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丁香,出发!”

&ep;&ep;拿起簪子,谢洛笙冲出房门,带着丁香往外走。

&ep;&ep;知秋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钟凌寒铁青的脸色,憋住笑,抱着衣裳道:“奴婢和您一道去夫人那梳妆!”

&ep;&ep;知秋对于打扮谢洛笙这件事乐此不疲!

&ep;&ep;谢洛笙思考了一会,点头:“也行。”

&ep;&ep;一行人风风火火出门,屋内蜡烛摇曳,寒松担忧的回头,正见到钟凌寒手摸着脸,笑的阴森。

&ep;&ep;“寒松。”

&ep;&ep;钟凌寒幽声开口。

&ep;&ep;寒松进门,低下头,“是。”

&ep;&ep;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把玩,钟凌寒眸光微闪,“本王,是不是太纵她了?”

&ep;&ep;“阿嚏!”

&ep;&ep;凉风吹到身上,谢洛笙打了个喷嚏,后背莫名发冷。

&ep;&ep;林尔容给她披上外衣,心疼道:“怎么不多睡会,永安伯爵府不到鸡鸣不会开门,去的太早还要等着。”

&ep;&ep;谢洛笙靠在林尔容怀里,蹭了蹭,轻声道:“女儿想来您这瞧瞧,在屋里睡不着。”

&ep;&ep;那样一尊大神在房里,她可不敢多呆!

&ep;&ep;知秋给谢洛笙点上口脂,瞧了一眼屋外,等到那黑影消失,方才放松下来。

&ep;&ep;沈麽麽端来热汤清粥,伺候谢洛笙和林尔容用膳,小声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紫宸宫失窃的画像回来了!”

&ep;&ep;“紫宸宫失窃?”

&ep;&ep;谢洛笙手顿住。

&ep;&ep;林尔容点头,忧虑道:“昨日我们刚离开,紫宸宫的画像便失窃,御林军查不到贼人是谁。”

&ep;&ep;“是啊,那贼人幸好在夫人小姐离开后才动手,不然谢府可就被泼了一盆脏水!”

&ep;&ep;沈麽麽接着开口,紧张的拍着胸口,“说来也怪,今日那画像是自己回来的,御林军都没找到贼人的影子。”

&ep;&ep;谢洛笙听着沈麽麽说的话出神,下意识看向屋外,手捏了捏衣角。

&ep;&ep;钟凌寒……昨夜定很难受。

&ep;&ep;“奴婢请二夫人安。”

&ep;&ep;屋外走来一个扭捏的丫头,不情不愿的行礼,朝里屋大声道:“小姐命奴婢来问洛笙小姐准备好了没有。”

&ep;&ep;“小雪?她不是乐潼小姐的丫鬟吗?怎么跑来还催您出去?”

&ep;&ep;丁香怪异的看着门外,忍不住嘟囔。

&ep;&ep;谢洛笙扯了扯唇,漫不经心的放下碗,轻笑道:“祖母终究还是将堂姐放在心尖上。”

&ep;&ep;永安伯爵府给了请帖,邀的是她,但祖母却把谢乐潼带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ep;&ep;“乐潼离京多年,若不走动只会被人遗忘,你祖母心疼她。”

&ep;&ep;林尔容怕谢洛笙心里不舒服,宽慰道:“你的身后还有安平侯府,就算老夫人偏心,你也不怕!”

&ep;&ep;说到这,林尔容只觉得满心歉疚。

&ep;&ep;她一时蠢顿,被冯姨娘和那道士欺骗,害自己女儿过了好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若父亲没有及时回来,恐怕笙儿还要吃苦头!

&ep;&ep;察觉出林尔容的情绪,谢洛笙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娘放心,笙儿不怕。”

&ep;&ep;低头想了一会,谢洛笙挑眉,吩咐道:“知秋,叫醒三妹和四弟。随我一同去永安伯爵府!”