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门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寒松看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主子,忍不住道:“谢小姐,似乎在门口。”

&ep;&ep;合上门的刹那,他看见了谢洛笙的影子。

&ep;&ep;钟凌寒面色冷意散了些,邪睨了一眼寒松,喉咙低低的传来应允的声音。

&ep;&ep;寒松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

&ep;&ep;“走了?呵。”

&ep;&ep;钟凌寒薄唇上扬,明明在笑,却散着令人心惊的冷意。

&ep;&ep;寒松忍不住打个寒颤,主子的眼神越发诡谲,隐隐带着怒气,让人心惊胆战。

&ep;&ep;回头,斟酌了一会,寒松建议道:“不如,王爷去一趟谢府?”

&ep;&ep;两个人闹变扭,总要有一个主动求和才是。

&ep;&ep;何况....他并不觉得谢大小姐说的有什么问题。

&ep;&ep;钟凌寒的眼神仿佛刀子一样落在他的脸上,漆黑的眼珠宛如涌上千万乌云,幽幽吐出两个字,“不去。”

&ep;&ep;黑影转瞬消失,寒松正欲跟上,一个石头砸到他身上。

&ep;&ep;寒松眼神陡然变冷,握住腰间的剑就要拔,一个人跳下来,没好气道:“干什么干什么,杀人啊!”

&ep;&ep;“木瑜。”

&ep;&ep;看清来人,寒松面露嫌弃,微微侧身,收回手,“你怎么来了?”

&ep;&ep;“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ep;&ep;木瑜摇晃着头笑嘻嘻的往他身边蹭,明明长的白净却把自己折腾成黑汉子,一只手指抵住寒松随时拔出来的佩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钟凌寒消失的方向,嗤道:“小松松,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ep;&ep;对上寒松疑惑的眼神,木瑜噎了噎,好心道:“主子去哪了你心里没数?就你说的那么直接,主子能接话茬吗?”

&ep;&ep;“况且安平侯这事...就算没有谢家那大小姐,主子也不能不管啊!”

&ep;&ep;“谁让,安平侯是主子的救命恩人!”

&ep;&ep;深夜,谢洛笙回去谢府,刚踏进去,被桔梗拉走。

&ep;&ep;“三皇子和老爷在书房,老夫人命奴婢带您去沉香苑。”

&ep;&ep;若谢洛笙回去自己的院子,必定经过书房,自然会和有备而来的钟锦潇撞个正着。

&ep;&ep;祖母这是替她拦了三皇子!

&ep;&ep;谢洛笙想明白这点,朝桔梗感激的点头,掀开帘子,谢老夫人还没睡,房里有两名女医。

&ep;&ep;“这是宫里的女医官,你膝盖受了伤,又跑了一天,让她们给你瞧瞧。”

&ep;&ep;谢老夫人坐在高位,沉声开口,显然并不善于表达关心。

&ep;&ep;谢洛笙谢过,压下心底的焦虑,向女医官伸出手。

&ep;&ep;桔梗端着热茶进来,看向谢老夫人,见谢老夫人点头,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盘子,交到丁香手里。

&ep;&ep;丁香打开盘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近千两银票。

&ep;&ep;谢洛笙诧异的看向谢老夫人,“祖母这是做什么?”

&ep;&ep;“这是老夫人给您的体己,您这几日想必花钱的地方多,老夫人想着您怕是没什么积蓄,便拿了这些来。”

&ep;&ep;桔梗笑着替谢老夫人开口,认真道:“这些钱没有从谢府账里出,是老夫人的压箱底。老夫人待您,是掏了心的!”

&ep;&ep;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敢和安平侯府牵扯上关系。

&ep;&ep;谢老夫人给她钱周转是助她,不走谢府公账是将谢府从谋反案中摘出来,保全了谢府又帮了她,谢老夫人的确付出了真心!

&ep;&ep;谢洛笙被谢府凉久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略微的暖意,当即跪下,一字一句道:“孙女谢祖母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