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钦天监的人已经进去,想必娘娘想看见的画面,已经看见了!”

&ep;&ep;谢洛笙幽幽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眼底迸出怒气。

&ep;&ep;皇后一怔,随即笑出声,“沙湖县主这话本宫听不懂。”

&ep;&ep;“这场围猎都是娘娘一手策划,娘娘何必装傻?”

&ep;&ep;谢洛笙冷冷的打断皇后。

&ep;&ep;一国之母偏偏要跟着来满城围猎,到了地方又不参与任何围猎相关事宜,显然她的目的不是围猎。

&ep;&ep;听到陛下遇袭,皇后连帐子都没有出,表现的对此事格外的冷漠。

&ep;&ep;显然,她对此早已预料!

&ep;&ep;如今陛下召集钦天监的人进去,皇后却从帐子里出来,所有的答案不言而喻!

&ep;&ep;这世上若有谁能知道现在陛下在做什么的,恐怕只有皇后!

&ep;&ep;皇后没想到谢洛笙连装都懒得和她装一下,轻笑道:“你这样质问本宫,以下犯上,按理当斩!”

&ep;&ep;“不过本宫今日心情不错,赦免你的罪!”

&ep;&ep;皇后缓缓地走到谢洛笙的身边,身上刺鼻的香气冲到谢洛笙的鼻子里,艳丽的脸上张扬着肆无忌惮的笑,附在谢洛笙的耳边,幽幽道:“本宫可以明确告诉你,今日围猎,并不是本宫一手策划!”

&ep;&ep;“本宫只是在你及笄那日,提醒了陛下一个被他忽略的可能。往后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陛下所做!有些事,你可不能全都放在本宫的头上!”

&ep;&ep;谢洛笙眸中雷霆乍现,缓缓直起腰,死死的盯着皇后的脸,涌动的杀气顺着她的眼底流出,夹杂着凛冽。

&ep;&ep;“陛下想做什么?你提醒了陛下什么?”

&ep;&ep;谢洛笙已经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ep;&ep;皇后认真思考了一会,笑出声,“虽然没必要,但本宫高兴,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你及笄的那日,本宫提醒了陛下当年的一些事,提出了一些疑问,陛下被问住,所以,他想要一个答案!”

&ep;&ep;一双水眸从钟凌寒的帐子一路看到面前皇帝的帐子,皇后的声音低沉的响在谢洛笙的耳里。

&ep;&ep;“陛下想要知道,长安王——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ep;&ep;“嘭!”

&ep;&ep;谢洛笙惊的差点没拿住手里的飞镖,朝皇后靠近,哑声道:“娘娘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p;&ep;皇后淡淡的抬手,推开谢洛笙,冷笑道:“本宫当然知道本宫在说什么!”

&ep;&ep;“现在。”

&ep;&ep;皇后伸手指着钟凌寒的帐子,“他已经陷入沉睡,陛下也开始割手放血,钦天监定真龙天子的仪式就要开始,本宫说的话难道不可信?”

&ep;&ep;谢洛笙的呼吸乱了不少,强迫自己冷静,“王爷是宏德太子的孩子,是陛下的皇侄!皇后娘娘说话可要小心些!”

&ep;&ep;若钟凌寒是陛下的儿子......

&ep;&ep;这若是真的,他该如何自处?!

&ep;&ep;不可能!

&ep;&ep;这绝不可能!

&ep;&ep;南宫夫人品行高洁,既然入了东宫,选了宏德太子,就绝不会做那样污秽的事!

&ep;&ep;谢洛笙的脑子乱的厉害,皇后猛地按住她的肩膀,鬼魅般的声音传到她的脑海:“你不相信南宫宸和陛下有染?”

&ep;&ep;“你就这么相信南宫宸的清白?”

&ep;&ep;“你没有想过,她或许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ep;&ep;谢洛笙脸上露出憎恶,愤怒的低吼,“闭嘴!”

&ep;&ep;“南宫夫人背井离乡来到北歧,为国深明大义,因天性纯真浪漫深得众人喜爱,其后遭人迫害为子牺牲,能做到这些的人,绝不会是皇后口中放荡之人!”

&ep;&ep;“还请皇后注意言辞!”

&ep;&ep;谢洛笙表情冷淡的厉害,眼里的厌恶击中了皇后的脆弱的神经,忽的,她的眼里迸出癫狂,冷笑道:“这么喜欢她?你就这么相信她?”

&ep;&ep;“可她若喝了被下药的酒,再和同样被下药的陛下关在一个屋子里,你猜,他们会不会......脱光了衣服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