心里不明白,明云见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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