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参见陛下!”

&ep;&ep;长公主带着一群人一同跪下,率先开口,“西疆使臣被蜂群袭击,皇妹带着众人驱赶受了一些惊吓这才喧闹了一些,还请陛下恕罪!”

&ep;&ep;虽说赶人,却也不能真赶!

&ep;&ep;德妃深谙此道,应声附和。

&ep;&ep;钟凌寒幽凉的扫了一眼南宫穆,漆黑的眸底划过诡异的暗芒,一言未发,掌心扬起,径直坐下。

&ep;&ep;钟凌寒在陛下面前不行礼不是第一次,众人已经见怪不怪,谢洛笙叹了口气,撇了一眼他的神色,恭敬的屈膝。

&ep;&ep;钟凌寒......好像在生闷气?

&ep;&ep;南宫穆见钟凌寒嚣张,再看着自己下意识抱拳的双手,恨的双眼充血。

&ep;&ep;皇帝点了点头,扶起德妃,让长公主起身,朝南宫穆问道:“西疆少城主伤势如何?可需回西疆调养?”

&ep;&ep;这话,竟然含着赶南宫穆走的意思?

&ep;&ep;南宫穆吐了一口血,僵硬道:“有劳北歧皇帝挂念,我没事!”

&ep;&ep;方才长公主给足了台阶,南宫穆有错在先自也不敢继续挑衅,擦去脸上的血迹,望着钟凌寒和谢洛笙,邪气的勾唇,“北歧给我送来一份大礼,这笔账我记住了!”

&ep;&ep;“北歧皇帝,我饿了!是不是该开席了?”

&ep;&ep;德妃忙点头,想让大家入席,回头,却发现大殿一片狼藉,唯一还算完好的椅子也已经被钟凌寒占着。

&ep;&ep;南宫穆眯着眼,朝钟凌寒走过去。

&ep;&ep;“北歧身为东道主,总不至于让我站着吃饭!”

&ep;&ep;“那把椅子,该留给我!”

&ep;&ep;明显的针对,南宫穆料定在皇帝面前,钟凌寒不敢出手!

&ep;&ep;但钟凌寒...却不是一般人!

&ep;&ep;众人皆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那边端坐的妖神。

&ep;&ep;钟凌寒听着他说的话,低垂着眸子看着地上的灰尘,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大半的情绪,喉咙滑动了一下,低低笑出声,吐出两个字,“是吗?”

&ep;&ep;谢洛笙心尖微颤,抬眸看过去。

&ep;&ep;只见钟凌寒抬起手握住了椅子边沿,玄黑色的锦袍顺着动作在地上落下阴沉的影子,无数的碎片沉寂在他脚下。

&ep;&ep;忽然的,钟凌寒缓缓起身,暗金色的靴子踏在废墟上,衣角迎风而动,仿佛高不可攀的魔神!

&ep;&ep;暴风雨来临前的盛怒在他眼底炸开,谢洛笙呼吸都忍不住屏住。

&ep;&ep;钟凌寒如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握住椅子的边沿,轻笑道:“这椅子,你西疆想要?”

&ep;&ep;巨大的轰鸣顷刻而起。

&ep;&ep;“嘭!”

&ep;&ep;刹那,椅子裂成碎片!

&ep;&ep;狂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草屑,尽数朝南宫穆脸上吹过去,钟凌寒宛如地狱魔音的声线在他耳畔落下。

&ep;&ep;“拿去!”

&ep;&ep;“撕拉!”

&ep;&ep;椅子最尖锐的地方从南宫穆的手臂上划出血痕,钟凌寒松手,唇角勾出的笑恶劣的宛如魔鬼。

&ep;&ep;他没有调动全部的内息。

&ep;&ep;却显然在趁机发脾气。

&ep;&ep;反正护住了他自己,也不是对她发脾气,区区一把椅子罢了,并无不妥!

&ep;&ep;谢洛笙松了口气,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穆苍白的脸色,从他眼前走过去。

&ep;&ep;手里的长剑溢出冷光,风巧慧惊愕的看着谢洛笙划开地上的毯子放置最高位恭请陛下落座。

&ep;&ep;“北歧民风淳朴,盛兴之时席地而坐尽显潇洒之气。西疆使臣既来访北歧,自当感受北歧风采。”

&ep;&ep;“臣女斗胆,请陛下娘娘...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