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深夜,谢洛笙就着衣服睡下。

&ep;&ep;身边有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竟然睡的很快。

&ep;&ep;耳边响起清浅的呼吸,钟凌寒缓缓睁开眸子,略微起身依靠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ep;&ep;谢洛笙睡着的样子很是乖巧,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钟凌寒恶劣的朝她吹了一口气,黑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像是蝴蝶煽动翅膀在他心尖挥舞。

&ep;&ep;指腹在她紧皱的眉心上拂过,那张精致的宛如白玉雕琢的脸泛着些许红意,也不知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梦。

&ep;&ep;喉咙低低发出笑声,钟凌寒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小心的将她拥在怀里,闭上眼。

&ep;&ep;寒松和木瑜安静的守在屋外,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ep;&ep;王爷虽然面上已经没有大碍,但其实内里如同粘起来的陶瓷,一碰就碎。

&ep;&ep;按照安大夫的嘱咐,王爷受胎生之毒影响巨大,伤及五脏六腑,哪怕已经解毒,也需要至少半个月时间的调养。

&ep;&ep;但他知道西疆那群人来者不善,为了保护谢大小姐,王爷吃了大量禁药,强行恢复武功,再一次遭受宛如抽骨一般的痛苦。

&ep;&ep;唯一让他撑住丹田内即将爆体的内息没有晕厥的理由,就是寒松不断在他耳边念叨的只要王爷撑住,今夜就能抱着谢大小姐入睡!

&ep;&ep;“主子竟然能被你这一句话糊弄,还真撑了下来。”

&ep;&ep;木瑜斜睨着眼睛瞥了一眼屋里,胳膊肘捅了捅寒松,笑眯眯道:“咱们这个主母的魅力未免太大了,难道以后主子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ep;&ep;寒松顺着也看了一眼屋里,木然的扫了一眼木瑜,懒得理他,抱紧手里的剑把,闭上了眼睛。

&ep;&ep;木瑜无聊的“嘁”了一声,眼角瞥见关门的知夏,唇角邪气一勾,翻身下去。

&ep;&ep;伸手挡住知夏关门的动作,一双桃花眼泛滥着多情,“小师妹,见着师兄还想躲?”

&ep;&ep;知夏脸上一白,双拳紧握,闷声道:“木师兄。”

&ep;&ep;腰上被人一扯,滚烫的唇狠狠压在她的唇上,几经辗转,直到在她的唇上咬出血来,木瑜方才松开。

&ep;&ep;“明日你是不是要陪着谢大小姐去宫里见西疆使者?”

&ep;&ep;伸手抵着她的额头,木瑜脸上露出癫狂,轻蔑道:“见到他们就好好看看,西疆人究竟有多丑恶!”

&ep;&ep;“他们曾践踏着每个人的真心!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他们跪在我的面前,任由我鞭笞,给我为奴为婢!”

&ep;&ep;知夏被他吓到,重重的把他推开,清秀的脸上滚下泪珠,咬牙道:“你和西疆人的恩怨与我无关,木师兄若只想说这些,就回去吧!”

&ep;&ep;泪珠掉到地上,砸出一个小水坑。

&ep;&ep;房门合上,木瑜低着头,望着地上那个小水坑,神情阴鸷。

&ep;&ep;忽然,抬起头,发出诡异的笑声,“嫁给我后,自然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