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宁宁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扯着嗓子大声道:“永安伯爵府大喜,沙湖县主一剑制敌,为北歧争光,了不起!”

&ep;&ep;谢洛笙震惊的看着她,好笑的去拉她的手,“娇娇儿,你这是做什么?”

&ep;&ep;陈宁宁放下捂着嘴的手,笑的灿烂,“祖母有命,她的小徒儿剑术超群,掌握了五分剑术精髓,颇得真传,整个永安伯爵府要为你庆祝!”

&ep;&ep;“走!这可是我布置了好几个时辰的场子,才开始呢,跟我来!”

&ep;&ep;鞭炮齐鸣,花瓣铺地,陈宁宁拉着谢洛笙一路进去。

&ep;&ep;触目,树枝上的每个枝头都挂满了红灯笼,一盏写着她的名字,一盏写着北歧,无比浓重。

&ep;&ep;“我只是被逼到绝处才有了那一招,老夫人...师傅这太......”

&ep;&ep;谢洛笙的话没说完,老永安伯爵夫人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ep;&ep;“师傅!”

&ep;&ep;谢洛笙恭敬的行礼,满脸的受宠若惊。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握着她的手,仔细打量。

&ep;&ep;眼前这个女子一双眉眼明艳逼人,收敛了那日和西疆少城主对战时的冷冽和杀气,此刻尤为端庄淑女。

&ep;&ep;不骄不躁,一派平常心,更不曾因替北歧争脸而夸耀,是个好苗子!

&ep;&ep;“你若是男儿,定不会输给你两个哥哥!”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拐杖在手里敲了两下,一个丫鬟无比小心的取出来一个锦盒。

&ep;&ep;锦盒打开,旁边放着长长的卷轴以及一叠泛黄的书。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朝谢洛笙抬下巴,“自己拿出来吧。”

&ep;&ep;谢洛笙恭敬的点头,抽出卷轴,打开——竟是一幅画!

&ep;&ep;画像上画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她正拿着剑和一个气势汹汹长相猥琐的男人对战,那男人戴在脸上的半边面具裂开,露出狰狞的脸,膝盖却忍不住呈现跪下去的姿态。

&ep;&ep;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南宫穆!

&ep;&ep;那这个女子......

&ep;&ep;卷轴打开到最后一层,那一层画着满地的鲜血,每一滴上都精心的写着谢洛笙的名字。

&ep;&ep;呼吸骤停,谢洛笙震惊的看着老永安伯爵夫人,轻声道:“这是,我的画像?”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深深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ep;&ep;“此乃宫中老画师所画,他已古稀之年身染重疾,陛下体恤他多年劳苦将他荣养在宫。原本他已封笔,但却被那日你与西疆少城主的对战所惊,回去后画下这幅画,满意至极,交代小童定要交给你,吐血而亡。”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沧桑的手握住谢洛笙,带着她将画轴往下压,那里藏着一行用朱砂写的字——巾帼须眉,北歧之幸!

&ep;&ep;谢洛笙瞳孔赫然放大,跪在地上,颤声道:“这八个字,谢洛笙受之有愧!”

&ep;&ep;“不!这是老画师对你最大的褒奖!”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将她扶起来,一点点的抚摸着那一行小字,笑道:“曾经这八个字是百姓形容老妇的,如今,她被用来形容老妇的徒弟。”

&ep;&ep;“老画师画完这幅画,此生无憾,这才绝了自己的命数。他虽并不是名声在外之人,但却是普通百姓对你的赞许和期望!这幅画,只送给你,也唯有你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