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旭日初升,谢洛笙迎着光驾着马一路从边境赶到西疆王宫。

&ep;&ep;经过城门,谢洛笙忽然停下。

&ep;&ep;乌黑的瓦砖堆砌成一派恢弘的宫殿,上万人的军队层层叠叠将王宫围住,两边道路布满石人,石人刷着玄黑色的光影,手里拿着长矛,雷霆万钧,气势磅礴!

&ep;&ep;“西疆王宫的后面就是山脉,绵延万里,王宫坐落在这,守着西疆的百年根基!”

&ep;&ep;司马聘婷见她看着宫殿,骑着马靠近,忍不住开口解释,语气里满是骄傲,“城主不喜奢侈,整座宫殿以黑色为底调,宫殿内所有的瓦砖都是从战场带来,沾着所有英雄的血液!”

&ep;&ep;司马聘婷说的话谢洛笙没听进去,她抬起头看着王宫后巍峨的山,内心颤动。

&ep;&ep;环山而建,密不透风,整座西疆王宫就是这广袤山脉的守护神,甘心匍匐在山脚下,建造这座宫殿的人,是一个有野心更以天下为己任的帝王!

&ep;&ep;“初代城主说过,他将西疆和湘域分离,不是为了分裂,而是为了更好的守护百姓。城主为继承初代城主的意志,以自己为石人的形象雕刻站立在宫门,只为成为西疆人更好的守护神!”

&ep;&ep;司马聘婷见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将宫殿的一切说给谢洛笙听。

&ep;&ep;在她眼里,谢洛笙必定会成为西疆人!

&ep;&ep;“呵,北祁无人要的废物,也被少城主带来西疆撒野!”

&ep;&ep;浑浊的声音阴森森的从背后响起,谢洛笙回头,高大的汗血宝马上坐着一位老者,身披铠甲,目光如炬,经过谢洛笙时轻蔑的瞥了一眼,古井无波的眼瞳下划过一抹阴霾。

&ep;&ep;“古大人。”

&ep;&ep;司马聘婷翻身下马,恭敬的向老者行礼,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ep;&ep;像是……怕极了他!

&ep;&ep;古大人。

&ep;&ep;古巴……

&ep;&ep;谢洛笙听到司马聘婷的话,呼吸猛然一沉。

&ep;&ep;这是西疆最好战的将军,性情古怪,最看不惯西疆城主的宽厚,是已故西疆王爷南宫奕承的忠实拥护者!

&ep;&ep;当年南宫奕承为制作黑骑令调动的傀儡向北祁佯装求和,欺骗外祖和陈叔父,酿下长达十几年的误会和惨剧……这一切背后的策划者就是他!

&ep;&ep;谢洛笙瞳孔微闪,拳头一点点紧握,她努力没有表达出异样。

&ep;&ep;古巴,不是寻常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理智的疯子!

&ep;&ep;他曾为一个和北祁开战的理由,亲手扭断了亲生儿子的脖子!

&ep;&ep;外祖和她提起这个人,每次都恨的牙痒痒。

&ep;&ep;“咚咚咚。”

&ep;&ep;一阵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洛笙睫毛动了动。

&ep;&ep;古巴的右手是青铜做的假肢,外祖砍下他的胳膊,他便追了外祖三年,可惜无一胜绩!

&ep;&ep;强大的压力忽然席卷,谢洛笙瞳孔骤缩,掌心涌起内息。

&ep;&ep;然而那杀气没有对她,重重落在司马聘婷的身上。

&ep;&ep;“噗!”

&ep;&ep;司马聘婷痛苦的捂着肚子,她的后背渗出血来。

&ep;&ep;“司马聘婷,你怎么说也是司马家的千金小姐,跟着少城主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跑去北祁那种脏污之地带回几个女人,成什么样子!”

&ep;&ep;“你爹不管你,我不能不管!这一掌我算教育你,你既然如此喜欢少城主,老夫向城主替你和少城主求个姻缘,你们做一对废物,如何?”

&ep;&ep;古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聘婷,笑的无比张狂。

&ep;&ep;司马聘婷脸色惨白,不住的摇头,“不!我不要嫁给少城主,古大人,您放过我吧!”

&ep;&ep;司马聘婷强忍着疼去抓古巴的裤腿,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

&ep;&ep;谢洛笙安静的看着司马聘婷,没有任何举动。

&ep;&ep;这是西疆内部的事,她还没有要随意插手的意思!

&ep;&ep;古巴嫌恶的踢开司马聘婷,嗤笑道:“老夫本以为司马家真出现一个女将军,没想到一点正事不做,就知道瞎混!”

&ep;&ep;“当日你但凡替老夫说一句攻打北祁,如今在吃北祁这块肉的就不是湘域!”

&ep;&ep;说罢,古巴抬起手,又要给司马聘婷一掌。

&ep;&ep;这一次,谢洛笙甩出了铁鞭。

&ep;&ep;银光缠绕住古巴的胳膊,一点点收紧,四周涌起爆喝,谢洛笙迎上那双摄人的双目,笑的惊心动魄。

&ep;&ep;“古大人认为,你吃的住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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