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了本王,你谁都不能嫁!”

&ep;&ep;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破败的寝殿,钟凌寒如扇子一般的睫毛缓缓打开,漆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露出刹那光芒。

&ep;&ep;这瞬,所有的阴霾似乎全部消散!

&ep;&ep;“你醒了!”

&ep;&ep;谢洛笙惊喜的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咬牙道:“你还知道醒过来!”

&ep;&ep;钟凌寒低低的笑,望着她主动握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柔意。

&ep;&ep;谢洛笙察觉到不妥,赶忙放开,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又晕过去。

&ep;&ep;折磨了他多年的胎生之毒,终于解了!

&ep;&ep;几乎不可控制,谢洛笙眼睑的水雾越积越厚。

&ep;&ep;眼看着她落泪,钟凌寒伸手接住,如珠如宝的放在唇边,吸了进去。

&ep;&ep;狭长的凤眼异常的亮,戏谑道:“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ep;&ep;视线触及到她的胸口上的血迹,瞳孔猛然怔住,脸上的笑凝固,透出颤意,“你...做了什么?”

&ep;&ep;谢洛笙挡住伤口,抿唇道:“一点小伤。”

&ep;&ep;凉薄的内息探查体内,钟凌寒狭长的眸赫然泛起怒气,苍白透明的面容迸出冷冽,阴沉道:“我的毒全部解了,药引......谁让你取得心头血?”

&ep;&ep;“是我自己!”

&ep;&ep;谢洛笙打断他的话,眨掉眼底的水汽,郑重的握住他的手缓缓按在心口。

&ep;&ep;“你需要我的血,为什么不让安爷爷告诉我?”

&ep;&ep;她分明听到安爷爷提了药引,后来没说出口必定是他阻止!

&ep;&ep;若没有她的血,他体内的毒根本无法完全解开,只能延缓他的死亡时间!

&ep;&ep;他究竟在想什么!

&ep;&ep;钟凌寒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脸上的阴霾都被呛的烟消云散,眉头紧皱,忍不住咳嗽。

&ep;&ep;“你怎么样?”

&ep;&ep;谢洛笙慌忙扶他起来,要去给他找水。

&ep;&ep;手腕被人拉住,一扯,落入怀里。

&ep;&ep;冰凉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疼惜道:“我不想你受疼。”

&ep;&ep;迤逦的声线夹杂着令人窒息的蛊惑,谢洛笙心尖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泛着酸又带着甜。

&ep;&ep;压下方才的火气,谢洛笙沉声道:“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ep;&ep;钟凌寒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指腹小心的在她的伤口上掠过,拧眉道:“心头血若取的不好,会死!”

&ep;&ep;“胎生之毒没有药引有了千海莲也能解毒大半,至少能撑五年。五年的时间自然能找到其他的法子救我......”

&ep;&ep;钟凌寒抱她的手紧了紧,语气里含着责备,“虽然有安神医在可以银针引血,但你若为取心头血出事,要我怎么办?”

&ep;&ep;谢洛笙想反驳,话到嘴边,撞上他投来的视线,半晌说不出来。

&ep;&ep;木瑜靠在门外,听着墙角,适时插嘴,“主子可别再怪主母了,她可不是你理解的那样让大夫取的血,是一刀插在自己的心口,强行出血!要不是安大夫医术高超,主母差点死在府里。”

&ep;&ep;话落,整个空气顿时凝固。

&ep;&ep;钟凌寒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看着她,半晌,他都没有说话,脸色发黑,隐隐的像是藏着滔天的怒火。

&ep;&ep;谢洛笙迟疑的看着他,刚要开口,钟凌寒忽然松开她,一掌按在她的伤口上,冷声道:“这里,是心脏!你一刀插下去,有没有想过后果?”

&ep;&ep;“谢洛笙,你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