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大小姐...这样去?”

&ep;&ep;木瑜摸着下巴看她,眨巴眼睛。

&ep;&ep;知秋和知夏对视一眼,同时拦在木瑜的面前。

&ep;&ep;谢洛笙看着他,若有所思,轻笑道:“自然不是。”

&ep;&ep;“木公子。”

&ep;&ep;谢洛笙扫了一眼木瑜的衣袖,唇角扬着弧度,淡淡开口,“面具借来一用。”

&ep;&ep;“唰。”

&ep;&ep;木瑜还没反应过来,衣袖骤然被划了一道口子,知秋接下掉下来的面具,双手抱拳歉意道:“得罪!”

&ep;&ep;谢洛笙转身,拉住沉默的谢琛回屋。

&ep;&ep;知夏握紧手心里的银针,挡住试图上前的木瑜,鼓足勇气开口,“请,请师兄在大门等候。”

&ep;&ep;面前女子额头冒着汗,说话都发虚,木瑜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ep;&ep;抬起手,狠狠揉了一把知秋的脑袋,嗤道:“如你这样的胆子,竟也开始忤逆我。”

&ep;&ep;“罢了,师兄去门外等你!”

&ep;&ep;“噗通。”

&ep;&ep;关上门,知秋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面具递到谢洛笙的面前,垂着头,“请小姐责罚!”

&ep;&ep;谢琛对主仆恩怨没有兴趣,抿抿唇,转身就走。

&ep;&ep;谢洛笙听着屋外的声响,轻轻笑出声,卸了发钗,扫向跪着的知秋,良久,轻声开口,“你是长安王的人。”

&ep;&ep;“咚。”

&ep;&ep;知秋磕了一个头,“奴婢如今是小姐的人!”

&ep;&ep;谢洛笙手微顿,看向知秋,淡声道:“起来吧。”

&ep;&ep;知秋摇头,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来历说个清楚。

&ep;&ep;“之前奴婢说的话并不全是假的,少时奴婢和知夏都被卖给一户人家,他们买下奴婢们就是用来当做杀人的工具。”

&ep;&ep;“三年前,那户人家被仇家截杀,王爷救了他们,为报恩,那户人家将奴婢们送给王爷。”

&ep;&ep;知秋低着头,额前碎发的阴影打在眼睑,提起过往,眼底溢出愤怒。

&ep;&ep;转瞬,愤怒被压下,被无奈替代。

&ep;&ep;“王爷宽厚,将奴婢们留下,他不近女色也不要丫鬟,迫于无奈,奴婢们当起了护院。后来...”

&ep;&ep;谢洛笙指腹摩擦着胭脂盒子,幽声道:“后来我和他成为同盟,他叫来你们监视我?”

&ep;&ep;“不是!”

&ep;&ep;知秋急了,忙摇头,“王爷说小姐身边丫鬟不多,在谢府待的不舒坦,身为他的女人决不能过这种日子,所以吩咐奴婢和知夏帮衬。”

&ep;&ep;“帮衬?”

&ep;&ep;谢洛笙咬了咬牙,“需要你们隐藏身份来帮衬?”

&ep;&ep;钟凌寒那个人,不是叫她们来监视自己才出鬼!

&ep;&ep;什么他的女人...果然放荡之色!

&ep;&ep;心口燃起一团怪异的火,谢洛笙重重放下耳环,重新束发,行动带着气。

&ep;&ep;知秋小心的看着谢洛笙,良久,喃喃道:“或许...王爷的确...”

&ep;&ep;让她们监视小姐!

&ep;&ep;知秋抬起头,认真道:“但奴婢自伺候小姐以来,从未汇报过关于小姐的信息!小姐和王爷结成同盟后,有些姐妹心存嫉妒去宫里暗杀小姐...小姐那日留她们一条生路,奴婢自那时起就发誓会好好照顾小姐!”

&ep;&ep;“这段时日以来奴婢权当不认识王爷,并非奴婢刻意隐瞒,而是奴婢已经确定,小姐才是奴婢唯一的主子!”

&ep;&ep;知秋说完闭上眼,又给谢洛笙磕头,脸上砸出泪来。

&ep;&ep;谢洛笙戴上面具,这时才想起来每次遇见钟凌寒或寒松这两个丫头古怪又紧绷的神情。

&ep;&ep;一切早有先兆,只是她没有深想。

&ep;&ep;谢洛笙眼前浮出钟凌寒那张什么都意料之中的脸,喉咙溢出冷笑。

&ep;&ep;扶起知秋,一点点擦去知秋脸上的眼泪,谢洛笙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你的主子,只有我!”

&ep;&ep;钟凌寒那样的坏胚子,趁早忘了!

&ep;&ep;知秋怔怔的看着她,见她眼角含笑,眼眶一热,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