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寂静。

&ep;&ep;密道里安静的只有水滴声。

&ep;&ep;谢洛笙面上划过不忍,却没有阻止。

&ep;&ep;高公公对宏德太子和南宫夫人犯下罪孽,理当受罚!

&ep;&ep;钟凌寒幽幽的看着面前的高公公,唇角微扬,声音比冰还冷,“公公认为,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ep;&ep;“处置你以后,我的爹娘九泉之下就能安息?”

&ep;&ep;森寒的声音霎时让高公公脸色发白,皇帝脖子粗的厉害,冷笑道:“安息?抢走朕的女人,他何来安息?”

&ep;&ep;“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父亲输给朕,所以他死了。今日朕输给你,朕也会死,但是想让朕道歉,认输,绝不可能!”

&ep;&ep;皇帝望着钟凌寒,面容忽然扭曲,忽然伸手,狂烈的内息砸在密道里,声嘶力竭,“你们都陪朕一起死!”

&ep;&ep;“砰!”

&ep;&ep;密道霎时崩塌,谢洛笙抬起头,身侧的人将她拦腰抱起,冲出密道外。

&ep;&ep;厉风刮到脸上,谢洛笙的手腕出现一道道血痕,乌云下,雨水滴落,钟凌寒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擦拭她脸上的灰尘。

&ep;&ep;“钟凌寒。”

&ep;&ep;他的神情太过平静,谢洛笙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ep;&ep;仿佛冰块一般的触感瞬间传递到心尖。

&ep;&ep;眼眶泛红,谢洛笙抱紧了他的身子,哑声道:“钟凌寒,你爹娘清白了!你做到了,他们清白了!”

&ep;&ep;为宏德太子伸冤以及对皇族的恨意支撑着钟凌寒活到现在,今日,他们终于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让宏德太子沉冤昭雪!

&ep;&ep;可一切摆在明面,宏德太子曾遭受的背叛悉数展露眼前,真相,却是那么的血淋淋!

&ep;&ep;钟凌寒并未说话,对上她通红的脸,薄唇紧抿,他的双目仿佛千年寒冰,所有情绪隐于黑暗中,浑身透着嗜血的杀气。

&ep;&ep;手掌扣在她的后脑,钟凌寒将她抱进怀里,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抬头。

&ep;&ep;“别看我。”

&ep;&ep;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沉闷的让人心慌。

&ep;&ep;“咚!”

&ep;&ep;密道彻底坍塌,关键时刻,寒松和知秋救出里面的老者和他的孙女,高公公拖着皇帝艰难的出来。

&ep;&ep;十几个冰人被皇帝抱在怀里,石头砸下来的那一刻,皇帝只想和这些冰人一起葬入石海。

&ep;&ep;密道外,正如皇帝所料,文武百官皆在,他们沉浸在方才听到的真相里,浑身抖成筛糠。

&ep;&ep;“高公公,你,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ep;&ep;刑部尚书惊恐的抬起头,关是问这一句话,已经拼尽全力。

&ep;&ep;高公公沉默的点头,暴怒夹杂着厉风从所有人面前拂过,黑影出现,天空骤然电闪雷鸣,谢洛笙心头一紧,从钟凌寒怀中探头。

&ep;&ep;刑部尚书率先认出来人,惊慌道:“安,安平侯!”

&ep;&ep;只见林靖驰脚步未停,半分眼神都没给刑部尚书,衣袍在雨中翻飞,大步向前,赫然推开高公公,一掌劈在皇帝的胸口。

&ep;&ep;“噗!”

&ep;&ep;皇帝喷出血,踉跄的倒在地上。皇宫中的宫女太监满面震惊,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ep;&ep;“枉费老臣如此信任你!”

&ep;&ep;“原来一切真的都只是演戏!皇帝,你太让人心寒!”

&ep;&ep;林靖驰虽早已做好准备,可当他真的亲耳听见真相,只觉气血上涌,差点站不住。

&ep;&ep;“还有你!高公公!”

&ep;&ep;林靖驰转身走向高公公,愤怒的抬脚,踹在高公公的身上。

&ep;&ep;“老臣从没怀疑过你,可你……德儿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曾抱着你叫哥哥!先皇薄情将他们当棋子,你哪怕提点一句,德儿也不至于此!你于心何忍?”

&ep;&ep;高公公垂着头,手里的浮尘倒在地上,过了许久方才发出声音。

&ep;&ep;“宏德太子虽好,却不是最适合的皇帝,先皇所作所为都只是为国之根本,杂家,认同他的话。”

&ep;&ep;“至于宏德太子的死……杂家也没有预料到!”

&ep;&ep;“杂家犯的错,杂家认,这条老命死不足惜,只希望你们莫惊扰了太后。”

&ep;&ep;高公公语气平静,显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ep;&ep;伴随着惊呼声,高公公自己拔出了藏在袖口中的短刀,猛地插入心脏。

&ep;&ep;“住手!”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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