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窗户露出一条缝,谢琛扔进一件衣服。

&ep;&ep;少顷,换上男装,谢洛笙打开门,门外跪着满脸歉疚的知夏。

&ep;&ep;“小姐...”

&ep;&ep;知夏踌躇的开口,脸颊惨白,叫了她一声再没了下文。

&ep;&ep;谢洛笙没有理她,抬脚绕了过去。

&ep;&ep;眼前没了人,知夏眼里蓄满泪,拳头握紧,忍不住啜泣。

&ep;&ep;谢洛笙停下,偏头瞧她,轻声道:“还不跟来?”

&ep;&ep;知夏诧异的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没反应过来。

&ep;&ep;谢洛笙扬眉,“你若不想去...”

&ep;&ep;“奴婢去!”

&ep;&ep;抬手狠狠擦掉脸上的眼泪,知夏快速跟上,小心的问道:“小姐不生气了吗?”

&ep;&ep;生气?

&ep;&ep;谢洛笙扯了扯唇。

&ep;&ep;那个登徒子派来的人都替她着想,气的应该是他!

&ep;&ep;推开谢府大门,谢洛笙走出去,对木瑜沉声道:“请木公子带路。”

&ep;&ep;木瑜抬头,惊了惊。

&ep;&ep;只见谢洛笙高高束起长发,配着简单的玉冠,身上穿着紫色锦袍,脸上带着他刚买的暗金色面具。

&ep;&ep;衣袍上素雅的兰花配着面具上层层叠叠的彼岸花,从眼角伸展到太阳穴,衬出几丝冷寂的味道。

&ep;&ep;乌黑的碎发挡住眉宇,她的脸颊还画了一道深红色的疤,也不知用什么材料画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让人沉浸。

&ep;&ep;“你...”

&ep;&ep;木瑜顿时说不出来话。

&ep;&ep;怎么会有人打扮的这么恐怖却还让人觉得惊艳?

&ep;&ep;手里扇子展开,木瑜遮住眼睛,“走吧。”

&ep;&ep;骤然搂住知夏的腰,回头吩咐知秋跟上,木瑜带着一行人落在城西郊区外的赌场。

&ep;&ep;松开手,趁势捏了一把知夏细软的肉,满意的看着知夏惨白的脸,木瑜朝谢洛笙摆手,“我只能送谢小姐到这,王爷等我该急了,在下告辞!”

&ep;&ep;一阵风后,木瑜离开,知夏踉跄一步,眼里溢出屈辱。

&ep;&ep;对上谢洛笙关切的视线,知夏抢先开口,“奴婢去敲门!”

&ep;&ep;微风阵阵,本该离去的木瑜绕了一圈又回来,隐匿在赌场的屋顶,亲眼看见她们敲开门进去,摸着下巴兴致盎然。

&ep;&ep;寒松落在他身后,沉声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ep;&ep;“当然有用。”

&ep;&ep;木瑜亲昵的蹭寒松胳膊,戏谑道:“主子明明挂念着她,却宁肯把人点晕给人下药也不愿跟她说话。至于谢小姐么,那更是不会主动去找主子。这僵局,得有人主动打破才行!”

&ep;&ep;“今天这场好戏,我们且看着吧!”

&ep;&ep;从怀中掏出一缕白纱,木瑜眼神意味深长。

&ep;&ep;与此同时,谢乐潼迈着脚步从树后现身,一双水眸望着谢洛笙离去的方向,嫣然一笑。

&ep;&ep;转身,来到谢老夫人的院子,端着安神茶过去,叹息道:“堂妹出去了,祖母您当真放任不管吗?”

&ep;&ep;伺候谢老夫人喝下茶,谢乐潼靠在谢老夫人膝下,神态绰然,“有时候乐潼当真羡慕堂妹,有祖母和永安伯爵府的老夫人护着。”

&ep;&ep;谢老夫人假寐的眼睛缓缓睁开,皱眉问道:“永安伯爵府的老夫人也在帮洛笙?”

&ep;&ep;谢乐潼点头,轻声道:“据说都动了花夫人的母族。不过也是,堂妹那般喜欢永安伯爵府的夫人,又在大火中救了老夫人一命,这样的仰慕之情自然让老夫人侧目。”

&ep;&ep;大火中救了那位老夫人?

&ep;&ep;谢老夫人心思一沉——正是,那日受困的除了她还有老永安伯爵府夫人。

&ep;&ep;谢洛笙对永安伯爵府的那位有多喜欢她看在眼里,或许——谢洛笙当日根本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救永安伯爵府的老夫人!

&ep;&ep;至于她,只是顺便!

&ep;&ep;“啪!”

&ep;&ep;手心一拂,茶杯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ep;&ep;谢老夫人脸上露出冷笑,“我就说她那么会冒死救我,原来目的根本不是我!”

&ep;&ep;“桔梗,让小厨房收起羹汤,晚上她不必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