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这泼猴,还不快把人放开!女娃娃快被你压死了!”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吓的不轻,拄着拐杖猛敲地面。

&ep;&ep;花夫人卷着衣袖过去,拧着陈宁宁的耳朵把她扯下来,抬手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

&ep;&ep;“夫人您别动手,陈小姐不是故意的!”

&ep;&ep;谢洛笙忙护着陈宁宁,前世来的习惯到现在都没法改。

&ep;&ep;陈宁宁感激的躲在她的身后,抽抽搭搭道:“你昏迷前还叫我娇娇儿,现在就叫我陈小姐!我我不依,你叫都叫了,不能改口!”

&ep;&ep;这边格外吵闹,谢老夫人站在门外远远地瞧着,神情暗了暗。

&ep;&ep;谢洛笙似乎在外面都比在谢府要开心些!

&ep;&ep;“老夫人,花夫人,几位主子安。”

&ep;&ep;桔梗上前行礼,拉住快要站不稳的丁香,沉声道:“天色已晚,不便久留,老夫人让奴婢迎大小姐回府。”

&ep;&ep;谢洛笙看向门外,满脸诧异。

&ep;&ep;她以为谢老夫人早已和谢乐潼一起,带着谢琛,谢歆甜回去。

&ep;&ep;等她回府,这还是第一次!

&ep;&ep;陈宁宁松开她,谢洛笙得了空,向老永安伯爵夫人行礼,确定老夫人身体良好,松了口气。

&ep;&ep;一碗药下肚,大夫又来看过,确认谢洛笙身体无恙,陈宁宁方才不依不舍的送她到门口。

&ep;&ep;“老夫人受惊,不如在府中养上一晚?”

&ep;&ep;花夫人见陈宁宁委屈巴巴的样子,也不忍心,试探的问道。

&ep;&ep;谢老夫人摇头,紧抓着谢洛笙的手,“府中走水想必还有很多事要料理,我祖孙二人哪里能继续叨扰。”

&ep;&ep;“来日,老身请几位夫人谢府一叙!”

&ep;&ep;永安伯爵府库房烧了大半,还有家丁被烧伤,老伯爵夫人也受了惊吓,现在正乱着,她们的确不好留下。

&ep;&ep;花夫人叹了口气,命人送来无数补品塞进谢府的马车,双目看向谢洛笙,露出慈爱,“县主日后便是我们家的贵人,宁宁喜欢你,往后常来往。”

&ep;&ep;陈宁宁疯狂点头,英气的眸子闪着光,“你还没和我打呢,下次见,我们要好好比试!”

&ep;&ep;马车上,谢洛笙靠在窗沿,满心都在想着怎么去长安王府,额头甚至急出薄汗。

&ep;&ep;谢老夫人见她这样,误以为她不舒服,尖酸的脸难得露出愧色。

&ep;&ep;“今日你受惊了。”

&ep;&ep;斟酌半天,谢老夫人终于开口。

&ep;&ep;谢洛笙轻轻露出笑,“只要祖母无碍,笙儿受些惊吓也值得。”

&ep;&ep;气氛陷入沉默。

&ep;&ep;谢老夫人沉下脸,问道:“我待你并不好,你为何以命相救?”

&ep;&ep;这一点,谢老夫人从来都有自知之明。

&ep;&ep;谢洛笙诧异的抬头,瞳孔清澈的倒映出谢老夫人的脸,轻声道:“祖母始终是我的祖母,血缘关系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

&ep;&ep;“何况,孙女知道您和老夫人身陷火海,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把你们救出来。”

&ep;&ep;窗外长安王府一闪而过,谢洛笙顿时坐直,眉心跳了跳——她想进去看看他!

&ep;&ep;“笙儿。”

&ep;&ep;忽然,谢老夫人的手落在她的发上,竟像一个慈祥的祖母在抚摸疼爱的孙女。

&ep;&ep;谢洛笙奇怪的回头,谢老夫人望着她,眸色很深。

&ep;&ep;良久,谢老夫人按了按眉心,沉声开口,“回去,让大夫给你再瞧瞧,莫留下病根。”

&ep;&ep;“那些补品,你都拿回院子,若还有缺的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