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心头一哽,唇瓣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ep;&ep;“王爷,烧伤药已经备好。”

&ep;&ep;寒松在门外木然开口,笔直的身影一动不动。

&ep;&ep;谢洛笙闻言心猛地沉了下去,诧异的看着他,“你烧伤了?”

&ep;&ep;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钟凌寒狭长的眸子浮出些许幽冷,“怎么,在关心本王?”

&ep;&ep;“放心,烧不死。”

&ep;&ep;黑影渐渐远离,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钟凌寒的身影顿时消失。

&ep;&ep;谢洛笙心有些慌,从床上站起来,试图叫住他,“长安王!”

&ep;&ep;门外风声咆哮,早已经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ep;&ep;他被烧伤——为了救她!

&ep;&ep;谢洛笙只觉心乱如麻,抓住门外的小丫鬟问道:“长安王在哪疗伤?”

&ep;&ep;小丫鬟被问的一脸懵,连连摇头,“府中都是女眷,王爷不方便在,已经走了。”

&ep;&ep;“走了?”

&ep;&ep;谢洛笙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以及她误会他的事,心尖蔓出密密麻麻的酸。

&ep;&ep;她闯进库房时明明看到老伯爵夫人和祖母躲在安全的地方,但是她却没有相信是他手下留情.....

&ep;&ep;这件事,是她错了!

&ep;&ep;“你可知道长安王...伤的重不重?”

&ep;&ep;谢洛笙的声音有些哽,她竟有些害怕。

&ep;&ep;小丫鬟抱紧了胳膊,惊恐道:“王爷他伤的好重,奴婢亲眼看见他闯入火海将您救出来。”

&ep;&ep;“出来的时候着火的房梁砸在他的后背上,那血潺潺的冒,大家都让王爷放下您,但是他愣是忍住了没有动...那伤势,奴婢们都不敢看!”

&ep;&ep;他伤的竟这么重!

&ep;&ep;谢洛笙手一松,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ep;&ep;“丁香,知秋,知夏!”

&ep;&ep;谢洛笙低下头,哑声道:“我们回府!”

&ep;&ep;回府路上...她要去看他!

&ep;&ep;丁香端着药进来,知秋和知夏捧着花夫人送来的补品,见她醒了欢喜的迎上去。

&ep;&ep;她们身后跟着一个红衣女子,听到她说的话,迅速丢下手里抱着的干柴,冲到谢洛笙面前,抓着她的胳膊不让走,“你要去哪?”

&ep;&ep;谢洛笙被陈宁宁吓了一跳,好半天方才晃过神,轻声道:“我已经无碍,准备回府。”

&ep;&ep;“回什么府,你要在府里养着,我亲自照顾你!”

&ep;&ep;陈宁宁急了,眼睛红了大半,“祖母说了,你伤没好不准你走!”

&ep;&ep;“陈小姐,我真的没事。”

&ep;&ep;谢洛笙耐着性子宽慰,压下心底的急切。

&ep;&ep;这丫头和前世个性一样,认准的事一定要做,不然不给走。

&ep;&ep;陈宁宁才不信她,伸手就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摊开给她看,“黑成这样,衣服都烧焦了,你还说没事!”

&ep;&ep;丁香捧着碗被陈宁宁挤到一边,心急的垫脚,“陈小姐您让让,小姐的药还没有喝!”

&ep;&ep;正僵持,花夫人扶着老伯爵夫人过来,见着陈宁宁抱着谢洛笙的样子,有片刻的呆愣。

&ep;&ep;“陈宁宁!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县主!”

&ep;&ep;花夫人这一声用足了力气,吓的陈宁宁反手就抱住谢洛笙的脖子,死活不撒开。

&ep;&ep;“我才没有欺负她,是她想走!娘你快来拦住她,她都被烧成黑炭了,怎么回去?”

&ep;&ep;陈宁宁仰着脖子嚎,两只腿索性也挂在谢洛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