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就是那个把少城主打的下不来床,躺在王宫哀嚎好几日的谢洛笙?”

&ep;&ep;谢洛笙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吓的那些人面如土色,避如蛇蝎。

&ep;&ep;他们说的是半年前,她和南宫穆在金銮殿打了一场,他抢走黑骑令躲回西疆,假装被她打伤,借机逃脱了西疆城主对他的追责!

&ep;&ep;恐慌和震惊弥漫整个城门,南宫穆见牵扯上自己,脸色沉了下去,骑着马到谢洛笙身边,怒吼道:“胡说什么!”

&ep;&ep;“本少城主当初只是怜香惜玉,当真以为我打不过?”

&ep;&ep;对上谢洛笙似笑非笑的眼神,眼角撇过她手上的铁鞭,眼里闪过惊艳,放弃了这个话题,朝她伸手,对那些百姓洋洋自得道:“这可是我特意从北祁请来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她的实力,日后攻打北祁还要她助力,你们莫要失礼!”

&ep;&ep;南宫穆手上抓了一个空,谢洛笙径直走到马车前面,牵着受惊的马,安抚的抚摸马背,跃身上去,转身便走。

&ep;&ep;知秋知夏紧随其后,司马娉婷唇角扬了扬,踏过哀嚎的男人,追了上去。

&ep;&ep;“还真是一只野豹子!”

&ep;&ep;南宫穆怒极反笑,眼底涌动着兴奋,带人冲到前面。

&ep;&ep;马蹄踏在地上扬起尘沙,围观百姓面面相视,地上躺着的男人不甘心自己的胳膊被砍,猩红着眼朝谢洛笙扑过去。

&ep;&ep;手里拿着毒粉,他要和谢洛笙同归于尽!

&ep;&ep;手掌扬起的瞬间,诡异的气息霎时弥漫,凌厉的内息射穿他的手,一股强压狠狠压在他的头上,下一刻,彻底爆开。

&ep;&ep;寂静,整个西疆城门静的仿佛死地。

&ep;&ep;那些叫喊着要报仇的百姓不断地后退,惊恐地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ep;&ep;“她是西疆尊贵的客人,你们岂敢动她?”

&ep;&ep;一袭蓝衣飞扬,男人那张温润的脸白的几乎透明,剑眉挑起邪气,纯净的眸子染上血色,薄唇轻轻扬起,吐出的声音沙哑却平白让人恐惧。

&ep;&ep;“你,你是......”

&ep;&ep;那些人的问话还没彻底出来,那人已经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

&ep;&ep;“钟鼓楼的东家!”

&ep;&ep;尖声叫出来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ep;&ep;钟鼓楼,西疆最大的商户,和北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p;&ep;钟鼓楼的东家除了掌握西疆的经济命脉之外,还掌控着最黑暗的组织,或许旁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西疆边境的人全都清楚,钟鼓楼的每个人——都是死士!

&ep;&ep;他们神秘无比,又危险至极!

&ep;&ep;而更神秘的则是钟鼓楼的东家,他惯来以一张人皮面具示人,每次都是不同的脸,唯一能辨认他身份的是眼角的血痣!

&ep;&ep;迄今为止,谁也没见过钟鼓楼东家的真面目,如今......

&ep;&ep;“你,你怎么会和北祁那位林苏豫将军长的一模一样!”

&ep;&ep;那人惊愕的开口,忽然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断磕头,“不不不!不像!小人不是故意看到您的真面目!饶我一命吧!”

&ep;&ep;他的话音未落,数十人忽然出现,捂住他们的嘴,举起尖锐的刺刀,直直刺入了他们的眼睛。

&ep;&ep;“啊!”

&ep;&ep;血腥味染红了整个天空,林苏豫垂眸看着那些痛苦哀嚎的人,温和的笑了,“你们该庆幸,她不喜欢杀戮。”

&ep;&ep;抬起头看着谢洛笙离去的方向,林苏豫的眉眼溢出温柔,吩咐道:“打听清楚她要做什么,尽力帮她!”

&ep;&ep;林苏豫身旁的人迟疑了一会,恭敬道:“是......”

&ep;&ep;十日前,北祁一场大婚,东家不顾自己重伤的身体喝的烂醉,后来得知大婚被毁,东家愤怒的冲进皇城,掀翻了长安王府。

&ep;&ep;若不是他们拦着,恐怕要和隐藏在长安王府的那些第一楼的暗卫生死相搏!

&ep;&ep;他们从未见过那样疯狂的主子,他抛弃了所有的温和理智,割了所有嘲笑那位谢府嫡女之人的舌头,还命人送了一份大礼给北祁长安王。

&ep;&ep;那就是——北祁皇帝的一整座城池!

&ep;&ep;东家说他替长安王打下一座城,祝贺长安王顺利登基,但同时也带去一句话——已经放手的人,就别怪他不择手段的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