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平侯府大门挂着灯笼,内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谢洛笙紧绷的神经陡然松开,从钟凌寒怀里下来,脚尖落到地面,正要敲门,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

&ep;&ep;“谁!”

&ep;&ep;谢洛笙警惕的看过去,手心握住钟凌寒的手,面上掠过寒气。

&ep;&ep;这个时候藏在暗处观察安平侯府的人,会是谁?!

&ep;&ep;一个俏丽的身影从大树后站了出来,瞪了谢洛笙一眼,双手环在一起,不耐烦道:“是本郡主。”

&ep;&ep;“风巧慧?”

&ep;&ep;谢洛笙眯了眯眼。

&ep;&ep;自谢乐潼死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风巧慧,不只是风巧慧,还有长公主......她们母女两如同消失一般,就连北祁之主换人都未曾现身!

&ep;&ep;“不知郡主来此,有何事?”

&ep;&ep;长公主依旧是长公主,地位尊崇,哪怕换了皇帝,她依旧要给长公主面子!

&ep;&ep;风巧慧向前走了一步,手里甩着鞭子,猛然对上钟凌寒投来的眼神,忽然畏缩,捏着鞭子的手紧了紧,不甘心的抿唇,丢下鞭子闷声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娘!”

&ep;&ep;阴影下,端庄的身影缓缓出现,谢洛笙瞧见来人,屈膝行了一礼。

&ep;&ep;“拜见长公主。”

&ep;&ep;长公主点了点头,走到面前将她扶起来,“如今你身份贵重,本公主可不敢让你行礼!”

&ep;&ep;“何况,到了明日,或许这世上再无长公主。”

&ep;&ep;谢洛笙怔了怔,拧眉道:“公主这是何意?”

&ep;&ep;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告诉林苏豫,钟鼓楼从此以后和他无关,本宫该承担的罪责一分都不会少,他解脱了!”

&ep;&ep;一阵风从地面刮过,四周寂静了一会,谢洛笙一寸寸的抬起头,直视长公主,“长公主,想好了吗?”

&ep;&ep;对于长公主是钟鼓楼背后之人,谢洛笙并不惊讶。

&ep;&ep;从第一次听说钟鼓楼将逃亡的兰贵妃交到长公主府上开始,她对长公主就有所怀疑,何况后来她还隐约听过第一楼的人提起过要和长公主做个交代。

&ep;&ep;“林苏豫本就是替本宫办事,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如今西疆想要个说法,自然不是要林苏豫的说法......本宫自请剥离长公主身份成为庶民方能消他们的怒火。”

&ep;&ep;长公主忽然笑出声,“可笑本宫为皇兄筹谋多年,到底还是一场空!”

&ep;&ep;看向谢洛笙,长公主叹息道:“失去爱人,本宫一心想往上爬,只有权势能让本宫提起精神。原本想将钟鼓楼做的更大些,架空整个西疆,待北祁收服西疆后本宫要做西疆的城主,成为女帝!”

&ep;&ep;“可惜天不遂人愿,莫说钟鼓楼这么多年都未能彻底将西疆架空,便是皇兄也不堪大任!”

&ep;&ep;长公主语气极为平淡,谢洛笙心里莫名发沉,轻声道:“能将钟鼓楼做到如今的地步,长公主已经很了不起。”

&ep;&ep;若非长公主自己放弃,勒令大表哥他们回来,假日时日,钟鼓楼极有可能真的在西疆占据一席之地!

&ep;&ep;长公主挑了挑眉,气势陡然迸出,弯唇笑道:“这不是本宫的能力,这是你兄长的能力!”

&ep;&ep;“钟鼓楼能有今日,是林苏豫刀枪火海一步步闯出来的结果!本宫之所以放弃钟鼓楼这条线,无非是因为发觉黑骑令之事牵扯到父皇。”

&ep;&ep;“自本宫发觉经济上夺权走不通,本宫想要黑骑令,率领死士踏平西疆!本宫的想法倒是和父皇一样,只可惜,黑骑令的半块早就被大皇兄毁了!”

&ep;&ep;“皇兄地位岌岌可危,你们又操作不断,黑骑令还没有了用途,西疆人也开始调查钟鼓楼,顺藤摸瓜到了本宫这里,本宫迫于无奈只能收手!”

&ep;&ep;“如今北祁新帝即将登基,牙都没长的婴孩做皇帝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若西疆再挑拨对北祁江山不是好事!本宫毕竟是长公主,该为北祁江山做的事本宫不会逃避!这些天本宫在府中已经整理了所有田产,今日全都交到你们的手里,也算我这个做姑姑的送给新帝的礼物!”

&ep;&ep;长公主望向风巧慧,风巧慧走上来,手指抠着锦盒,看着谢洛笙和钟凌寒,犹豫了一下,塞进了谢洛笙的手里。

&ep;&ep;“谢洛笙,很快我就不是郡主了,而你却是摄政王妃!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节,我可以向你谢罪,但是你要答应我,等我惩罚自己之后,你不会再来找我和娘的麻烦!”

&ep;&ep;风巧慧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肆意妄为的小姑娘,这几日长公主将她拉到柴房,给她浇冷水让她看清自己和谢洛笙的差距,让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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