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松给自己送饭过来是何用意,但小松就在旁边站着,她途中停了三次筷子,小松也没有要动的迹象,祝照猜,恐怕就是她不吃光,他就不能走的意思。

&ep;&ep;等小松收拾了食盒,准备从窗户离开时,祝照实在起不了身送他,但还是问了心中疑惑:“为何王爷要你给我送饭?”

&ep;&ep;小松听见这话,脚步停下,眼眸顿时亮了,他转身回头,从袖子里搜出了最后那张纸,递到了祝照的跟前,嘴角都勾起来了,憋了半天的话,终于有机会让他说了。

&ep;&ep;纸上写着:王爷想让你养胖些。

&ep;&ep;祝照:“……”

&ep;&ep;便是这么简单?!不是什么……特殊任务吗?

&ep;&ep;“那我若实在吃不下,可不可以就不吃了?”祝照又问他。

&ep;&ep;小松眨了眨眼,抿嘴,祝照知晓他做不了主,笑着道:“你回去后,帮我问问王爷吧,我昨天打嗝,是因为我中午没吃,尚能吃下,我今日中午用了饭,现在站都站不起了。”

&ep;&ep;小松点了点头,便是答应替祝照问话,他从窗前离开时,是直接跳下去的,祝照看得心惊,撑着身体勉强走到窗边朝楼下看去,小巷子是她第一次见到小松时的那个,而小松也早就离开,显然无碍。

&ep;&ep;祝照让小松代问,小松回到王府就问了,当时明云见回了一句:“吃不下就不吃,撑死了算谁的?”

&ep;&ep;小松也点头,在纸上写道:撑死了王爷就没王妃了。

&ep;&ep;然后那张纸被明云见揉成一团砸在了小松的身上。

&ep;&ep;少年被赶出了书房,跳上了飞檐,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了一样东西,黄油纸里包裹着碎了一些的羊奶酥,这是他今日去酒风十里替祝照取饭时,自己花钱买的。

&ep;&ep;咬一口下去,有些腥,也有些咸,小松歪头朝檐下草丛里呸了几口,心想未来王妃居然能吃完,难为她了!

&ep;&ep;后来的几日,小松倒是照常踩着点入了祝照的房间,带来的饭菜也比起之前少了些许,种类多,分量少,不过每次祝照都得吃光了,小松才会收拾,半个月下来,祝照有时对着镜子,也觉得自己稍稍圆润了一些。

&ep;&ep;百日,在祝照跟着徐柳氏刚来京都时,觉得余留的时间还很长,但实则整日无所事事,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ep;&ep;他们是小暑刚过到了京都,秋风时节,忠悦客栈后院里那株二层半楼高的金桂树开花了,第一批花开时还是白色的,小小的一粒粒挤在了绿叶之中,光是那桂花的香味儿,走出半条街都能闻得见。

&ep;&ep;三个月的时间,文王府派人共来了三次。

&ep;&ep;第一次便是替徐家人交了这百日在忠悦客栈内吃喝用度的费用。第二次来,是给徐家人一些成亲时要准备的补贴,说是补贴,则是就是一些文王为祝照准备的嫁妆,因为徐冬毕竟只是紫门军,一年俸禄还不够王孙贵胄一夜的开销,若是给祝照的嫁妆少了,徐家丢人不说,文王也是怕自己脸面尽失。

&ep;&ep;第三次来,徐冬特地请了一日假待在家中,祝照跟着徐柳氏还有徐二夫人等人一起去了徐冬在城外买的一间小院,一堂两房,院落在前,一家子好几个人挤在堂内,将小堂显得有些拥挤。

&ep;&ep;文王府的人,这回来得稍稍有些多,那是给祝照下聘,且再一次通知成婚日期。

&ep;&ep;婚礼是当今皇帝赐的,不过皇帝似乎并不在此事上用心,在拟了圣旨之后,对于这一对奉旨成婚的人无多在意,祝照这边,更是无人过问。

&ep;&ep;恐怕一切正如文王所言,他们不过都是他人利用的棋子,年幼的皇帝,也是权势中的棋子之一。

&ep;&ep;文王的聘礼中规中矩,没有大肆铺张,也没有吝啬缺少,徐柳氏始终看不起文王府里那群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唯有在收聘礼时,脸上挤出了几抹笑。

&ep;&ep;十月初八,祝照从徐冬的那所小院中,出嫁了。

&ep;&ep;徐冬是一家之主,徐柳氏是正妻,小院外摆了六张桌子,都是宴请徐冬的紫门军兄弟们吃饭的席,他们离不开。

&ep;&ep;徐柳氏请了两个厨娘在后厨忙活,徐夫人也帮着端菜忙个不停,徐冬有意将徐潭介绍给他军中人认识,故而徐潭也走不开,徐环晴又年幼,便只有徐环莹不情不愿地,跟着祝照送嫁。

&ep;&ep;祝照身上的嫁衣,是一个月前文王府将‘补贴’送来,才叫京中的绣房赶制出来的,做工布料,不说最好,也算上等,首饰珠宝,不说精品,但也是真品。

&ep;&ep;文王成亲,京中亦有不少传闻,大小也是个王爷,是正儿八经的明姓,当今皇帝的皇叔,二十有六还迟迟未成家,而今娶亲,怎能不引人注目。

&ep;&ep;吹锣打鼓,也热热闹闹了好一番,花轿在京都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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